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的通透,我这小师弟的确是天赋异禀的少年天才。”白桥凑近到了那红衣女子阿宁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
二师兄白桥平日里便是眉清目秀,英俊不凡。莫说是常人,就是那七大宗之内几个出了名的美女修士,对二师兄白桥也是仰慕已久。
这阿宁并非是七宗修士,而是那家族传承之人。虽说不是什么贵胄,但却也是一方诸侯一般的大世家。
虽说修为极高,但终归是那女子。怀春之心自然有之。
眼见白桥搭腔,二人便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来,天南地北,好似极为熟悉一般。
聂秋则时刻关注着山下的一举一动。
大约接近子时时分,驿站之中的灯火逐渐开始变得暗淡了起来。厨房的炊烟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灶台的烟火逐渐也开始冷却熄灭。
子时,天空之上一声哨响,紧随着无声的烟火升腾而起。
那是蛮伢子发出的信号。
“准备出手!”
阿宁眼见那烟火生气,当下便走出了无极观的破败正殿。
一袭红衣在那苍凉的山中更显的几分妖娆,月光投下,显得她那张脸儿无比苍白。
咻的一声,腰间一把长鞭跳脱而出。
鞭子一段甩动起来,碰撞撕裂着空气,发出一阵呼啸风声。
紧随着那阿宁便化作一条红影,一跃而起,掠过长空朝着山下驿站掠去。
聂秋和白桥也不含糊,一前一后紧随着阿宁的步伐下了山。
三人前后包抄,并未一口气闯入那驿馆之中。
包抄之下进入驿馆,却是驿馆之中已是一片狼藉。
厅堂之中胡先生的麻药麻翻了七八个食客以及那跑堂的小厮,驿馆之中一片狼藉。
“胡先生呢?”进了驿馆,阿宁便看到身背着大唐刀的蛮伢子,站在驿馆中央,唯独不见胡先生的影子。
“出了岔子,我和胡先生走散了。”
“蠢。”阿宁又说道:“驿馆就这么大,怎会走散呢?”
“胡先生本应该在那驿馆后院的柴房下药,只是这药下了,我唯独在那柴房和厨房没有遇见胡先生。”
“你们为什么分开?”阿宁看着背着黑色唐刀的蛮伢子,道:“那胡夏生功法修为并不强,若是落入包明觉的卫士之手,怕是凶多吉少。”
阿宁这番话两层意思,那胡先生终归只是一个药师,况且又行走江湖。若是落入他人之手,绝对不能指望他能够讲什么江湖道义,随便胁迫之下,就有可能将他们此番截杀的计划完全和盘托出。
然而那阿宁正说着,却是突然吱呀一声木门常年受潮而导致打开时传来的刺耳声响传来,却是整座驿馆之中传来一阵极为阴森的杀伐之气。将他们四人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既然来了,也入了局。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鬼鬼祟祟的闯入官驿,是不知死活?还是穷疯了?”
正当此时,众人寻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却看到那驿馆的二楼之上,一条猩红的影子突然乍现。紧随着,一颗人头从楼上顺着那楼梯滚了下来。
脖颈上的鲜血还在滴着,经过的一路便沾染了一路的血腥。
众人盯着那头颅一看,却是立刻胆寒不已,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因为那血腥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药谷的药师胡先生!被人砍去了头颅,睁大了双眼,死前似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嘴巴张大,眼镜之中的眼箭矢几乎要爆出来!
众人继而看向那声音来源的方向,却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驿馆的二楼,斜靠在木栏之上,看着聂秋等人,脸上透着一股轻蔑的笑意。
“一个药谷的药师亲自下药,你们也绝非是寻常的小毛贼,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谁人让你们来的?”
那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地,却突然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音传来。聂秋再看窗外,整座驿馆里里外外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七八十个手持钢刀的黑衣男子,已经将整座驿馆包围,当下却聂秋他们却是入了别人所设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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