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更让她触不及防的事情还在后头,刘亭洲在京城从诚王那得知了赵蛮的身份,安排完了招兵之事,马上就差人来让赵蛮去府衙注册落户,再不去,就要逮捕入狱了。
赵蛮的身份被刘亭洲发现了。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两人就去府衙登记了一番,又跟刘亭洲打了几句机锋,才又回来了。
刘亭洲处事低调,也没有四处宣扬,尤其是现在又是跟吐蕃开战,又是旱灾,大家关心生计都来不及,哪里关心一个被流放的皇子,这里还流放过皇帝呢,被流放来了,都是犯人,在房陵这里自古就是皇室贵胄的流放之地,谁也不比谁高贵。
从房陵城回来的马车上。余淼淼就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赵蛮,赵蛮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觉得后脑勺火辣辣的。
他扭过头来,见余淼淼毫不躲闪的视线,有些无奈的道:“淼淼,这也没什么,我本来就该流放在房陵,被人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而且现在身份过了明路。找不到证据就没人敢明着下杀手,不全部是坏事。”
余淼淼从马车里出来,光着的脚丫子,对着他结实的后背就是轻踹了一脚,赵蛮不痛不痒。迅速的转过身来。抓住那只正往他头上去的白嫩的脚丫子,余淼淼扶着车厢上的横木,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她蹬了蹬脚,赵蛮擒住不放,余淼淼的脚虽然没有裹脚,但是天生就很小,她个子也不高,这脚被他握在手上,大小也差不多。
“放开。”余淼淼啐他一口。赵蛮不放,拇指还捻了捻她的脚心,余淼淼最怕痒,顿时从脚上开始哆嗦起来,实在忍不住了。
“不放,又怕疼又怕痒,胆子倒是不小,现在还踹到我头上来,不受点教训学不乖。”
赵蛮握紧了些,颇为好笑的看着她,又放轻力道摸了摸小巧的脚趾头,最后又专攻她的脚底板。
余淼淼一条腿动弹不得,痒得她浑身难受,觉得脚板都要抽筋了,扶在马车车厢上的手都快要撑不住了,脸上也绷不住了,花枝乱颤。
“赵蛮你,你再不放开我,我绝对不原谅你。”余淼淼被闹的浑身无力了,出了一身的汗。说罢,胳膊一软,往前一栽,赵蛮赶紧放开她的脚,将人接住了。
余淼淼气喘吁吁的靠在他身上喘气,好半天才平歇了下来。
道:“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是多关注你还是可以的,尤其还有几万兵马不见踪影,刚才刘大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不都是关心那些消失的兵马哪里去了吗?探你的话呢,他们就是现在找不到证据而已,就怕时间久了,没耐性跟你耗着,直接打上门来要人。”
这个雷锋赵蛮是当定了,告知别人这是他的兵马,显然是不行的,人家不当他要造反啊?
要是不告诉,总有人还以为他手中有兵,对他有诸多忌惮,天天盯着他也难办。
说着说着,她突然眼睛一暗,“既然别人知道了你和苏家的关系,会不会去竹山县搜人呢,这房陵指不定会掀个底朝天我知道了,你”
余淼淼气呼呼的抬起脚来要去踹赵蛮的脸,赵蛮将那两只脚都拢在怀里了,“别闹。”
两人现在的姿势是说不出的暧昧,赵蛮抱着她的腿,她揪着赵蛮的衣领,“你刚把人遣散了出去,现在身份就曝光了?有这么巧合吗?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早就想好了,计划好了的?”
赵蛮在她足底轻拍了一下,余淼淼一缩:“没有。”
余淼淼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盯着他半响,狐疑的道:“怎么早不曝出身份,现在就曝出去了。”
要知道他先前隐藏身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些兵马没有安排好,现在前脚安排,后脚身份就泄露了。
赵蛮面上泰然自若:“不知道。”
边境吐蕃闹事又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天气大旱,到处是流民这也不是他操控的,他能够提前打算什么?他既不希望大宋遭灾,也不希望边境生乱。他能够做的就是把握时势而已
不过身份暴露,这一点他倒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了,这个时机正好。
余淼淼瞪了他一眼,腿动了动,赵蛮放松了些,不过依旧箍着她,没有让她乱动。
余淼淼又问:“那些兵你真的不要了吗?这么大方?”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赵蛮反问。
余淼淼一想,他的确没有说过,“可送出去的,难道还能再跑回来吗?”
“没有说让他们再回来,他们本来就是士兵,就应该在战场磨练,而且就此变成了正式军籍。”
余淼淼闻言,再看赵蛮并无担忧之色,心知他心中定有盘算,只是想到自己担忧了这么多天,天天想着怎么让他当了无名雷锋,又能够摆脱麻烦,一直没有想到办法,心中焦虑,白了他一眼。
“松开!害我白担心一场。”
“淼淼别动。”赵蛮目光幽亮,沉着的声音让余淼淼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了?”
“你不是说会有人盯着我吗?被你猜着了,后面有尾巴。”赵蛮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凑近了,小声说了一句,目光不着痕迹的往后一瞥。
赵蛮一靠近就像是阳光又烈了几分,余淼淼只觉得一股热源扑过来。
她伸手推了推他,可没有推动,正想要回头看,又听赵蛮道:“别回头,就让他们跟着,让人发现了,就没有意思了。”
余淼淼想想也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