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的话还未说完,聂秋已经把那药丸塞进了自己的怀中。那动作之快,好似担心那大和尚和这小和尚会反悔一般。
“还有没有了,一次性都给我算了。既然我帮了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忙。”
小沙弥双手背在身后,连连摇头道:“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别找了!我难道还会贪你的便宜不成?”
小沙弥连连摇头,聂秋在他身上搜了半天,这才相信,这小沙弥没有骗自己。
从那山中出来,聂秋再后山养伤数月,伤情这才逐渐好转,断裂的骨骼接上之后,百日才能下地行走。
而在自己养伤的这些日子,外面的消息却也源源不断的进入到了聂秋的耳朵之中。
今年宗门比斗,朔州成了全天下的焦点。
一次产生两个宗门真传,还都一起进入泥犁宗,同时有是那恩仇死敌,这事儿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而在聂秋养伤的这几个月,庞凤雏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到了大唐太学。
这大唐太学,又称国子监。和书院的差别便在于,太学府多是受父辈资荫。共设骑射,书学,兵法,纵横,四门学术。当然虽说太学府中多数人靠的是那父辈关系才能进入,但多数太学府之中的士子,却也都是各地书院选送的。
庞凤雏再朔州书院当中,虽然武道修行最差,但是纵横术,兵法,却是最为优异的。
大唐太学在西京府的洛阳城,开院的日子是九月初一,庞凤雏便在朔州呆不了几日,便匆匆忙忙的和聂秋话别前去洛阳。
临行之前,聂秋和昭华给庞凤雏在流觞楼接风,出人意料的是聂秋还请来了一个人,矮个子范琦。
当日宗门比斗,范琦取了别部司马陈莫西的项上人头,一招杀人诛心,却也是给聂秋出了一口恶气。这番酒水权当感谢。
酒桌上私人推杯换盏,气氛倒是融洽。
“老子将来一定坐那大唐第一,哦不,是停下第一的智将,同龄我大唐铁骑,横扫天下!哇哈哈哈!”庞凤雏喝高了,便拿着酒壶胡言乱语,一旁的昭华一个劲儿的朝她翻白眼。
宗门比斗,昭华没有参加。本以为他会回那药王庄上,继承祖业。但却没有想到,昭华却进入到了朔州大营医宫营,成了大唐军医,当真也是好事一桩。
今日高兴,这二人便多喝了些许,一男一女事儿勾肩搭背,外人看来根本完全没有任何的体统可言。
“你这伤愈之后便要起身前往十方山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范琦端起酒杯,他脸色微红,显然喝了不少。一旁那侍奉他喝酒的是薛青衣,此时此刻被范琦揉捏在掌心之中,却是一脸娇柔笑容。
聂秋随着他的意思也一并端起来,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聂秋看这眼前的范琦,分明比自己矮了许多,但却总有一种天生莫名的亲切感。好似自己的兄长一般。
“得空来长安,未央月夜,春色满园,总是关不住的。长安城大,你闯了祸我兴许管不住,但倘若你愿意去那青楼堂子寻芳,我倒是能带你一起寻个乐子。”
正经话说了没两句,范琦便说起了荤口儿。
“好说,好说。”聂秋陪笑着,道。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帮我杀了陈莫西?那何家上下,被鹰卫铲除,这事情之中,你必然也有所动作。我看不透你,你是把我看做朋友?”聂秋好奇的问起来。
听到这话,范琦连连挥手,摇头晃脑,红着眼睛,道:“你他娘的千万别把我当朋友。”
聂秋微微一怔,一位这厮喝多了。
“朋友就得信任,这玩意儿我听多了晚上睡不着。坦白说,我这个人最怕有人信任我。因为这意味着我又要拼命去证明这份信任是值得的。“”范琦眯着眼睛,喝的微醺,却也有些大舌头了。真不像是一个长安青楼堂子的老恩客,酒量太差。
聂秋继续赔笑,道:“我也不轻易相信别人,但总觉得你好像值得我相信。”
“这么说你可真给我脸上贴金,嗝...”范琦推开薛青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美酒夜光,重重的拍了一旁薛青衣的滚圆挺翘的屁股,道:“青衣,去让老bao送个噼啪来,唱首《关雎》来给我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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