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老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李慕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一个后辈,怎么可能让前辈行如此大礼?
“木琉璃参见天都祖师。”
木长老仍就没有起来,脑袋低着,十分尊敬谦卑,声音温婉动人。
“天……天都!”
旁边的火龙子听到木琉璃开口,开始微微一怔,但旋即之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李慕白,片刻之后脚一软,跪倒在地。
见到两位长老都跪下,其余的太清宗弟子哪里敢站着?纷纷跪倒在地,嘴里齐声呼唤:
“祖师爷!”
声音十分整齐而又洪亮,李慕白受宠若惊的盯着这些门人弟子,忽然脑海之中有什么记忆在翻滚着,一些记忆开始冲击自己,犹豫大脑无法承受这股深处的记忆,让他站立不稳,昏厥过去。
等到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周围围满了人,黑子坐在床边,十分担忧的看着他,见到李慕白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终于醒过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黑子凑过来,轻声问道。
“脑子里面有点疼,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你们怎么都在这?还有木长老,你怎么知道我叫天都?”
李慕白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床铺是香木做的,铺在上面的被褥很柔软,很暖和,他刚坐起来,就看到木长老,火龙子他们站在这里,他们表情很凝重,很复杂,见到李慕白盯着他们,立刻又低下了头,如同犯了错的孩子。
在李慕白的印象之中,也只有莫离一个人叫过自己天都,因为莫离只是投胎一次就解开了胎中之谜,并且之后就一直不曾投胎,一直在找寻自己的下落,这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不过李慕白他又与这木长老没有任何关系,她怎么知道自己叫天都?虽然这件事不是十分的保密,但也只有捉妖公司里面的个别成员才知道的。
“第一次见到师祖我就觉得十分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后来我才记起,我好像曾今看到过你的画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木琉璃长老笑眯眯的盯着李慕白,恭敬的说到。
“画像?仅凭一张画像?”
李慕白努了努嘴,脑子混乱的厉害。
“还有你胸口的招魂灯,掌门师弟无涯已经去拿画像和典籍,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一切,真想不到我们太清宗居然会迎来创派祖师爷的转世之身,看来咱们太清宗一脉有救了。”
木琉璃长老身子有些颤抖,情绪激动。
“太清宗真出了事?”
李慕白接过一名弟子端上来的茶水之后,轻轻抿了一口,顿时干涸的喉咙清润不少。
“嗯,你们先退下吧。”
木琉璃伸手一挥,斥退这些弟子,然后转过身开口冲着李慕白道:
“还请天都祖师静候一小会,无涯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我知道了,对了,你派遣一些弟子去封魔地看看,那边发生了异变,去探查一下情况,有什么消息及时禀告我。”
李慕白其实一看到太清宗供奉的雕像,和无涯宗主的对话,就隐隐猜到这太清宗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就只等印证了,如果真是自己创建的宗门,那么这里应该会留下很多东西,只要找到这些东西,自己的胎中之谜就会渐渐揭晓,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无法抑制的兴奋起来。
木琉璃点了点头,姿态优雅的离开房间往外去了,对于这个年轻却又透露出神秘的祖师来说,他的话还是要听的,毕竟这件事
房间里只剩火龙子一人,他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眼角时不时往李慕白瞅去,那张画像他也是见过的,只是摆放在后山的密洞之中供奉着,只有进去修炼的人才能够看到。
不一会,无涯手里握着一副画卷,另外一只手则是托着一本厚厚的羊皮卷宗走了过来,见到李慕白脸色很明显的震了一下,神态已经与之前完全两样。
“还请天都祖师原谅无涯之前的冒失。”
无涯跪着行了一个大礼。
“起来吧,我看看画像。”
李慕白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抓过他手里的画卷,这画卷很奇妙,拿在手里很沉重,好像不是用纸张绘制而成,而是用一种很奇怪的材料,画卷摸上去很有质感,不是纸质,也不是绸缎,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暖意。
他展开了这画卷,是一副近乎两米长的画像,而且里面的人差不多与现实中的人比例相差无几。
这是以一座山为背景的图像,一个俊朗的少年屹立在山峰之顶,他的身后是白云,身上的青色衣袍吹得微微飘动着,而且人的面貌与李慕白一模一样,只是头发扎了起来,在头顶之上输了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根木簪子,他张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双手后背,宽大的袖袍随风而舞,更重要的是,他的胸口也挂着一个招魂灯。
“这……这真是我!”
李慕白心里一颤,情不自禁的从胸口掏出招魂灯,看到这阴阳招魂灯与画中的一模一样,无涯和火龙子全部惊呆。
心里最大震撼的无疑是无涯宗主,创派祖师出现,这是一个多么重大的消息?
“天都祖师,这确实就是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以转世之身出现在这里,但是一定要救救太清宗。”
无涯宗主说完又把手里的典籍交给了李慕白,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靠他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