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下一秒,她倒在地上,脸色霎那白得如纸一张。
我迷惑地瞪着,这时守在外头的伍楠冲到我身边,我手一翻,头发就被她过人的手法,不动声色收好。
终于完成任务,我要退场了,瞧着伏在地上怪异的庄青夏,我心迷惑,却以为她在装模作样,警告语气道:“你不必装死了,是你先动我!别以为装死就有理了!”
说完,对伍楠使了一个脸色,我说:“伍楠,我们走!”
就当我们将出门时,庄青夏突然恐惧地叫了一声:“啊!我的孩子……”
我怪异地回头看她一眼,然而这不看不打紧,她下体流出鲜红的血液,刺痛了我的眼睛。手捂住嘴,我的心跳仿佛一下停止了,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直觉,庄青夏流产了,被我一脚撞的……
几乎是闪电的时间,我已经朝她冲了过去,颤抖着手,伸手扶她不是,不理她也不是。我的声音在颤抖“你还好吗?”
这幕不像是装的,她面目扭曲抬头瞪我一眼,然而,只是一霎那,她又痛苦得尖叫,几乎用哀求的声音:“啊!好痛,救焰的孩子……”
“焰的孩子?”我傻呆呆的不知道反应,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掌,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焰的孩子?
这时,一直在旁发呆的段义,朝庄青夏奔了过去,大哭:“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她染血的手,抚过段义的脸,居然安慰语气说:“段义,不哭,妈咪没事。”
“呜……妈咪你流血了……”段义的脸上立刻沾上鲜红的血液,刺目惊心。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我已经不确定,庄青夏是在装戏,还是真的亲情表现?她此时的模样,只有为人妈妈才该有的慈祥。
这时,我身后的伍楠,得知了我的答案,微微拉开我,转而双手抱起庄青夏,公事化口吻说:“我送你去医院!”
撂下话时,身影已向外冲去。
“妈咪!”段义一声尖叫往外追去,将我拉回了神智。
“段义!”我追了上去,害怕他一个小孩子乱跑,失踪了。
猛地拦腰一抱,我把段义抱入怀里,这时,那些高管与秘书都发现了顶楼的事,冲了上来。我不顾他们惊愕的目光,任凭段义对我拳打脚踢,抱着他就往电梯冲去。
“放开我……我要妈咪……我要妈咪……”段义大叫,粉拳落在我身上,我挫败地说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妈咪!不许吵!”
段义身子一震,又哭了,吵得我一阵心烦意乱。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时,我满脑子里都是庄青夏怀孕的事,那个流掉的孩子又是谁的?
试问这刻,怎能让我不乱?一个段义没搞清他是谁的种,现在又一个在我手中早夭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无法思考了。
下到一楼,我被保安拦住了,原因我绑架段义。
“滚!”我朝这些保安怒叱:“谁敢拦我,两个月后我会让你们全部滚出天涯集团!”
大概我的气焰,吓着这些保安,没人再敢拦我,我没有理会,抱着段义,拦下一部的士,命令直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上了车后,发现伍楠不在身边,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我不敢想象,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圈套,伍楠被调虎离山?
天啊,我已经听不见段义的声音,一双眼睛直盯着前面的司机,如一只防备的刺猬。从后视镜里,影射了一个阴森的男人眼睛,我不敢喘气,更不敢乱动,害怕打草惊蛇。
其实,我更多的是在要自己冷静,冷静地想着对策。
抱着一个段义,是绝对逃不掉的。
所以,最后我只有等待,任其司机要载我往哪里去。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外面,并不知司机已将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小姐,到了,五十块。”司机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我一个飞跳。
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红十字,我如是在地狱地又走了一遭,塞给司机一百块,我说:“不必找了。”
抱着段义下了车,我发现自己双腿虚软。
有人说,猫有九条命。我仔细地算算自己,像是死过不少次了,这次有惊无险,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那么幸运?
抱着段义出现在医院,庄青夏被推入了急诊室,在急救,伍楠则去处理一些住院手续。
实在是又哭又闹的段义让我烦上心头,于是我给凌天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帮我照顾一下段义。
凌天十万火急地赶来,身子还没有站稳,我把段义往他怀里一塞,说:“什么也别问我。我好累,需要静一静!”
于是,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到旁边一个男人在抽烟,我也忍不住向凌天伸手:“凌天,我想抽烟。”
凌天皱起眉,一边哄段义,一边又斥责我:“一个女人抽什么烟?”
“那我想喝酒!”他不给,我又冒出一句。
“你当这里是家吗?”他哭笑不得。
找不到发泄的突破口,泪源一来,我就眼眶湿热。
瞪着手腕上的手表,我好想立即找段焰问个明白,庄青夏怀孕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与他的爱是如此的脆弱,只要出现一点事,就芨芨可危,随时不堪一击一样。
还是我骨子里太柔弱了,对他的爱太不信任了?
急诊室突然打了开来,主刀医生首先走了出来,问:“谁是病人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