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鱼朝思的名字,唐渡厄那张严肃的老脸上顿时生了许多的疑惑。一旁刚认识的师兄苗千秋,却也是上下打量着这个新晋的徒弟。苗千秋谈不上阅人无数,但最起码也在江湖上闯荡过写年月,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眼前的聂秋不像是一个盛京长安来的贵族子弟。他又是怎么结识那朝中闻名,长安无人不知的八爪蜘蛛鱼朝思的?
“那鱼朝思现在何处?”唐渡厄问一旁的苗千秋。
“一干人等均被安排在了十方山下的温良阁中落脚。”苗千秋回答道。
“千秋你亲自带聂秋下山看看,这首相塔的来人到底是为何事?”
“谨遵师命!”苗千秋抱拳拱手,说罢便带着聂秋走出了千岁寒星峰的主峰大殿。
通往山下的路曲径通幽,山路陡峭,却也是极为不好走。聂秋跟在苗千秋的后面,一路上倒是问东问西,知道了不少这千岁寒峰的刑堂规矩。
泥犁宗的十方山共有二十七峰,被世人称之为二十七星峰。宗门被七大长老掌管,光明顶便是泥犁宗的山门主峰所在,住着泥犁宗的大祭酒,平日里没有要事,哪怕是真传弟子也不得随便进入光明顶的主峰。
七大长老各司其职,却实际上如今的七大长老,便是早年泥犁七大老祖一脉相承的真传弟子。赫连燎原和唐渡厄便是七大长老之一。
其他的星峰均是归属于十方山,各司其职,有的安排的有那泥犁宗的守山大阵的节点,也有的是那经阁,兵库的所在。
“若是你要从十方山山门走到后山,不依靠宗门在山中饲养的灵兽,光靠双脚就需走整整一月。更别提若是想徒步走完这二十七星峰了,怎么的也得有半年光景不可。”
走在下山的路上,苗千秋这师兄倒是称职,一边走着一边给聂秋介绍着。
“我千岁寒星峰上的规矩就是泥犁宗的规矩,其实没什么特别。和另外的六个仙宗的戒律一样,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持枪凌弱,不得奸**女,不得为祸人间,不得修炼魔功。”
似乎是离开了唐渡厄之后苗千秋也放松了不少,话也逐渐多了起来:“当然,咱们泥犁宗虽说万年之前乃是佛宗一脉,但咱毕竟不是佛门,所以,咱们大可吃肉喝酒。就好比六长老的茱萸峰上,就有一个师兄,二百斤重,每日十斤生肉,白酒,好不洒脱。”
苗千秋啧了一声,摇着头一边说着,道。
聂秋跟在后面,像是一只猫儿一般夹着尾巴。
“师兄,为何千岁寒峰上不见其他的师兄?”聂秋走在后面,问了一个上山之后就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大师兄乃白袍铁卫,负责当今圣上安全,常驻长安府,一年到头来在山中的日子一双手都数的过来。二师兄喜好附庸风雅,是则游戏人间,这个时间应该去找三长老峰上的师妹们聊琴去了。我是老三,负责刑堂日常事务。其他的师兄弟,都在山中修行,回头自然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听完苗千秋这话,聂秋怔了一下。对于大师兄和二师兄却也有了一个印象。
他本就是一个细心之人,善于察言观色。看那苗千秋谈及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时候,眉宇之间有着微妙的变化。
比如说起他师兄的时候,苗千秋眉宇满是敬畏,那感觉丝毫不输他在师傅唐渡厄身边的时候。而说起二师兄,则是一脸欢喜平常,显然,这三师兄苗千秋和那二师兄的关系走的更近。
而再听到那大师兄如今是大唐皇帝身边的白衣铁卫,却也是聂秋更是心头一震!
白衣铁卫的名望天下闻名,可谓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是许多向往武道少年的向往!
一百年前太宗之父立了国号,圣宗用了五十年为大唐立下了根基,这才有了五十年之后太宗立国的盛世景象。
太宗南征北伐的戎马岁月,便设立九兵侍卫,拱卫自己安全。但这之后,大唐立国九兵侍卫年迈,无人传承。太宗晚年便将九兵侍卫改为白衣铁卫,一共也是九人,其中四个人由天策府的高手担任,其他四人则是一些贵族世家子弟,而天下七大宗门同样有一个名额,那边是宗门之中出类拔萃者。
而大师兄归为白衣铁卫,且不论这地位,单说实力,也应该是七大宗门之中真传弟子之中的佼佼者。
“大师兄能成为白衣铁卫,在七大宗门的真传弟子之中,修为应该能排得上第一吧。”聂秋问了一个让苗千秋觉得很白痴的问题。
“虽然我也很想老大是,可惜老大他不是。”苗千秋摇了摇头。
聂秋有些失望,本来他还以为自家的大师兄是一条大腿可一抱一抱,但听三师兄苗千秋的口气,老大的修为实力在七大宗门的真传弟子当中,并不能算得上是那绝对出类拔萃的。
“这七大宗门的水还真深啊。”聂秋念叨了一句,努力的掩盖尴尬的气氛。他很想问一问七大宗门之中,实力最高的真传弟子是谁,可想了想,自己还是别去碰这个霉头最好,免得三师兄一个不开心便把自己一脚踹下山去。
说话间,师兄弟二人已经走下了山。
温良阁就在那千岁寒峰的山脚下,这里气候比起山上简直天地之别。千岁寒峰顶虽然也只有冬天有雪,但入夜气温便变得冰凉如雪,一年四季暖喝的日子少有几日。
但这山脚下,却温暖如春,鸟语花香。气候温润良和,山风拂面,便好似一个温婉姑娘一般温柔呓语一般,让人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