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房傲南呆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在衣衫中挣扎的余淼淼,她伸手去扯突然罩在头顶的衣衫。可胳膊上挽着的披风又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肩膀上,跟那衣服缠在一起,真是越忙越乱,让人啼笑皆非。
又见他绷着脸,四目相汇,他有些错愕的道:阿蛮,这是……
赶好你的马车!赵蛮说着,伸手将余淼淼身上的大披风给拿下来了,扔在车板上。
少了这道束缚,余淼淼总算是解放了,她瞪了眼赵蛮,这是要闷死她啊!
赵蛮严肃的道:外男的衣服不能随便穿。你不知道吗?把这件衣服穿好了!
房傲南连连咳嗽,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他赵蛮不也是外男吗?
余淼淼错愕的看着赵蛮,你……要做什么?
赵蛮凝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穿上!
我才不要你的衣服!
赵蛮双目一瞪,余淼淼扬着头跟他对视,你不也是外男。估木记亡。
穿上!
看着那双数次祸害她的大手正冲她脖子袭来,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将她拎起来。余淼淼认命的将衣服披好了,他才收敛了气势,坐在她旁边了。
气氛有些古怪。
房傲南摸了摸鼻子,扭过头去了,专注的盯着马屁股,唇角却勾起来了,以他走南闯北数年的经验,这两人之间绝壁是有奸情啊。
他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对余淼淼的态度?
既然她也算半个自己人,以后找她干活是不是可以不用付钱了?
余淼淼惴惴的想,要么就是赵蛮有毛病,情绪不定,要么就是他其实是看上她了。做的所有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是要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很快她就将后面的这个念头给甩开了,暗暗嘲讽了自己自作多情,还真当天下美男都围着穿越女转呢!
她身边的这一只,她都要冻死在车里了,也没见给她披件衣服,现在倒是发神经,还有那房傲南。毫无风度,几个铜板都跟她计较。
房傲南突然觉得后背被盯的寒毛直竖,他回过头来,就见余淼淼正阴晴不定的看着他。
他嘴角扯了扯,赶紧收回了视线,嘀咕道:就没人跟你说让你包着脸,免得吓到人?不对,是笑死人。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乍一看还觉得跟杨渊那笑面虎有些像,不过这么仔细瞧瞧,又不像,你长的比较喜人,他那样的是奸诈。房傲南说着摇摇头。
房傲南,你找死啊?余淼淼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满意的,至于跟谁长的像,她并不感兴趣。
见房傲南笑的乐不可支,她脚一伸,就要揣到他屁股上,突然脚踝给人给按住了。
她无奈的转向赵蛮。
赵蛮板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
余淼淼脚一僵,面上也僵硬了:那你还不放开!
房傲南看看赵蛮的手,顿时一个哆嗦,一定是他看的方式不对,这是他认识的赵蛮?
不用人踢他,他自己就差点从车上栽下去了,他扯住缰绳才稳定住了,那马嘶叫了一声,停了下来。
赵蛮不满的踹了他一脚,这一脚,差点又将他给踢下去了,他赶紧敛去笑意,扬起马鞭,马车继续前进。
脚得以解放,余淼淼往一边缩了缩,赵蛮一本正经的看着前面的夜色。
余淼淼心里像是长了草,决定私下问问赵蛮是什么意思,管的真心宽。
三人各怀心思,马车晃晃悠悠的,花田庄子已经到了。
庄子的门是开着的,门口的灯笼还亮着。
马车刚停,余淼淼从车上跳下来,就过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兰娘和姜妈妈。
见她衣衫整齐,神色如常,才松了口气,又恶狠狠的看向房傲南:他把你带到哪里去了?那马车绕了几圈就跟丢了!
房傲南赶紧上前道:就是去挖了一株草药,找小娘子帮忙而已,两位妈妈太多心了,我房二郎的人品在房陵还是能信任的。
兰娘以眼神询问余淼淼,余淼淼点点头,兰娘才又趁机教育了她几句。
等说的差不多了,才记起余淼淼的帷笠来,余淼淼去车上拿,这才发现赵蛮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她还有话没问他呢,他招呼也不打一声的走掉,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房傲南将人送进了门,这庄子不小,客房也不少,余家三人只要了一间房,挤挤就睡下了。
第二天,余淼淼也早早的醒来了。
三人洗漱过后,余淼淼本想看看房傲南的这片花田,她明显察觉这里的温度比外面高,难怪这时节,花就已经开了。
她还想从房傲南这赚点钱,可没有见到房傲南的人,不过这庄子里的老管事倒是十分和善,可能是房傲南提前交代过了,余淼淼跟他说了两个驱虫的草药,找他要了不少快死的牡丹花苗,他也给了。
这老管事也是个极精明的,不着痕迹的拉着余淼淼讨论花叶枯黄,花枝易倒的问题,若不是兰娘和姜妈妈不停的催促赶紧回家去,余淼淼一激动,就差点什么都跟人说了。
宋人爱花,不愁销路,不过花花草草的种植太过精细,她并不打算跟房傲南抢生意,她只想种粮食,种菜,跟这管事说说也没什么。
可这是房傲南的管事,他那么奸猾的人,她不想这么便宜他。
及时住嘴,她意味深长的看向老谋深算?一脸无辜的管事,跟他借了纸笔,提笔就刷刷刷的写了起来,写完了,吹干了墨迹,递给老管事。
房叔,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