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通体金黄,灿灿生辉。却不是它身体本来的颜色,而是那璀璨的佛光,逸散出种种温和而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舒适能量。
让聂秋身体之内的元气滚滚而动,不断滋长,似乎修为在片刻之间有了不小的长进。原本刚刚突破筑基境界,尚有所不稳的境界也迅速的稳定了下来。
世人皆传唱,佛门之中的**力,能度厄去灾,消愁解难。这龙王练就了一身纯正佛光,单只是照耀在身甚至对筑基境界的修士的修为能有所裨益。想见,那佛门正宗是有如何强大的威力。
跪拜在地上鲤鱼精战战兢兢,身为水族的它一来天生受到来自于生物等阶本源的压制,再者无论是自身修为还是所属妖族的一身妖气,皆不如龙王的佛力修为深厚,处处受到压制,几乎无法喘息。
只见那平静无波的湖面忽然掀起一个浪头,水花一卷,就把跪拜在地上的鲤鱼妖拉进了湖水之中,眨眼间便平复了下来。
只剩下聂秋和牛妖面面相觑,仰望龙王。
“不知龙王的时机未到何解?”聂秋虽然震撼于龙王的盖世神姿,却也没有太大的畏惧,心知这舍利之中的灵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危险,龙王虽然强大,但也不会害其姓名。
听闻此言,金色的龙王巨大的龙睛凝目望来道:“你本得了天下第一的机缘,所得的舍利是这方世界的至高圣物,可惜你顽固不化,心中并无向佛之心,且说你习练那龙象般若决,最是正宗不过的佛门至高心法之一,却练得不伦不类,竟然修成那太阳真火!虽也是堂堂皇皇,正道天火,却终究背离我佛门之意!”
说完,龙目中似蕴含着天大的遗憾般就这样望着聂秋。让聂秋不禁觉得自己犯了天下间最大的罪恶一般,捏了一把冷汗。
“那敢问龙王,这龙象般若改修成何等样子方为佛门正宗?”硬着头皮问出此言,聂秋心中也饱感好奇。
当日在长安之中,偶遇那神秘的老头,凝滞了时空指点了自己。却不知道那等大能是怎样的实力,更加不知,此等大能对修为境界的理解高深到何种地步。
眼前的龙王,看气势姿态便绝对不下于当日的神秘老头。虽说,聂秋还无法分辨这其中孰强孰弱,只觉得任何一者都是这般高深莫测。
“你还好意思问!这龙象般若决,乃我佛门至高护法神通!心中若有佛,可修出龙象供佛的异像!生出一尊龙象菩萨,你瞧瞧你!竟然练出一道劳什子的天火!真是不伦不类,有辱佛门!”
却不想这一问,似捅了马蜂窝般。
惹得这龙王勃然大怒,却见得那湖水如同煮沸般腾腾而起,片刻间便是巨浪滔天!漫天都是水影,一**浪潮击天而上,平静的湖水一时间如同狂风大浪的无尽海洋,哪里还像先前般一眼可望到头的小小湖泊!
却不知是龙王的修为引发还是这湖本就非同凡响,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这时,湖泊后头的殿堂传来一阵高渺的佛音,淡淡香花凭空绽放,有一股凝心静气的独特味道飘然于空气之中。
暴怒的龙王渐渐平息了怒火,口念真经。
“请龙王帮小子解惑!”聂秋见此,终是有所领悟,朝着龙王一拜而下。
“你心中何惑之有?”平息了怒火的龙王停下念诵的真经,转而望向拜伏在地上的聂秋,口中问道。
聂秋闻言道:“我自得舍利以来,登天梯,战十八铜人,得授法,不知不觉间便修炼到如今的筑基一境,可小子自幼心中所向,是那道家经纶。虽然背诵佛经,领悟佛意,心中始终无法摆脱道念。不能领会佛之真意,得龙王怒喝有所明悟,小子恳请龙王指路!”这一番话语倒是说得诚心实意,发自肺腑。
“罢了,罢了。”
“那守山门的师徒其实与你一般,并无师傅领导,全凭自己领悟,慧根不足,也不足引导你修行佛门正宗。不过,那师徒二人至少有向佛之心,而你却没有。”
“你须知道,天下之道,无论神佛魔妖。皆是同道!佛本是道!道亦可妖亦可魔!心中所向,便是你的道!领悟佛门经意,需要你的虔诚信念,充足的悟性!”
一番言罢,却让聂秋更生困扰,苦恼的道:“小子悟性不足,前路漫漫,又该往何处行去?”
“这是你的路,自然由你来走,我徒说再多也是无用。”龙王却摇头不答,复又道:“你可知这修炼有几大境界。”
“小子知道,修炼之始便是淬体,练就强大的体魄。有了体魄根基,便可以感悟世间灵气,引入体内是为练气。已灵气滋养己身达到一个极境,便可一跃而上,进入筑基的境界,从此混元一体,人体与世界紧密相连,可随时吸引天地灵气壮大恢复己身,达到餐风饮露而长寿的境界。随之便是夜游,日游的神魂之境。”
聂秋将自己所了解到的加上自身一些见解这般说道,龙王听罢点头道:“这灵山,本是引人向佛一心修炼到世间绝颠的境界,你在山门外得了好处,修道筑基,体魄强健,虽然未到可修神魂的地步,只要按部就班,境界之事无需担忧。”
“金花殿,我无法放你入内,其中佛法你无法领会,便是放你进去也是玷污了这殿堂的清净!然,你与我龙族有缘,我穿你一法,可固元神,待你修为一到自可神魂出体达到应有的境界。”
“世间万物修行,只为脱离苦海,然而苦海无边,回头亦是无岸!你且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