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火之中,剑符四动飘起、数十道剑光闪烁.....光芒微弱却倔强,任谁也不能忽略不见!眨眼之间,剑影已经将聂秋牢牢的包围!
而那剑符篆飘动,聂秋却也催动了炎阳之火四起。
这异火是乃太阳化身,平日里都要以熊熊烈火化身的火舌,以至于聂秋的性情中那份炙热,又岂是再多的笔墨够形容的?虽然不知这剑篆的真意,但是很显然,段纯阳上来便咄咄逼人,不留后手,便是要逼出聂秋戏中的那份炙热,让他乱了阵脚!
只是旁人哪里会知道聂秋修行的方式,绝非是单纯的凭借异火。
但尽管如此,不少泥犁宗的弟子还是看来,那段纯阳果然城府极深!
这些日子在泥犁宗内,他不显山漏水,竟然修出来了如此刚猛霸道的剑符!实属难得。
而那段纯阳,本以为会搓尽聂秋锐气,来一场一场折辱之战,却没有想到,他出剑符篆,却突然收敛了起来。
尽数飞向聂秋,眨眼的功夫,化作无数尘埃散去。
事已至此,段纯阳咬牙跺脚,却是知道退无可退!
陡然一声清冽长啸,擂场中凭空幻化出来了一个人影来!
却是一个盲眼的少年虚影!
“这...这...”
“这什么这,符篆本身刻画了一道剑意。却并非单纯的剑意而是一个人!只是这个盲眼少年是那段纯阳的臆想中人!平白无故的,便用符篆为自己多了一个帮手!”
他只有四张剑篆,三张小篆抵挡聂秋的炎阳之火、一张大篆化作那盲眼少年,为自己搏杀!
这是他炼了许多时辰的成果,今日终于有了奇效!
聂秋的脚步乱了!
只是那盲眼少年还在与聂秋相持周旋,此刻段纯阳身边再无长物,却突兀站起身来,步步登高,向着半空中那激烈战团走去。
脚下虚空,他的步伐却稳定无比;不见周遭事物,他的方向却很清晰明确。身形凌空衣袂随风,落在旁人眼中显出了一份莫名的空空荡荡......
飘忽之中,剑影已经掠道了聂秋的而面前,如斯苍白的盲眼少年突然虚晃,一道残影掠过。竟然化作尘埃,飘到了聂秋的身后!
前后十七步,段纯阳走近战团,不见丝毫犹豫,第十八步,他迈出,同时手微扬,他拔下了自己的青色大剑,剑身无瑕,剑宽光泽圆润的一柄大剑,他的剑,杀人的剑,这一剑他等了两年!。
第十九步,跨入炎阳之火的火墙的那方寸之地,段纯阳的身体挡住乱流激荡,身体摇晃不休,手中的青剑依旧稳定、向前,他用自己为那最后一剑开路!
第二十步,盲眼少年被如月横扫,却是躲避开来,化作飞符飘了一圈之后,落在了聂秋的身边,剑收,拳起。
连番的变化,精彩绝伦的一场大擂拼斗,此刻却再没了喝彩,只剩连片惊呼!包括诸位七大宗内修为精深的长老,以及那皇宫内的众人,谁都不曾想到的,已然祭出所有剑符篆的段纯阳,以及打到,左右包夹,深陷山穷水尽绝境的聂秋,此时此刻竟还有余力......聂秋不弃炎阳之火、聂秋另手拔剑!
龙雀!
这把藏匿许久的妖刀!
第二次得自朔州城铁匠铺里,值得三十两银子的寻常短刀。
三丈剑迎着那盲眼少年的虚影和段纯阳;左手如月纵扫段纯阳的青色大剑;右手执长剑指向近身之敌的盲眼少年。聂秋脸上的兴奋躁动散去了,目光平稳神情漠漠,所有的神采、神气都已经放入手中利剑。
剑向前、剑迎上,叮地一声轻响,两剑锋锐相抵,就此凝立不动。
最近五十年中入门、泥犁宗中剑术最年轻的两个修士。随便哪一个,都是门中晚辈弟子心中发誓要努力超越、却被越甩越远的目标,可如今两个人合在一起拼尽全力,仍奈何不了对方。
惊呼落尽,全场寂静,人人屏住呼吸去关注战局。
即便现在胜负未分,也再没有一个泥犁宗的弟子会再笑话、敢再笑话小看聂秋的修行进境。时至此刻,观战众人、尤其是其他宗门弟子望向聂秋的目光里,已经带起了一份敬意和一份憧憬。这是聂秋货真价实打出来的威风,这份因崇敬而起的安静他当得起......
泥犁宗,果真是名不虚传!
一惊一寂,聂秋的威风,便立在了这相国书院当中!。
擂斗仍在持续,一对一的僵持尚未分解,两个眨眼的时辰过去,忽然间聂秋身上灵光又现!不再是三抹五道,那情形就仿佛一块烧得正旺火炭被狠狠掷于冰水之,炎阳之火化作无数烟尘卷起隐隐的一片雾气,将聂秋包裹!
火光崩散,炸起的是一片璀璨光芒!
只一眼诸位长老便数的清清楚楚,这一次,炎阳之火迸溅悬空!加上之前散出、此刻仍悬于聂秋身周的那一片火墙......
体内真气和异火双元流转如电,经脉被撑得撕裂剧痛,面对段纯阳和盲眼少年的强大攻势,聂秋已到极限,而剑、真气、异火三重锐意的激烈冲荡之下,筑基期最后一层桎梏也终于被他彻底打碎,聂秋彻底看破了筑基的瓶颈!
踏入的筑基境!
他内心在笑。
发自内心的开心!
没有想到,和段纯阳的这场比斗,却是让自己看破了最后的瓶颈!
吸纳剑意凭虽少见却还能理解,但是于战团之中、前后怕还不到燃香工夫就连破所有经络,领悟了筑基的奥义,加上之前在山中破了那铜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