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话让那些离山的弟子好不恼怒,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白桥手中的剑只是普普通通的两把兵刃,根本谈不上是什么好剑!
怎能得到大祭酒的一翻夸赞?你细雨是什么剑?离山三百年来最为锋利的一把剑,能够和细雨相提并论的都是神兵利器,这两把普通的短刃,怎么能在细雨面前,称之为好剑?
当然也有心细的离山弟子,皱起了眉头。
这祭酒长老,本事蓬障岛的先民指派。七大宗门之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两个祭酒长老。按理说,离山和泥犁宗的争端,本来就和蓬障岛的先民无关。这大长老的态度本来就应该是中立,所以他断然不可能随意夸赞离山和泥犁宗的任何一方。
可是他刚才的一句“好剑”却是让所有人心中一紧,不由得多像,难道这白桥手中的两把短刃,真的是什么不出世,无人知的神兵利刃不成?
中土历史上的确不法那些其貌不扬的神兵,最出名的莫过于那北荒侯雪崖上,插在城头数百年的,无人取走的通体黝黑,好似一块黑炭一般的“众生”。
祭酒大长老的一语好剑,不管是泥犁宗的弟子还是离山的弟子,都听得云里雾里。
站在白桥身后的聂秋,却是看得真切他那手中的两把剑。
剑刃宽,剑身厚重,两把短剑,恰巧能够小心翼翼的藏匿于长袖之中,倒是和白桥的长袖极为贴合。手腕一抖,短剑落下,握于掌中。比起苏璇玑手中的“细雨”。
二师兄手中的这两把剑,的的确确极为普通。但是却有不那么普通。
聂秋看向四周,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距离师兄很近的缘故。他看的那两把朴实无华的短剑之上,隐隐的散发着一股血腥气息。聂秋就在白桥的身后,却能够感觉得到那一团血腥气在自己的鼻尖萦绕,
那气味就好似是置身于血肉绞盘的万人战场的中央一般,血腥之气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让人浑身不适。
看着那两把剑,聂秋没来由的想起来了许多过往的鬼怪传说。传说那大约五百年前,前朝天宝大将军,杀人无数,名声远播,能止住小儿夜啼。
手下兵将号称虎豹骑,共有五千余人。俗话说,人上一天,彻地连天。那虎豹骑跟随天宝将军征战四方,杀人无数,均是那百战死士,所到之处能把白云染红。
这说的便是煞气!
人本有三气聚体,灵气,尸气,鬼气。而这煞气,便是死后所残留的气息,活人若是沾惹了,便跟随身体一身一世,洗都洗不掉。
那虎豹骑征战四方,杀的人自然不少。五千虎豹骑,彻地连天,自然是那五千煞气!
而这把剑,聂秋距离它几近,却也是能够感受得到那剑中所蕴藏着的一股冲天煞气!
“这把剑究竟是杀过多少人?”聂秋眯起眼睛,再看那二师兄白桥。却是在他身上,感应不到如那两把短剑一般的煞气!
平淡的一个背影,走到了人群的中央,而后拳掌交织,行了一个基本的礼数,道:“苏师妹,讨教了。”
先礼后兵。
言罢,二人便不再有过多的纠缠客套!
苏璇玑率先除了首!
叮咚!
她出剑,剑芒四动,却是带着一阵叮咚的如雨落青石的清脆鸣响。
“秋雨连!”
“风雨摇!”
“春雷起!”
苏璇玑一声娇吒,连连喊出三个剑招,手中的剑却是眼花缭乱,好似使出来了上百剑招一般!
虽说她是女人,但却气息十足,平趟的一步向前疾步迈去,脚下一双凤缎金莲鞋,踏在了那光滑的青石板上。身体自行周折拧了半圈。而后手腕猛烈的甩动起来,片刻之后,她手中的细雨,陡然甩开了一条极为细长,也极为惊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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