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被自己这个推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看金瓶梅和邝高手,他们两个仍然在交谈关于吊臂的事,没有注意到我。
地下的东西是活的?或者说是在不停移动的?因为西海河这个地方跟任何朝代的长城都挨不上边,它不在镇压无名物的范围之内。但那些炸弹不是导弹,没有制导功能,只能够摧毁固定目标。
这是个矛盾问题,我想了一会儿,就决定放弃了,辅助性的证据太少,推测只是推测,跟现实差距非常大,而且考虑这个根本没什么意义。
“你觉得吊臂的功能会不会是这个?”邝高手仿佛跟金瓶梅很谈得来,就在深渊的边缘上摆开了长聊的架势,他伸出一只手,横着摆动了一下:“吊臂装载着东西,然后横着移动,当进入深渊的范围内以后,借助惯性,可以把它吊着的东西甩出去很远。”
是这样,我暗自点了点头,邝高手分析的没错,如果让吊臂这样运作的话,可以把炸弹投到更远的地方去,这么做看似有些缓慢,但深渊是无法移动的,四五台环围在深渊边缘的吊臂日夜不停的运作,算下来投弹量依然相当惊人。
金瓶梅不断的点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一直都是邝高手一个人在说,我就觉得他有点想拉拢金瓶梅的意思,按邝高手的解释,来到西海河的其它的队伍都出事了,只有金瓶梅的人马安然无恙,邝高手自然而然的会认为金瓶梅背后的后台很有实力。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谈话不用那么直白,点到即止,金瓶梅应该能看出邝高手的意思。
“坐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邝高手给我和金瓶梅分了点食物,他估计也放弃了进入深渊下的打算。我坐在一旁吃东西,邝高手就继续和金瓶梅交谈着。
“你们做这个,已经多长时间了?”
“没有多久,掌握的东西也不多,否则不用这样跑到荒地里来冒险。”金瓶梅很诚恳,对邝高手表明自己知道的不多。
“谁都掌握的不多。”邝高手第一次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过这个笑容只是一晃而过,他接着说道:“有的事,即便你不说也瞒不过我,我之前就说过,你和那些找化石的人不一样,既然能追着线索一直跑到西海河,你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后面有人。”金瓶梅马上就解释:“有些情况,老板不可能让我知道的。”
“理解。”邝高手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你知道这些事情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吗?事实上,你,或者你背后的老板都不了解这个原因。这些事情相当的机密,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件事的话,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它。”
我并不是一个关心时事的人,所以邝高手说的这个事情,我没有任何印象。
事情发生在北京,但具体的地点,邝高手没有明说。那可能是个不太起眼的地方,不繁华,只有几个已经搬迁走了的办公机构的旧址,距离那里最近的居民区可能也在一公里以外。其实,城市的高速发展不可能笼罩到每一个角落,每个繁花似锦的盛世背后,都有破旧和将要被人遗忘的角落。
正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偏僻,所以导致了事情发展的顺利,这里发生了一起连环爆炸事件。
作案者估计至今没有被抓获,他的胆子和谋略让一些警方人员都感觉震惊。作案者不太可能是一个人,应该是个团伙,他们把爆炸案的时间定在上午十二点半左右,也正是每天的这个时候,会有一些下班的人从这里路过。
“作案者的动机很奇怪,谁都说不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真正的目的。”
如果把邝高手的讲述说出去的话,很多人可能认为他是在胡扯。案发当天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在一个民政部门搬迁后的旧址附近一百米处,爆出了惊天的巨响,当时,从这里路过的人都被惊呆了,甚至连急速逃走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萌生,就是条件反射般的停下车子和脚步,注视着爆炸发生的地方。
这不是唯一的爆炸,之所以说作案者胆子大,善于谋划,就是因为这个,他们肯定经过了长期的安排,做了几乎天衣无缝的准备,在若干个地点装好了炸药,第一声剧烈的爆炸发生之后,水泥地面就被炸的四分五裂,随后,很多地方同时出现后续的爆炸,几乎将一个方圆大概三百平米的区域直接炸的翻天覆地。
爆炸依然没有停止,当时围观的人中间,有不少从这条路走了几年甚至几十年,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片看似没有任何建筑的荒地下面,会有那么坚固的地下工事。
爆炸使得这个地下工事的一部分暴露出来,事后,有人说过那可能是文革时期的产物,绝对是集团军一级的司令部所在的战时地下掩体,估计是当时首都的卫戍部队的指挥枢纽。暴露出来的地方只是这个巨大掩体的一部分,钢筋混凝土结构,厚的和城墙一样。
但这仍然不是爆炸的终结,在这部分地下掩体被炸开之后,又有一连串的爆炸,不过爆炸的中心已经转移了,不在暴露出来的部分范围内。可是后面的爆炸完全是在地下几乎全封闭的状态下发生的,产生的能量非常惊人,从那个被炸开的部分掩体中,几个铁皮柜子像玩具一样呼的被掀出来,在半空飞了差不多三四十米才轰然落地。
铁皮柜子落地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了,柜门和柜体本身脱离,里面所装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