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苍南言语之中的霸气,隐隐的带着一股睥睨气势,看着聂秋,那双本应该在这个年纪同龄人一般,充满童真稚嫩的孩童,那双明媚的丹凤眼上,却隐隐的有着一股和年纪不相符的肃杀之气。
一旁陈子越的一番话,也不由得让聂秋想起来,虽然大唐的百姓对于这夏苍南,没有太多的印象。但是在七大宗之内,却也有不少的修士,都知道这夏苍南虽然只是一个男童的年纪,但却跟着剑圣夏白去过很多地方,见到过夏白杀过很多人,自己亲手也杀过不少人。
小小的年纪,心中却藏着变态的杀戮意念。
聂秋站在距离夏苍南很远的地方,却也能够隐隐的闻到这个小怪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股阵阵血腥之气。
不远处段纯阳骑马立于那群西蜀剑修之中,波澜不惊,若是不说话,很难能够发现,那一群剑宗的剑修之中,那生的细皮嫩肉,英俊不凡的段纯阳。
薛猫儿倒是鹤立鸡群,源于这薛猫儿本身就不是甘于平凡的天性,一袭猩红劲装,风中绰约之姿,在周围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之中,却也是显得格外醒目。
那西蜀剑宗的修士,都是一些外门弟子,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也招架不住那薛猫儿身上的胭脂水粉的香味,虽然立马在前,却也各个心猿意马。
男人基本是如此,这等名门望族之后,又是皇室家族,出身不凡,姿色又是天底下排的上号的美人,没有哪个男人能够经得起这番诱惑。
薛猫儿乐得让周围这些剑宗的剑客一双双眼睛火辣辣的看着自己,她高傲的抬起头来,微风拂过,青丝却并未吹散,她朝着一旁的段纯阳靠拢了一分,偶尔几个亲昵的眼神看向段纯阳,更是让周围人心痒难当。
“一群白痴似的东西,随便露几手,便以为能加入天宗,从比踏上青云路。小小的杂鱼跟着真传弟子一同前来,别人吃肉,你却只能喝汤,可怜可怜。”
夏苍南眯起眼睛,看着聂秋,那身体周围散开的一片威压之气,隐隐的有一种肃杀之意。看着聂秋,不但充斥着敌意,却也好似看着一个即将倒毙,死在自己剑下的小鹿一般。
他五岁入剑宗,修的是那剑宗至高无上的饕鬄大剑,注定这一生要杀人如麻。
十岁那年听说长安城里住着一个人屠,曾坑杀万人,他不服气,十一岁就扬言,当今兵仙,血手人屠范尧大人,终有一日死于他的手中。
这等霸气,放眼天下,没有几个人能说的出口。哪怕远在长安城的人屠范尧,只不过是当一个黄口小儿的一句童言无忌。
尽管,西蜀剑宗当中,已有不少人都觉得,若是小主夏苍南真的能够修道那饕鬄剑法的第九层,杀人如麻的境界,挑战范尧,也并非是那一句黄口小儿的无稽之谈。
要知道,今年不过十三岁的他,已经将那饕鬄剑法修到了第五层,如不意外,二十五岁之前,当着能够修到那饕鬄剑法的至高境界,前去长安,挑战那血手人屠范尧。
“那个大个子,你的样子我记下来了,我知道你不服气,想废了我。但今日是七大天宗讨伐那牛妖大王的日子,我不与你计较。择日我夏苍南定前去十方山与你讨教一二。”夏苍南嘴角轻佻,露出一抹不屑。吐出十方山三个字的时候,更是没有一丁点的敬意。
好似那河间地以西的十万大山,不过是他抬腿之间便能迈过去黄土坡一般。
段纯阳没有多加言语,凭他一个人或许不是这小怪物的对手,但是联合薛猫儿,废了这小怪物的修为也不是难事。
但他有所顾忌,因为这小怪物身后的势力,是那大唐未央宫中,最强盛的一股势力!
夏皇后!
“小师弟,切莫再要多言,我们走吧。”朱富贵眯起眼睛,抬起头来,拍了拍一旁聂秋的肩膀,道。
聂秋不解,师兄明显心中那一团怒火难以平息,这小怪物如此嚣张,放在泥犁宗,肯定有无数人于杀他而后快,怎就师兄也选择忍气吞声。
难道师兄也是怕了这个小怪物?师兄的修为也不如他?
聂秋不得其解,但师兄发话,他不敢说一个不字。便起身转而准备离开。
“等等。”那小怪物突然抬起手,身后的剑修立刻勒马横在了聂秋他们的身前。
“大个子,我让你走,却没说让这条小杂鱼走。”夏苍南伸出手来,指着聂秋。
“夏苍南,你究竟想怎样?”陈子越面露不悦。
他是天策府的人,按道理终归皇室。可他忠于的是大唐天子,绝非是那夏皇后!
更重要的是,方才如果不是这两个师兄弟出手,自己怕是早被那铁狼将军的画戟斩杀当场,身首异处了!如今再不说话,又悖与江湖道义,传出去,他这天策府鹰卫的职责,怕也是不用留着了。
“哟呵?今儿个这是闹什么呢?怎么就不断的有杂鱼像蛆一般的露头,好不讨厌。没记错你是那天策府的鹰卫吧?”
说起鹰卫,这夏苍南的眼神之中更有一抹戾气横生。
这小怪物十岁便扬言要挑战血手人屠范尧,而那人屠如今执掌天策府。这小怪物看到了鹰卫,心神之中顿时却也是戾气横生,不足为奇。
“正是在下,今日给足了你们蜀山剑宗的面子,还想怎样?”陈子越站在聂秋身边,目光不善。
夏苍南微微一怔,却是阴测测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好似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透着一股冰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