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黑烟冲天而起,却有那一双大手从箱子之中伸了出来。一把朝着聂秋的狠狠地抓了过去。
而要说聂秋反应也是极快,平地暴起,一拳朝着那黑烟砸了过去。
紧随着,身边又有“嘭”的一声,拳头展开,一双大手便一把握住了那黑烟!
被抓住那人倒也顽强,咬着牙没有嘶喊,他已经看到抓住他的就是聂秋。
聂秋伸手扇了下,内气运用自然不同,平地风起,将尘土吹走,那黑箱之中却已经躺着一个人,这人四肢都是呈不正常的角度弯折,胸口塌陷一块,下巴也却是卸掉,五官疼痛的已经扭曲,血沫不断的从口中冒出。
看到这个情景,被聂秋拎在半空的那人忘记了自己的疼痛,恐惧的浑身颤抖,他的同伴四肢折断,胸口骨骼粉碎,内脏也是败坏,正在极大的痛苦之中,可一时间却不得死,更让他胆寒的是,想要咬舌自尽都不可能了,只能在这濒死的极大痛苦中慢慢的等待生命流尽,这比千刀万剐还痛苦万分。
更让他恐惧的是聂秋的实力,方才人在半空听到的那闷响一声,居然是几个声响同时叠加在一起,只是聂秋动作太快,几声差不多同时响起,听着好似一声,就在那短短的瞬间,聂秋攻出了六下以上,这是多快的速度!
“什么来历,有多少人,为何在此处设下埋伏,回答我的问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然的话,你想试试吗?”聂秋盯着手上的人说道。
聂秋厉声逼问,气势凌人,手上被抓的那人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生不如死的例子就在眼前,聂秋给出最好的结果也是死,但没有痛苦,在这样的情形中看。居然成了一个赏赐和奢求。
除了这恐惧之外,抓住他的聂秋浑身也散发出骇人的压力,明明个子只比他高一点,却让他感觉好像是一座山一样。压的让人窒息。
“......我们......我们是火纹镖局的人,......在这驿站外设下埋伏,一共七十一人。”被抓住那人颤抖着交待出了来历。
“都有什么实力?”聂秋继续逼问,喝问间手一抖,被抓住那人身上骨折的地方都是剧痛,忍不住痛叫出来,等缓过气,才又开口说道:“有六名‘筑基’境界。其余的最差也是‘淬体’巅峰。”
这人强忍着痛苦招供,但盯着聂秋的眼神中,除了恐惧之外,还有深深的怨毒。聂秋也不理会,问完这些之后,直接将这人丢进了箱子之中,那人摔在地上,刚要绝望的诅咒。聂秋伸手向下一压,箱子内的所有声息都是安静下来,聂秋再用手来回闪动几下,坑边的散土将坑就是填埋上去。
“既然要杀人。你们也要有被杀的觉悟!”聂秋开口说道,那人临死时的绝望和怨恨他清楚的看在眼中。不过聂秋心中坦荡,没有丝毫的畏惧。
“城外设伏之人不会这么傻,派出这么一些虾兵蟹将!”阿宁说完抬起头来,看向天空,眯着眼睛,却紧随着皱起了眉头。
“今晚星象之中,有那将星陨落,西南方向煞气云涌,长安城中恐有异变!调虎离山!”
聂秋到这个位置之前已经观察了四周,现在四处的庄稼都已经收成,田地还有开始轮种,冷清的很,这树丛之处等闲不会有人来,而且自己这一次去,其实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安顿完毕之后,聂秋等人便向着长安城的方向狂奔而去,京城到驿站的官道两边,都是庄子和空场,距离官道很近,有树丛遮挡,树丛后还有几十名伏兵的地方,并不难找,只要提前知晓,认真搜索就能看到。
火纹镖局这个名字聂秋从未听说,不过也没什么意外的,镖局就是民间武力的聚集之地,正规的是看家护院,护卫安全,也有许多盗贼杀手之类的组织也挂着镖局的名号,只要你有钱,他们就能帮你做一切事情,包括杀人。
聂秋并没有在官道上跑,他行动的路线和官道平行,距离官道有二里左右,在这个距离上,伏兵不会发现他,但通过超人的感知,他自己却能觉察到伏兵。
行进了十里不到,聂秋就发现了树丛遮挡后的伏兵,那边不光是树丛,还有丘陵土包,而且这一片区域是个荒废的庄子,大片荒地,人迹罕至,正是埋伏的好地点。
人数也不止七十一,足足有一百二十人,里面不光是武者,还有三名道者,想来这境界什么的也未必是实情了。
怪不得那两名躲藏在箱子之中的人,人临死时眼神中除了绝望和怨毒之外,还有一丝快意,向来是以为自己说的假消息会让聂秋自投罗,自寻死路。
但他们却没想到以聂秋的能力,只需要知道埋伏的人在前面就可以!
聂秋看到这一干人之后,却是兜了个大圈子,那些伏兵都是盯着官道,他却从相反的方向悄悄接近。
在京城周围的庄园是抢手货,荒芜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马上就会有新的主家,但只要荒芜,田地没有人整理,那就是荒草处处,伏兵选择这个地方自然是看中了人迹罕至,容易撤退的优点,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聂秋也可以借着这些荒草遮挡,靠近他们。
聂秋控制着内气,他行走时双脚不接触地面,不发出声音,但他距离那些伏兵五百步左右的时候就停下了,这个距离足够能看清楚听清楚。
一百余名伏兵并不是乌合之众,外面布有哨兵,有人瞭望官道,在树丛后的人尽管在休息的状态,但没什么人谈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