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敢不敢,有些激将,也有些怀疑的态度。却偏偏让聂秋几乎脑袋一热,想也没有想的便说道:“为何不敢?”
“儿戏,太儿戏了!你们...你们...”
术老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发现自己根本阻止不了眼前的聂秋和徐晚。
术老活了这么久,看得出来什么是玩笑话。什么是动真格的。
此时此刻,小主就是在动真格的。
当然,术老可以肯定的是,小主做事就如她下棋一般。布局精妙,步步为营。有今日,那必然是有过往许多日的铺垫。
坐在一旁的术老如坐针毡一般,他思考着。小主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看上了这聂秋?
在那朔州城?还是在那泥犁宗?亦或者是在这长安城的朱雀楼?还是在那朱雀大街上,看着聂秋在那凄风雨夜和那魔宗刺客的搏杀?
太多太多了!
术老数不清楚,记不清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小主子做出的决定,他拦不住,莫说是他拦不住,就算是徐王爷亲自来了也拦不住!
术老想了一万种可能,长安城中不缺贵胄女子,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貌美如花。可偏偏,这聂秋怎就是给小主下了什么法?让小主做出了这么一个几乎私定终身的决定来?
徐晚莞尔,笑容随着她那锥子般的下巴而微微颤动,一阵轻风拂过,那笑容更似那迎春花般动人。看着聂秋,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茶杯,饮了一口香茶,道:“娶我可不容易。”
“是啊是啊,小主,倒不是说你们二人不配。只是聂秋毕竟是那泥犁宗的修士,而你是徐王爷的明珠。莫说庙堂之高,江湖路远。你们二人若是在一起,宗门,大唐,诸国上下必定有许多刺耳的反对声音!小主三思!”
徐晚没说话,只是看着聂秋。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白桥,突然笑了起来,从台阶上蹦下来,扔掉手里的瓜子皮,道:“小师弟,你是真傻啊。人家姑娘等你说句话呢。”
聂秋此时此刻说实在的如梦初醒一般,他从未觉得徐晚是在激将自己,也并非是意气用事。事已至此,完全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他不希望徐晚嫁给那他连见都没见过,只听旁人说非常厉害,非常可怕的黄昭。
喜欢的女子成为别人的妻子,无能为力便是最大的心酸。虽未见到徐晚嫁人的那一天,但是想起来,便是十足的心塞。
“有多难?”聂秋半晌只说出来这这三个字。
白桥一脸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小师弟,摇头道:“你自己想,最起码,你有一个叫黄昭的,并且打架很厉害的情敌。”
“还有呢?”
这次聂秋没有多想,一句还有呢,隐隐的有着一股自信淡定的态度在这口气之中。
“夏后,大将军范尧,还有那些希望看着徐晚嫁给黄昭,并且从中看到了许多利益的长安贵胄!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术老一脸气急,恨铁不成钢的而看着聂秋。总觉得这小子是在意气用事,刚想劝几句。却没有想到,那小郡主徐晚,却是突然开了口。
她正了正身,凑到聂秋的身前,对他道:“聂秋,这成功之人,比顺天下大势。在很多人看来,我嫁给黄昭。让那将军府和唐皇牢固的联系在一起,这是天下大势。顺势而为者,自然如鱼得水。可是你要想明白,我说嫁给你,绝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意气用事,更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原因其实特别的简单,我看不上黄昭为人,却与你情有独钟。”
“你要想明白,你可否敢冒这个天下之大不韪?”徐晚最后的一个问题问完,便断坐在一旁,不在过多的言语。安静的等待着聂秋的回答。
聂秋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却始终没有将那香茗入口。淡定自若的脸上,挂着那似有似无的微笑。不知是尴尬,还是别的。白桥一脸期待的等待着小师弟的回答和后面的话。
他有些看热闹的心态,但多少却有极为希望小师弟能够爷们儿一会。同时也是大为惊奇这徐晚今儿是怎地,为何突如其来的如此把心中的想法告诉聂秋。
依照这女人的脾性,虽说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四五十岁女人的城府。按理说,怎地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些藏在心中的想法,如此轻易的说出来。
白桥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徐晚。他担当的气长安第一,哦不是大唐第一奇女子的名号。
俗话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黄昭自由无父无母,那义父范尧便是他的父亲。
名义上天下皆知是那黄昭提亲徐王府,但谁都知道这后面范尧做了多少事情。
这桩婚事就好似那天下第一雄称的长安城墙一般,上至唐皇陛下,下至黎明百姓,几乎无人能够撼动。因为牵扯了太多的家族,太多的利益。
“你犹豫,是害怕?还是嫌弃我是一个寡妇?”
噗...
喝茶的术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险些一口气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直接蹬腿儿晕死过去。
白桥则一脸叹息的道:“如此放低身段,小主您也是蛮拼的。非我小师弟不嫁吗?”
徐晚莞尔,道:“我很讨厌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尤其是那黄昭,我见他不超过三次,私底下更是未曾说过一句话,便让我嫁给他?这是为何?”
“小主不可意气用事啊!你要知道,这桩婚事牵扯了太多的人,太多的利益。”
“我没有意气用事,谁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