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笑眯眯的上前来,吴管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手还拦在李似锦的胸前,将他往后推,倒是个十分忠心的,李似锦对眼前的危机一无所知依旧带着浅笑,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余淼淼的下落。
吴管事咽了咽口水,道:“我信。”
“哦?这倒是出乎意料了。”杨渊站定了。
就是他一动不动,吴管事也不敢大意,心中无比的懊恼,怎么就落得现在的处境了!上何妖号。
他赶紧道:“播州杨氏一方诸侯,向来不与大宋皇室有过多牵扯我们四爷也是如此,李家也不参与朝堂纷争。”
见杨渊眉头微扬,吴管事补充道:“而且四爷身上的蛊毒,也需要播州人来解三公子,以我的身份对抗播州杨氏。也是以卵击石,就算是我乱说,谁又会信呢,四爷如今又是这个样子,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恢复过来,也失去了先机。”
李鹏举不会给四爷喘息的机会。这一点吴管事无比的肯定,至于其他的,他已经不想再去猜测了,他只是管事,并不是主子,他的职责不在此。
“李家从来都跟播州不是敌人,毗邻这么多年,一直一团和气,犯不着为了这点子虚乌有的事情闹得不宁静。”
“老管事倒是看得清楚,也识时务。”
“应该的。”
两人一来一往,一个言笑晏晏,一个后背已经汗湿了。
见杨渊脸色缓和,吴管事才极轻极缓的吐出一口长气来。他试探的道:“三公子要是还不信,可以为我下蛊,我绝对不敢多言。”
杨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老管事没有觉得心跳过速,手指痉挛么?”
吴管事面上一僵,手指曲了曲,还真的有些抽筋,就连心口也似乎有一面小锤在撞击着,真的要跳出来了。
他心中苦笑,原来已经被下了蛊了,这些播州人还真的是让人又恨又怕!可吴管事面上却不显。只垂着头。
杨渊道:“只要不乱说,必定无恙,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肠穿肚烂。”杨渊说完,一侧头,就看杨灏在一边冲他笑了,还挤了挤眼。
杨渊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吴管事赶紧道:“不敢。”
“这就好。”
杨渊点点头,对吴管事的识时务十分满意,今天看热闹,凭白被人抓住了把柄,杨渊摇了摇头,有些烦躁。
吴管事问道:“三公子,我们四爷身上的蛊毒?”
杨渊神色一厉:“这跟我没有关系。”
吴管事神色微微一松,换言之。杨渊不会阻拦他们去播州求解蛊之法了。不对,他们根本不需要去播州,就连赵蛮手中应该就有解蛊之法。
吴管事看向在一边看戏的邱大夫道:“我们四爷已经无力阻拦厉王在房陵行事,还请邱大夫将解蛊之法拿出来。”
邱大夫愣了一下,“老夫可不会解蛊。”
“厉王到底如何才会放过四爷?你不会解蛊,为何秦厉王妃身上有东西可以缓解四爷的症状?”
邱大夫满脸不满,怒道:“你这老匹夫胡说什么!这也是你能够攀扯的?”
吴管事觉得窗户纸都被捅破了,他都被下了蛊了,完全任由人摆布,不得已跟他们一条船上的,说话就更没有顾忌了。
“我们四爷耳鸣几日,唯有靠近厉王妃症状才稍解,不然,我为什么住你隔壁?我们四爷要什么女人没有,犯得着”
吴管事说着看杨渊回过头来,他果断的闭上嘴,还以为是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吴管事心道,杨氏和赵蛮果然是一伙的,就连赵蛮妻子的名字他都不能提的
殊不知他刚才的话给了杨渊多大的冲击。
邱大夫摆明了不信,他根本不值得药蛊这种东西的存在,听吴管事攀扯余淼淼,而且那个傻子李似锦觊觎余淼淼,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当即阴测测的表示:“住嘴!老夫是大夫,虽然不会下蛊,但是下点毒,让你这老匹夫回去之后无声无息的死掉,还是可以做到的。”以为就只有杨渊会威胁吗?
吴管事噎了一下,此时听杨渊问李似锦:“你耳朵里有虫鸣?”
李似锦收回张望的视线,点头,“虫子叫的很吵,一直不停的吵。”最近他被大夫问这话也问了无数次了。
“怎么才能不吵呢?”杨渊循循善诱,脸色柔和,满脸挂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中掀起翻天巨浪。
李似锦回答道:“抱小娘子就不吵,抱不到。”说着扯了扯吴管事的袖子,“要抱,她哪里去了,去找。”
邱大夫冷哼了一声,“在胡言乱语,老夫将你毒哑了!”
李似锦往后缩了缩。
杨渊看向吴管事,吴管事哪里知道杨渊的心思,他只当杨渊怀疑四爷说的傻话,也不知道小娘子是谁,他赶紧道:“我可以作证,是真的,刚才地上这个鼎炉刚打开的时候,是有一阵虫鸣,头也发昏。”
这里就邱大夫和杨灏不知这虫鸣头昏的滋味,邱大夫扫了眼那鼎炉,又听兰娘低声应和了一句。
李似锦也赶紧点头:“虫子吵的头疼。”
可怜四爷一直听着这样的声音,该是多么受罪!
吴管事又指了指地上的裙子道:“四爷,小娘子的裙子。”
李似锦摇头:“不要,要人。”
见邱大夫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药瓶来,想到邱大夫要将他毒哑的话,李似锦赶紧躲在吴管事身后,捂住了嘴。
邱大夫和吴管事两双老眼一碰,各自较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