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被吸进了针管,我看到阿竹悄无声息的一挥手,一种看不到的东西打到了针管之上,无声无息。
程小杨止不住眼泪,奔过来扑在我身上。
冰冷的手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傻,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你因为我为难。”
我情动,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她跟孔婉婷,竟然就如烟雾版消失在黑暗中。
阿竹屏住了呼吸,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冲动的搬动周围的水泥砖石,把小庙砸了个稀巴烂。
离开了这片废墟,我一路走回家,子祥正一个人在前面等着我。
我以为他会怯怯的看着我请求原谅,可是他两眼神采奕奕的看着我说:“阿竹已经在血上做了手脚,黑四能把它找出来,我们跟着去,端了他的老窝!”
我精神一震,说:“马上行动!”
当即打电话给田德庸,简单说了一遍情况,让田德庸去请颜翰飞出手。
十万火急!
不到二十分钟,颜翰飞带着崆峒二子,还有田德庸毛乐意卜高兴,开了两辆车就到了我身边。
子祥对我说:“跟着我!”
两辆车破开夜幕,急速的跟着一个常人看不见的黑小子驶向了东方。
田德庸开车,我在副驾驶指路。颜翰飞在后面坐着。
我以为就在附近不太远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子祥一路的飞奔,顺着公路直直的往东走,竟然渐渐出了县,又出了市,奔向了济南的方向。
眼看一时半会回不去,我就给英姐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黑小子速度快起来,在夜空中就是一道黑影,田德庸开到了一百三四都有些跟不上,要不是月亮好,我估计早跟丢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个我从来没到过的地方,黑小子终于停下来,车跟上去,也停下来。
这里是山区。夜中的山黑黝黝的,像一个个庞大的怪物,给人怪异的压力。
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山,给我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压抑。
黑小子蹦跳着到山里去了。我喊道:“下车,跟上。”
一阵急速的奔跑,深一脚浅一脚的,田德庸说:“倒是跟我上次处理事情的地方不远。”
我就听了这么一句话,就失去了黑小子的身影。
阿竹赶紧提醒:“小心,要到地方了,跟着我走。”
我们赶紧的放慢了脚步,跟着阿竹静悄悄的潜过去。
阿竹并没有上山,而是顺着两座相邻着的山,进到了一个山谷内。
一个荒芜的山坡地上,一个很不起眼的山间小房子映入眼帘。房子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的。
阿竹引着我们向房子靠近,直接走了进去,丝毫没有声音。
田德庸朝房子走去,透过窗户朝里面看了看,轻声说:“没人。”
我的心往下一沉,别是我们追错了吧?会不会那人觉察到了阿竹所下的印记,故意掉包,让我们跟错了?
阿竹却并不慌乱,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说:“在下面。”
我刚想问,她说:“我能感觉到你血液的位置。”
颜翰飞镇定的看了看说:“这地方被人下了阵法,障眼法,很高明。”说着双手结印,一个火烛大小的光芒围着小屋转了一圈,等光芒回到他手中,我顿时感觉到这个普通的小屋有了些不同。
到底哪儿不一样,却说不出来,但是一进到里面,立马就有不同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