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殿中央供奉泥犁七祖的神像,一个个栩栩如生,仪态雍容,饶是冰冷的石像,却也是栩栩如生,站在面前仿佛能够感受得到这石像之上所蕴含着的丝丝灵韵。
聂秋在这大殿中央徘徊踱步了大约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有人前来。
“难道这泥犁宗的早课就我自己一个人?”聂秋站在那空荡荡的大殿中央,眯起眼睛,环顾四周。左顾右盼,却发现这大殿实在是太单调了。
空荡荡的大殿中央,除了那七祖的神像之外,别无其他。甚至连一张桌子都欠奉。如果不是那七祖的石像下,仍有鼎盛的香火,聂秋或许当真以为这里是一处破败没落的寺庙。
“不应该啊,泥犁宗是七大宗门之一,千岁寒峰顶又是刑堂所在。按理说早课这种事情,没人会去偷懒,更没人敢去偷懒。可是人都上哪去了?”
聂秋走出大殿,站在殿外的红色圆柱之下。
这里是千岁寒峰顶之上最高之处,聂秋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十方山外的满天云海,气势恢宏。
“哼哧...”
就在这时候,突然那大殿中央传来了一声粗重的喘息声!
聂秋竖起耳朵,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看到那声音来源于山脚之下!
聂秋顺着那声音来源看去,却看到那山脚之下,有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步履蹒跚,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的走在千岁寒峰的堪称天梯的石阶上面。
它弯着腰,一步一步走的格外艰难。
距离聂秋只有七八十级的台阶,可依然好似走的困难无比。粗重的喘息声,聂秋距离他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男人,五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消瘦的好似乞丐一般,步履蹒跚登山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样,这让聂秋想到了自己在神山幻境之中登山的样子。
而更让聂秋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佝偻老者弯着腰,身后还背着一样巨大的石碑!
聂秋皱着眉头,却是看到那漆黑如墨的石碑。足足有一人多高,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娟秀小字。那男人走的格外艰难,可是却让聂秋好奇的是,这人身上不见一点汗水!
虽然他呼吸粗重,就好像是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听上去的感觉就好像是随时随刻,他便会断气一样。
可是聂秋却始终在这人身上,觉察不到一星半点的疲劳!
他双脚走的缓慢,但是却极为平稳。双脚踏在山路上面,就好像是生根了一般!
同样是登山,这背着一个黑石碑的中年男人,好似走的更加格外的轻松。
“原来如此。”聂秋眯起眼睛,看着那背着石碑的中年男人,略微点了点头。
他倒是看出来了这石碑男人的呼吸频率,哪里是劳累的原因。他是在吐纳呼吸!
“看样子没错,这的确是一门呼吸炼气的功法!”聂秋眯起眼睛,却是想要上前攀谈两句,看看能不能从这中年男人口中得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比如这呼吸吐纳的方法。
然而还没等聂秋走上前去,男人便突然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着聂秋,没来由的这中年男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好笑好笑!”
咣一声巨响!
那中年男人突然挺起腰杆,身后的巨大石碑便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聂秋这才有机会仔细去看那石碑,只是刚凑近了一看,聂秋却突然心里打了一个唐突。
这石碑上并非记载着什么,而是一份名单!
从上到下,依次排名。石碑落款之处,却是上书了三个不大不小的小楷。
《英才榜》
聂秋自语了一声,走上前去,却看到那石碑上中间密密麻麻,一共有那二十六个人名。
其中不乏和聂秋有过一面之缘的真凤血脉,离山宗年青一代的翘楚真传弟子的薛猫儿。
只是这女人修为精湛非比寻常,却也只是这英才榜的第十七位。
“这是天下七大宗门一同一通起拟的一份榜单,是那天下同辈年轻真传弟子当中的二十六名修为天赋最高之人!”说完他上下打量了聂秋一番,却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那佝偻老头说话了,声音略显沧桑,但却中气十足。
聂秋点了点头,目光却所在了那黑色的石碑上,单手触碰,却是能够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只穿自己身体外的筋膜,直达骨髓!
再看向那石碑上的第一行的名字时,聂秋却是没来由的浑身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心情,涌上了心头,使得他不得不皱起眉头,轻声自语,道:“这个黄昭很厉害吗?能排的到这英才榜的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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