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直到吃晚饭时,小黑也没发生变化。
我现在每天出门,都会背着我那背包,装作似乎有工作的样子,所以背起背包,带着小黑出门吃东西。
不过在出门之前,我又来到叶子暄的房间,拿了一些符,虽然不认识,不过拿了一些我给廖碧儿的那种。
与小黑一起吃完东西,我不由又向那排商业门面走去。
在我内心中,还是想知道一下结果怎么样。
既然老婆婆已经说死了两个,我不相信那房东,还有包工头还要民工们强行继续干下去。
因为离的不远,很快走到那里。
一辆挖掘机正在推门面。
那老婆婆所说的,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在路灯的下,那个包工头靠着路灯灯杆坐着,一边看着挖掘机,一边抽烟,在他面前,放着厚厚一沓的纸钱,还有几瓶白酒,这纸钱与白酒的中间,还有一个盘子,盘子中放了一块生肉,上面插了两根筷子。
我走到他身边,这次没有再问他幸福,他发现了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呆呆地问:“原来是你啊,白天你还问我幸福吗,现在你看我幸福吗?”
“那位蓝安全帽大哥现在怎么样?”我问。
“铲走了。”他叹了口气。
铲?这个形容词让我心里又咯噔一下——不过也确实只有铲才适合。
“发生这种事,真的让人很伤心。”我冲着地面吹了吹,然后也靠着灯杆坐下说道。
包工头又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当时我们看着这排门面像棺材,心里也不舒服。拆这房子,就像拆棺材,这与盗墓挖坟有什么不同?都是损阴德的事。不过那时一方面没信邪,其二就是找个活也难,你别看我是包工头,其实也拿不了多少钱,来拆房子的都是我们村中来城市中混饭吃了,我比他们混的开些,就接活,然后大家一起干。我是真没想到,平时站在楼顶上砸楼都没事,拆个这样的竟然会出事。”
“那房东怎么说?”
“他说每个人出两万人情费。”包工头又叹了口气。
四万,两条命。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想了想问:“对了,今天那个老婆婆你认识吗?”
“那个老婆婆我不认识,似乎就住在附近吧,但具体住哪不清楚。当时我们开始动手拆房时,她就来说要头天头上要死人,当时我们把她赶走了。我们都是粗人,便说她是疯婆子,不过没当面说。然后一边说一边笑一边干活,结果在拆房顶之时,掉下了一块砖,当是就砸倒了一个人,就是明子。明子并不像今天的壮子一样——壮子就是今天砸扁的那个。明子完整无缺,只是头顶上流了一点血,还不多,但是送进医院就死了。医生说是砸中要害地方,我们也不懂,就想着,是不是像武侠中小说的练武的人命门一样,哪怕轻轻一击就死了。”
“那你们还干?”
“他死了,但其他兄弟还要吃饭啊,谁会想到那么邪?结果今天……”
正说着,又走来了几个人,这几人我认识,是南联的小弟。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到我之后,马上鞠躬说道:“龙哥。”
包工头看到这里,顿时吓了一跳:“你是南联帮的人。”
那几人叫完之后,对包工头笑了笑说:“想盖楼是不?不让我们南联一哥投资,还想盖楼?就算是让你拿个聚宝盆,也变成一个烂饭碗,我们一哥说了,不找他,你盖不起来。”
那几人说完,便起身走了。
我急忙对包工头说:“你别误会,他们叫着玩的,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