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蓝汐很少叫他名字,也很少哭的,霎时,他似乎联想到什么事,“是不是有男人欺负你了?”
“嗯……”蓝汐只是闷哼了一声,便说不出话了。
听到她的答案,意俊彥直觉跳了起来,不等蓝汐回答,他的身子往外冲去,“你在哪里?”
蓝汐捂着鼻子,却忍不住哽咽,“我好像在东郊海边,一块建筑工地……”
“你别慌,我马上来!”意俊彥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已经挂了电话,冲出公司,开上车子,向蓝汐遇难的地方飞驰而去。
一边开着车子,意俊彥一边骂人,“蠢女人,就是这么逞强,不听劝告!这下好了!看我等下怎么教训你!”
油门踩到极限,意俊彥根本不顾后面追上来的警车,这么心急紧张一个女人的安危,他还是头一次。
车子开了近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可是东郊地区不小,要找蓝汐谈何容易?他又拔打了蓝汐的电话,岂知再拔过去时,蓝汐的电话已经关机。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只能像无头苍蝇,放慢车速探头四处看。
这时,尾追他半小时的交通警察也来了,拦截住他,要开罚单及吊车,意俊彥一怒,朝警察咆哮:“我这是去救人命!出了人命你负责吗?”
交通警察被他吼得愣了一下,意俊彥掏出所有证件扔上,低斥:“要罚也要等我救了人!这些是我的身份证明,驾驶证,名片,等我处理了事你再找上门不迟!”
这不是警察第一次遇见的野蛮人,他保持笑容说:“救人你可以报警,警察会比你速度更快。”
“!”意俊彥骂粗口了,就想揍人那刻,身后突然传来熟悉柔弱的声音。
“意俊彥。”
蓝汐的手机没电了,她害怕意俊彥找不到自己,又重新回到公路,遥远,她看见了意俊彥被交通警察拦截,然后看见二人开始纠缠。
向意俊彥跑了过去,叫了一声意俊彥之后,她的身子一软,向意俊彥跌去。
“蓝汐……”意俊彥一转身,就发现蓝汐扑进自己怀里,然而,当他低头,看见蓝汐一身凌乱的衣服,脸一下子沉了,扶起脸色苍白如纸的蓝汐,他沉声问:“你有没有被……”
话到一半,他顿住了,不知为何,看见蓝汐的模样,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青筋暴起,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蓝汐捉住他的手就像捉到浮木,依在他的胸膛就像寻到了避风港,她难受地摇了下头,“我没事,还好有你送给我的电棒。”
意俊彥心口一松,但看到她红肿的脸,已经略知她还是被男人占了便宜,愤怒问:“那个男人现在在哪?我们报警捉人!正好这里有个交警目击你现在的模样!”
扶稳蓝汐,他转头瞪了一眼交警,就要拔电话到了警局。
蓝汐把他的手一按,摇头说:“不要了,是我有眼无珠,也不听你劝告,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过错不全在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意俊彥瞬间拉长了脸,不赞成地说:“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蠢女人连自卫及一点法律都不懂,才会纵容这样的败类生存下去,这样的败类应该送入监狱!”
“可是……”蓝汐还想说什么,意俊彥却不理会他,打通了警局的电话,不一会,便听他说:“警察马上过来逮人!你不舒服就先进车里休息一会,我来处理后面的事。”
蓝汐被他扶上了车,她努力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睛一直看向挡风玻璃里外的意俊彥,这一刻,她竟感觉到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她从小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一生都像浮萍一样飘泊,她真的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完全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男人共同拥有两个儿子,现在他还保护她。
她的心不是铁做的,尤其还是遇到危险最脆弱的时候,是人都很容易感动。她还是禁不住偷偷对意俊彥改观了。
虽然意俊彥满脑子都是坏思想,可是她知道他有时也有很正经的一面,例如工作时、还有现在保护她时,已经没有了痞子的坏,反而很严肃。
蓝汐一直恍恍惚惚,因为喝了药的关系,坐在车里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郑之书逃跑了,警察赶到时,只留下车痕,地上还有一根电棒,警察要查案唯有等蓝汐醒了才能深度了解情况。
意俊彥迫不得已叫醒了蓝汐,然后就在场地上录了一系列的口供,警察告诉二人,郑之书已构成刑事案,他们会捉人调查这件案子,另外让人抽了蓝汐的血样,检测她体内的下药证据。
天色大暗,警察才让二人回家等待消息,终于分道扬镳。
处理完所有的事,天色已经很晚了,都近九点钟了。
蓝汐感觉全身很冷,迅速钻入意俊彥的车里。
意俊彥是个细心的男人,他也跟着上了车,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就递给她,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穿上吧!”
“谢谢……”这是蓝汐第一次对他软声细语,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意俊彥早想好了一大堆训斥蓝汐的话,但见她苍白如纸的脸孔、发紫的嘴唇,他发现自己无法对她发怒,到了嘴边的责骂也生生吞进了肚子。
之后,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各怀心思。
短短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二人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二人回到家,发现意夫人与两个孩子急得如是热锅上的蚂蚁。
当看见蓝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