伯母看到立刻说:“哎呀小卓你这是生病了,咱得去医院看看。”
阿竹突然在我耳边开口说:“不是生病,那个绿手镯有问题。”
我冲过去,把手镯从她手腕上摘下来放在一边,拿在手中一看,玉中的墨绿色比昨天更加浓了,好像就快变成了黑色。英姐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说:“你干什么?别摔坏了。”
我很想一把把它摔碎毁掉,可是想起昨天和毛乐意说好的不要打草惊蛇,就说:“这东西不能戴,我给你保存着。”说完就放我兜里。
“好困,你先拿着吧,我就是觉得戴在手上凉丝丝的很舒服。”英姐绕过我去吃饭。
刚吃过饭,伯父又接到电话,对方催命似的要这边去人讨论赔偿的问题。我说:“伯父,你知道我有几个不同寻常的朋友,昨晚他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你们别露声色,只尽量拖时间就行。”
伯父紧绷的脸上神色才有些笑容,说:“好,抓紧时间。”
他俩走了之后,疲惫的英姐说:“今天怎么这么累啊?我要再去补会儿觉。”竟然又回去房间睡觉。
我拿出来手镯把玩,想看看有什么名堂,为什么英姐戴了一夜就虚弱成那样子。我仔细观察,从外表上看,这个镯子就是一个比较耐看的玉饰而已,而且我戴在手上试了试,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实在看不出,我就把它随手放在茶几上了。
英姐屋里响起来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接起来,我从外面也能听到她声音慵懒的不成样子,好像昨晚很晚才睡似的。
电话接完,她也开了门。睡衣也不整,洁白的小腿从毛绒睡衣下露出来,让我立刻咽了口吐沫。她对我说:“我同学效率真快,不愧是干私家侦探的,他说那边比较重要的电话都已经监听起来了,就等狐狸露出尾巴。”
我忍住不去看她,遥遥的竖了竖大拇指,说:“我要出去一趟,找个朋友。”她点点头,接着关门又去睡了。
刚出来门,我忽然觉得有件重要的事忘记了,就又敲门,英姐出来开门,我吃惊的看着她问:“你……你怎么又戴上这个了?!”
只见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手臂上赫然又戴上了那个墨绿色的手镯!
她神情有些恍惚,说:“我戴了吗?唉,我怎么不记得……”
我飞快的把手镯从她手腕上摘下来,她才明白了一点:“我怎么不记得戴上它呀,好奇怪,我今天这记性差的。”
然后我拉着她往洗手间镜子旁一站,打开了灯,说:“你看看,就从昨天戴上这个手镯,你的脸白成什么样子了!就刚才这一会儿,又白了几分!”
她被自己的脸吓住了,呐呐的说:“真邪门,我说怎么这么没精神,还老做一些奇怪的梦。”
“不能留着它害人!”我找了个方便袋,把手镯放在方便袋里使劲在地板上一摔,啪啦一声,摔成了碎片。
阿竹能感觉到这手镯有些不对,但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也怕这邪门的玩意儿碎了还能害人,就把袋子口系上,带出了门,准备远远的扔到垃圾桶。
但是一出门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四下里看看没有什么异常,便警惕的问阿竹:“阿竹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可是阿竹仿佛是回去休息了,没有任何回应。这让我心里感到一沉,有些不好的预感。
接连几次的灵魂出窍,我发觉自己的第六感敏锐了许多。尤其是这个上午,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而且特别的强烈,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在窥视我时那种贪婪的心态,我想象着他在一边看着我一边流口水。
这种感觉让我如芒刺背,反复的回头左右看,却没有发现异常。中国的汽车现在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哪一辆车里面是否正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正透过单面透明的玻璃注视着我。
渐渐的,我对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有了些认识,我能觉察到他并不在意我的身体穿着,也不在乎我长得高矮胖瘦,他正透过我的身体在贪婪的注视着我的灵魂!这种感觉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诞,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能透过身体看到灵魂?可是灵魂被透视的滋味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我所有的秘密都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一直到看见毛乐意,我这种被窥视的感觉仍然没有丝毫的减弱。让我稍稍感到心安的是,卜高兴也来了,加入到我们中间。我就说了自己可能被跟踪窥视了,就是找不到跟踪者。
卜高兴说:“你大伯家早被人看起来了。你进进出出的,当然是重点监控对象。恐怕你一出门,沿路的所有摄像头都会转向你,监视器后面正有一双双眼睛看着你,分析你的去向和意图。别忘了,我们的对手是谁。”
我恍然大悟,忘了还有摄像头这回事了,主要是没有想过这些对付罪犯坏人的摄像头现在可能被用来监控自己。不过几秒钟后我就反应过来了,摄像头能看透灵魂?
我仿佛听到在我身后跟着的窥视者正得意的大笑,因为我拿他无可奈何。
“哼,不是只有他们才能监视,我姐有个朋友也在监听苏家主要人物的通话。”毛乐意点点头说:“多一份力量我们就多一份胜算。”
卜高兴是毛乐意特意叫来的,毛乐意说:“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怪物害人,我们看着,如果他再动手去害婴儿,我们不顾一切,先把他干掉。”
“好!”我心里有些兴奋,终于要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