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惊声尖叫,身体也连连后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莎姐曾说过,青儿死之前,总说会看到一个老太婆。
现在我看到的这个老太婆,长得根本就不像个活人,她的头很大,身体也很大,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老太太会长的模样,还有那张正笑着的狰狞老脸,让人看了就心生怕意,且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难不成是要对我下毒手?
正当我紧急思考着要如何逃开时,这老太婆将手伸到自己脖子处,我不知道她要干嘛,却惊讶的看到她用手指抠着自己脖子下方的皮,而且抠着抠着,那脖子上果然被抠出了一层软软的黏黏的物体。
我心想坏了,这老太婆肯定不是人,她把自己的肉都抠烂了,我竟然没有看到一点儿血迹,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我抬脚就给那张老脸踢过去。
“哎哟”一声,这老太婆竟然被的踢中,而且还发出一声吃痛惨叫。
我听这声音心里猛地一抽,没对啊,这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我站起来,顿时勇气爆棚。
人害怕的时候,难免会化害怕为愤怒,我就是典型的例子。
这时候,那老太婆坐起身来,继续撕她脸上的皮,这次比上次顺利很多,很快包裹在外面的皮就被撕了下来。
当我看到那外皮里面包的面孔时,我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小仙,你下脚真狠,踢中人家那里了!”
“艾伦,怎么是你?”我心里瞬间就草泥马了,原来这老太婆是艾伦假扮的,怪不得身体和头都那么大,一个大老爷们儿,扮成个老太婆模样,怎么看都奇怪啊!
艾伦继续清理着脸上的面皮,好像真的被我踢中了要害,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忍着。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地上站起来解释说:“这是我们话剧团下午表演易的容,因为很逼真,我就没卸,只是想逗你玩玩嘛,你怎么踢得那么重?”
“我怎么知道你逗我玩啊?再说,哪有人这样逗人玩的?吓死人了知不知道?”我心有余悸的说完,回头去找青儿的灵体。
这时候,舞台下面,已经空荡荡了,鬼影已消失。
虽然知道是虚惊一场,但我就想不通了,艾伦一个大老爷们儿,为什么要扮演一个老太婆。
“艾伦,你们话剧团没有女人吗?为什么要你来扮老太婆,看起来跟个怪胎一样!”我可不是骂他,完全发自肺腑的实话。
主要是刚才他出来的时候,那奇怪的站姿跟诡异的笑脸,那惊悚程度,简直就不是盖的。
什么话剧团演的话剧,要这么狰狞的一个老太婆啊?
他被我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后解释说:“我觉得还好啊,因为我喜欢演婆婆,所以这个戏里的婆婆一直都是我演的。”
“一直?”我眉毛一扬,想起庄君凡曾提起,莎姐给警察提供过青儿所说的老婆婆形象,结果警察去查过,根本没有老婆婆这么个人。
也许警察没有疏忽,只是忽略了那凶手,压根就不是老婆婆的事实!
我藏起自己心中的狐疑,转头自然的问对方道:“艾伦,你到这个酒吧有多久了呀?”
“我?随我们乐队来的,两年多了吧!”他没有多想就回答我了!
这么说,青儿被害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了!那他就应该认识青儿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狐疑更多,那天莎姐在发飙的时候,周围很多在音潮有日子的老人都表现出知道这歌的样子。既然艾伦也是认识青儿的,那么他也应该知道那首改编的《流年》是青儿的才对。
可是为什么那天下午,我在这里练歌的时候,艾伦作出一副好像第一次听的样子?而且在我告诉他这首歌是别的歌手教给我的时候,他连问都不问一句?
在我的逻辑里,一个人在听说这歌是别人教的之后,正常反应应该会随口问一声别人是谁?
就好像我看到一个朋友穿着一件很漂亮的衣服,我过去夸奖她之后,对方告诉我是朋友送的,那我肯定很想知道,是什么朋友送的。
这时候,艾伦被我踢中的地方好像并不那么痛了,他看到我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吉他,就马上走过去拿起来说:“咦,小仙,你今天要秀吉他吗?”
说着,他就尽兴的坐到椅子上,开始拨弄琴弦。
他是乐队吉他,玩吉他玩得很溜,这个不用怀疑。
我走过去目光细致的打量着他的动作,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我还没确定,我感觉我掌握得还不够好,在音潮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还是别献丑的好!”
他笑了笑,没有看我,继续拨弄琴弦,这时候,他眉毛动了动。
我站在几米开外,问:“怎么了?”
“音有点不准,我帮你调一调!”说着,他撩起自己的袖子来帮我试音。
我还站在原地,感激的回答:“那就劳烦你了!”
说完,我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因为我看到一个纹身。
我身边很多搞音乐的人都有纹身,特别是玩乐队的人,他们有一种情结,不把自己皮肤上留点东西就很不自在,什么夸张的纹法都有。
而艾伦这个纹身,显然跟其他我见过别人身上的纹身闭起来,简单了些。
就两个字母:qe。
我在脑子里飞快一转,心中立刻出现了一个名字,青儿!
用汉语拼音拼出来是:qinge,名字里开头是e的常见字可不多。是我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