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聂秋身体之中的炎阳之火隐隐紊动之下,一股子热气在聂秋的身体周围升腾而起,空气都好似被点燃了一般,炙热无比之中。
朱富贵的目光看向了别处的风景,他心中已然有了定论,这石碑聂秋是撼动不得了。
最终果然,那聂秋几乎耗费了所有的体力,并且吞了一大口的虎骨参酒,却也难以撼动那石碑。
整个石碑就好似扎根在了地上一般,聂秋的力量尽数的在那石碑上散开,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不见踪影。
“小师弟不必气馁,你这般天赋修为,不敢说在整个七大宗门之中,但在千岁寒峰上,却也是屈指可数的。若是我没看错,小师弟修为应该是淬体境吧?”
聂秋此时此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抬不起头,看着那石碑,就好似看着舍利子中的神山一般,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点了点头,道:“我天赋笨拙,修为不精,当真是献丑了。只是不知道,这石碑为何如此之沉?难道就是因为那材质绝非一般的石头,而是那悬空落石的缘故?”
朱富贵笑而不语,那满是褶子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农民一般憨厚的笑容:“不打紧,不打紧,师弟年轻,必然将来有一番作为。师弟你可看到这石碑上的二十六个人名了?”说完,朱富贵扛起那漆黑的石碑,一步一个脚印准备下山。
聂秋跟在他的后面,虚心询问着:“看到了,这石头上的人名有什么说法?”
朱富贵笑了笑,笑的真心难看,道:“这二十六个人名,是那七大宗门年轻一代真传弟子中的佼佼者,他们要么天赋异禀,要么年少成名,已有一番作为,被七大宗门之中盛传他们的姓名。从第一名,到最后一名,也是根据实力排名的。”
朱富贵说完,话锋一转,道:“这二十六个人的人名,在刻上这石碑之后,便各自注入了一道神念进去。所以,你扛起的并非是那单纯的悬空石,还有那七大宗门之中,二十六个真传大弟子各自的一律神念!”
朱富贵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却在这山路之上,隐隐的回响起来。他背着那夯实沉重的悬空石的石碑,行走在山路之上,佝偻着腰,一步一个脚印,通往山下的路好似走不完一般,可他却一滴汗水也不曾有。
是了,这千岁寒峰上的诸多真传弟子,全部出自于唐渡厄的门下。他们修的绝非是造化,而是各自的道。就好比有人修的是心性,而朱富贵修的便是他内敛沉稳的性格!
所谓大道三千,说的便是一个人心中便有一个人自己的道。
“我的道又在哪里?”聂秋跟在朱富贵的身后,不知不觉,那佝偻着后背的憨厚男人越走越远,一直到消失在视野当中。
一直走到了山下,再次走到了那万妖之城的废墟中,断壁残垣的漆黑城邦中,一股妖风袭来,昨夜黑池边的那声音再次传入到了聂秋的耳朵之中。
周围风声鹤唳,煞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聂秋站在那断壁残垣的之中,那远端阴影之中,残破诡异的荷花池塘中央,隐隐的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随风飘进了耳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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