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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柳金蟾微微有所自觉了。
只是,北堂傲只关心他能不能顺顺利利当爹,带孩子,
一待柳金蟾退开身,北堂傲压根无视二人,还跟他当日当将军似的,拿着书信就走到屏风后,坐在卧榻前的八仙桌上细细看了起来,这一看才觉自己好些东西都需要赶早儿布置了。
信被北堂傲拿走了,柳金蟾朝孙墨儿耸耸肩。
孙墨儿则悄悄儿拉着柳金蟾到了门口:“陈姐姐好像生病了!我刚去看她,身上还有些烫呢”
柳金蟾一听,再一想早上陈先红那精神不振的模样,一想可不是病了的样子,赶紧悄悄儿猫到屏风处,探出脑袋向相公报备:
“相公,下面的陈姐姐病了,为妻去瞅瞅就回来了!”
北堂傲抬眼,瞅柳金蟾那无比“纯洁”的桃花眼,盈盈眼波儿一送:“一会儿参鸡汤就热好了,不许耽搁久了!”
柳金蟾一得家里“佛爷”准予,赶紧扭身就要跟着孙墨儿下去看陈先红,只是她才挺着皮球欢蹦两步,就被赶着出来的北堂傲拉住理了理衣领:“早点回来,为夫一会儿想买些东西,再者我们来白鹭镇这么久了,回去也该给大家带些东西才是!”
一语提醒了孙墨儿,她赶紧道:“那么一起!我娘也正好叮嘱我买些东西回去!”
北堂傲一想,单是自己和柳金蟾出去,倘或又遇上那慕容嫣岂不是要糟,忙道:“说得也是,为夫一会儿去和孙正君说,妻主和孙夫人先下去看人吧!”
说着,他还拿了桌上粉栗子枣儿糕,复又用芋叶盛好包好交给柳金蟾:“这个也拿下去,给雨墨也尝尝!”
孙墨儿眼睛一亮,出门就羡慕道:“你相公越看越像那么一回事儿!怪道我娘常夸柳正君端庄又大气,一看就是个贤夫!说来那慕容嫣也是有眼光的人!”只可惜分不清人已婚还是未婚!
柳金蟾横了孙墨儿一样:“别得陇望蜀,你相公不好?成日里还特会给你省钱!我家雨墨每日望着你相公,两眼就直溜溜的,不会转了!”亏得雨墨小,不然得成小花痴。
孙墨儿挠挠头笑:“墨儿也不是说他不好,但……和柳正君比,总觉得还跟他没嫁人似的有……有……”
孙墨儿的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柳金蟾一抬眼,就见墨儿的相公此刻撇着嘴瞅着墨儿,就俨然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了。
孙墨儿对着柳金蟾笑了两声后,尴尬一阵就直奔她相公而去了,柳金蟾感慨啊:女人啊,娶了男人就不是自己了!
自己呢?
柳金蟾更是沮丧,她自“娶”了北堂傲,“fēng_liú才女”四字已改做“坐怀不乱”,fēng_liú个屁了,家里那个天天都跟七分饱似的望着她……渗人呢!
近午的驿馆格外寂静。
许是大家都是来办事的,此刻都在衙门忙碌。
门轻轻一推,屋里惟闻陈先红不适的细哼哼声,在帐内辗转。柳金蟾料想雨墨定是和奉书又出门了。
“陈姐姐?”
柳金蟾微微半合上门。
“金蟾?”陈先红支撑着要起来,但人刚一抬起上半身,就觉得头重脚轻眼发黑,不支地又倒回了枕间,“墨儿呢?刚还见她!”
“估摸着去请大夫了吧?昨晚睡觉没关窗?”柳金蟾打开手上的芋叶,捡了一块糕儿递给陈先红,“尝尝,一早不吃东西就这么躺着,难免没力气!”
说话间,她帮陈先红将枕头拿了起来,扶陈先红躺了起来,拿手摸了摸:“怎么有点烫?”
陈先红拿下柳金蟾的手;“那就这么娇贵了?刚墨儿给煮了姜汤过来,刚喝下去,舒服多了!”
“不行得早点看病,明儿一早就得回白鹭镇了!”
柳金蟾皱眉,眼看陈先红脸色潮红得异常,刚进来时听见的呼吸也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不禁又追问道,“陈姐姐是不是昨晚儿……”干了点什么?
柳金蟾没问完,孙墨儿就低低地怨嗔道:“什么昨晚儿,是今早儿!哼,你们没义气儿,有好事也不招呼我一声儿!”
柳金蟾无语。
孙墨儿一拖过凳子来,眼见柳金蟾手上的糕儿,不请自来自己捡了一块就往嘴里放:“嗯,这块儿蛮好吃的,入口即化!甜味儿也刚好!”
“你没去请大夫?”柳金蟾见孙墨儿吃得不亦乐乎,不禁挑眉。
孙墨儿舔舔手:“请了,药还在哪儿呢!”
孙墨儿指罢那桌上的两包药,后向陈先红道:“陈姐姐,不知你觉得那宋玉如何?”
柳金蟾一愣,不解孙墨儿怎么突然冒冒失失就问了这话,待要细问,外面就响起了雨墨了声音:“小姐,外面有人找!”
这一声“有人找”,还能是谁?
柳金蟾也不及过问陈先红这事儿,巴巴地赶紧起身说离开一会儿,就抽身出来,朝上走,这未进屋,远远一瞅那身形,柳金蟾瞬间笑了,她等得就是他!
但是她脸上还没笑开花,小腿就被端着煲锅进来的北堂傲踹了:
“你再笑大些儿!”假公济私!
柳金蟾赶紧收敛了笑意,比了一个礼敬的“请”字,在北堂傲的监督下,坐在了与莺哥相差了三尺开外的距离处:“坐!”
莺哥那里敢坐,只敢恭恭敬敬地奉上帖子:“我家公子听闻姑娘要包场,派小的来问姑……夫人,夫人是要看全场,还是单点几出,又或者……”
若那****还当这北堂傲与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