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候，他苦笑着和萧林解释说新学期各年级的琐事很多，加上今年教程改革，不仅仅是大一的事情，几个高年级要准备新世界实习，他这个会长也是整天各种会议一堆。
不过说到一半会长就不再继续，他发现萧林这会儿的情绪有点奇怪，会长不由得关心了几句，但没有得到什么回应，萧林只是笑着称自己有点疲惫。
“有结果了吗？”会长只好问道。
萧林摇头，苦笑道：“我已经差不多把王大林在学院所有课外时间的监督录像都看了遍，我不觉得有任何可疑是接触到禁术的机会，如果要说可能的话，或许是在图书馆那段时间呢？”
会长看向铃铛，这个小女孩正凭空保持着坐姿，她撇了撇嘴巴，说道：“我调出过他的借阅档案给你看过的哦。”
会长点点头：“我对我们的图书馆还是信任的，里面是不可能有任何违禁书籍出现。”
萧林稍微收拾了心情，说：“其实我也不认为学校的管理会有疏漏，可会长你不觉得我们最开始的想法就有漏洞吗？王大林未必是在学校里学会的禁术啊。”
会长的娃娃脸上微微一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皱了下眉头：“你说在地球？但是这怎么可能？”
萧林摊开手：“这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知道学校对回地球的学生是否有监控呢？”
“不可能做到现在这种全方位监控的，可如果你们使用超越地球位面规则的能力时候，也是肯定能察觉到的。但地球分部的毛添应从未和我反应过。我相信他也不会隐瞒我。”
“可是这次地球上不是出了点意外吗？”萧林眨了眨眼睛。继续反驳：“太平洋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战斗如何，可如果那时候如果有人趁机做点什么，我相信地球分部也很难监控到吧？”
会长眉头皱得更深，呢喃自语：“你说得没错，可谁又会拥有禁术呢？而且还偏偏要找王大林去教？”
不管如何，萧林的提醒至少让会长不得不开始考虑转向地球方面去调查，不过这就不是萧林能够顾及的事情了。会长也明白这点，对他今天的努力表示了感谢后就让他先行离开。
……
“你对他的待遇可真够高的，这间办公室，全校能够随便进出的人加起来也是屈指可数啊。”直到萧林走远后，铃铛才冷不丁说话。
“校长看重他。”会长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今天托我调查了自己录取通知书。”铃铛随意地说着话，在会长面前她依然表现的非常随意。
会长并不意外：“前几天招生部长和我说过，有个女人也想要调出他的通知书档案，我想那次大概也是萧林委托的吧。”
铃铛在半空中变幻了下姿势，一双白皙的脚丫晃荡着，看起来非常诱人。不过面前的娃娃脸会长却是继续视而不见，这让小女孩颇为不满。撇了下嘴巴，带着点诱惑道：“校长曾经下令将他的通知书档案永久封存并且加密，你就不好奇原因吗？”
“我信任校长的决定。”会长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
“你这人和校长那老头一样，真是没劲，我可不相信你没调查过，以你会长的权限，你应该可以查得出来，在开学前招生部报给学生会的预备招生名单里，绝对没有萧林的信息哦。”
会长终于回过头来，和善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低声警告：“这话在这里说说就算了，我不希望，校长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好啦好啦，你又不是那个死老头，少用这种眼神吓唬我。”女孩不为所动地笑颜如花：“而且你也知道啦，这所学校知道我存在的人本来也没多少，我能和谁说去呢。”
短暂的沉默。
会长再次忍不住开口：“今天，他托你调查通知书的事情，有查出来什么吗？”
“哈哈哈！”铃铛立刻非常夸张的捧腹大笑，边笑边道：“我还以为你真有表面那么不在乎呢，其实你也很好奇嘛，我可中学习过人类心理学哦，好奇是你们人类的天性！”
“好好好，就算我也不能免俗。”会长对这女孩也是颇为无奈：“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不知道。”
“……”
“别用这种眼神啦！我是认真的！”铃铛稍微收敛起笑容，认真道：“萧林看过自己的通知书后，恩怎么说呢，他似乎有些奇怪，但我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我总觉得他应该明白了点什么，不过坦白地说，他的通知书我都不知道看过几千遍了，我可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会长不置可否，好半天才叹道：“萧林如今已经是曙光学院不可或缺的学员了，将来他对学院的意义更是非比寻常，不管他是如何进来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校长的做法是正确的，为了不给军方挑刺的机会，这也是对萧林的保护。”
……
回去的萧林并没有立刻去吃晚饭，尽管半路遇到了陈到等人很热情地邀请他共同去自助餐厅，但都被他婉言谢绝，到了宿舍后他就将自己关在屋内，找了张白纸，拼命在纸上写着一行行字。
写完后他左看右看观摩半天，迸出句“我靠！”，然后撕掉纸，又重新找出张新的继续写着，写完后又反复对比看着，看完又撕掉，再继续写……
就这样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精疲力尽，萧林怔怔看着满地的纸屑，脸上依然满是不可思议。
他当然没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