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掌柜,了此情此景,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曹府的两位小少爷,也是丁点大的年纪。要是能送子侄到小少爷身边当差才是前程不可限量。
在众人的拘谨中,曹方的笑风生中,这顿饭总算吃完,众人又回到偏厅。
待过了一盏的功夫,就有两个婆子领着小厮抬了珠帘屏风进屋放到厅上。
众人皆起身,曹方上前,低声跟婆问道:“宋大娘,奶奶从太太屋子里出来了么?”
就听那婆子道:“奶奶回桐苑了,由韩奶奶陪着用饭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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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苑,上房。
因为有韩江氏在,初瑜叫多预备了几道菜了地桌。两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之人,直到撤了桌子,漱了口才说话。
只听初瑜叹了口气,道:“韩掌柜不过是真心想要积功德。你也常来这边的,当晓家大爷与我都当大格格是命根子。说起来,还是我孕期保养不妥当的缘故,使得孩子成了这般模样,这些年里不知哭了多少遭。如今天可怜见,总算是有了指望没有比这个更叫人欢喜的。
现下真是什么都不求了,只求双亲长寿女平安。”
“奶奶心肠好,自会有好报。每逢佛诞香村都往寺庙里捐香油,年年腊月要跟着衙门在粥棚施粥,都是功德。”韩江氏低眉顺眼地说道。
初瑜看了韩江氏一眼,道:“这稻香村的买卖,交到你手里,我同大爷都放心。又不指望这铺子糊口,只要买卖顺当就好。”
“到底是铺子,总要他们认识谁是正经主子才好。他们的身契有十年,有二十的。听着曹爷的意思,还指望将奶奶这几处铺子做成老字号,留着给少爷、姑娘们添零花钱。”韩江氏微笑着说道。
初瑜想着眼前这人无父无母无夫无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悯,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管是多少年的买卖,既是大爷信过了韩掌柜,就要劳烦大掌柜多费心。”
“这些年厚颜蒙曹爷与奶奶照拂,总算是不负所托,要不然小妇人更是无地自容了。”韩江氏躬身回道:“因小妇人年轻,行事多有不当之处,这里也谢过曹爷与款待。”
初瑜见她越说越见外,道:“何须如此。对于令舅,大爷是提过多遭的,老爷也夸过。令姊之事,大爷也提过,实是坎坷可怜。若是她还在世,韩掌柜也能多个依靠。”
韩江氏听到姐姐,有些黯然。
初瑜起身道:“瞧我,说这些引得你感伤。既是他们来请安,你就陪我去见见吧。”
韩江氏跟着起身,两人一到出了梧桐苑。
刚好紫晶过来接回事,听说铺子掌柜来给初瑜请安,颇为意外。对于外头的买卖,有韩江氏与曹方,初瑜从来不插手,更不要说传外头的人来。
初瑜见紫晶有事,道:“紫晶姐姐先到院子里吃茶,我去去就回。”
“既是奶奶有事,就先去忙。刚好要寻田奶奶借两副鞋样子,一会儿等奶奶回来,我再过来。”紫晶笑着回道。
“今儿内务府送来两框青柑,还没往各处送。姐姐要是去田嫂子院子,就给他们送些。”初瑜想了想,说道。
紫晶应了,等初瑜与韩江氏走了,才跟着喜烟来取青柑。
除了府里的分了几份,喜烟还专程拿了个篮子,装了一篮子,放在一边。
紫晶看了一眼,道:“这是给韩”
喜烟点了点头,道:“是奶奶方才吩咐的。”说到这里,她压低了音量,道:“紫晶姐姐,韩奶奶像是要嫁人了……”
紫晶闻言,甚是意外,道:“这是她同奶奶说的?”
喜烟摇了摇头,道:“那倒是没有。只是听格格同喜彩说话,提到韩奶奶,说她可能要离开稻香村,要不然也不回安排别的。她是大爷请来的,格格也不好说什么,只等大爷回来,才能拿主意。”
紫晶一听,的确如此。
之前韩江氏除了端午、中秋、年底三次会账外,鲜少到曹府。
这中秋节后半个多月,才了好几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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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永安拜昂阿,圣上行在。
虽说圣上北巡,是年年都有的惯例,但是今年却透着不寻常。随扈的皇子阿哥最多,行围的次数最少。
每年圣驾都是六月从热河出来到蒙古迟七月初,到九月中旬才回到热河;今年是进了八月,圣驾才从热河出来,到九月初才行围一次。
不是没有人生出别的心思,但是又能如何?
如今
的那位同于历朝历代的君王。无外戚忧心,无无藩王危机皇权,是圣心独断惯了的。
在大阿哥圈、二阿哥废、八阿哥病故后,“明党”、“太子党”、“八爷党”烟消云散后还敢轻举妄动。
如今,大家都在忍,谁也不晓得自己再忍耐什么不会后悔,但是又没有其他抉择。
连向来爱做点小动作的三阿哥,在荣宪公主规劝后,也安分许多。
这些日子倒是深入简出,真有几分做学问的模样。旁人见状,也说什么,只有到蒙古送亲回来的九阿哥见状,冷笑几声,难掩鄙视之意。
见了九阿哥这别扭模样阿哥又气又恼。他也不晓得为何九阿哥就跟疯狗似的,咬上了自己。要说八阿哥之死引得九阿哥迁怒,也应该是去年在京城理事的四阿哥与内务府当差的十六阿哥才是。
他却是不知道阿哥心,有资格登上那把椅子的只有八阿哥一人,其他兄弟都是没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