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最好今天。”聂秋有些等不及了。
崔虎的伤势虽然日趋稳定,但是筋骨寸断,可大可小。又是聂秋当下的一大心事,所以他便不打算耽搁。
“好说,我们现在便启程?药王庄离朔州少说也有一天的路程,白天动身,晚上就应该能到。”
聂秋点了点头,道:“你准备一下,我这就和你一起动身。”
“不告诉小沙和胖子他们?”昭华问道,同时也诧异,这聂秋为何这么着急。
“叫上他们一起动身。”聂秋想了一下,这事情也没必要隐瞒庞凤雏和沙长青。
随后四个人匆匆的吃了一个早饭,便雇了四匹马出了朔州城。
沿着国王大道一路西行,翻过两道山岗,穿过一片泥泽。远在阴山山脉的西麓山脚,一出名为破军谷的地方,便是药王庄的所在。
几年前,这里曾一度是朔州城通往阴山莽原的咽喉要道,南来北往的诸多客商都选择在这里停歇落脚。久而久之形成了气候,药王庄本是这山中猎户,参客居住的地方。
时间久了便成了庄子,占据山头,其势最强盛的时候,庄子之内,兵勇,猎户两百余人,规模极大,一度被官府视为肉中刺。
好在这些兵勇私兵只是佣兵性质,多数也都是农户猎人参客组成,虽然成了规模气候,却也对于朔州城没有威胁。官府也懒得管,这里的人倒是过得世外桃源的安逸生活。
一直到五年前,北荒部族的做单于东进,入侵了阴山。一路烧杀,药王庄抗击北荒的蛮子,受了重创,伤了元气。许多参客猎户,纷纷走出大山,在朔州城里落户扎根,药王庄便由此没落了下来。
聂秋死人雇了马来到了药王庄,这是一座落在山坳之中的小庄子。
虽然是小庄子,但碉楼映影,守卫森严。若不是有熟悉地形的昭华一路跟随带路,聂秋等人怕是早就陷入了那些老猎手部下的套子当中了。
“药王庄民风彪悍,多数猎户都是七八年的老猎人。这片山林里面,陷阱数不胜数。”沙长青骑马走在后面,一边走着,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念叨着。
“小沙,你害怕啦?”庞凤雏骑着一头枣红马。马早上出门的时候喂了草料,膘肥体壮,可驮着二百多斤的庞凤雏,却也有些吃不消。走到现在,几乎快吐血了。
“谁...谁说的,我才不怕!”沙长青挺起胸膛,道。
“怕也没啥,这片林子常年不见生人,没了生气。”昭华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策马笑着说道。
聂秋是知道的,四个人当中沙长青算是胆小的。加上性格内向,没来过这片林子,更没有经历过大杀伐的场面,自然而然的心里有些发憷。
“我们到了。”
正当这时,走在最前面的昭华突然抬手,指向前方。
聂秋顺着昭华手中的马鞭看去,却看到不远处的山岗之上,碉楼展露一角。周围青松绿柏,遮掩了药王庄的木栏哨楼。隐约可见那云山雾罩的山谷当中,药王庄的影子。
聂秋等人加快了脚步,一炷香之后便赶到了药王庄的门下。
将近七米之高的亭台楼阁当中,一个手持钢叉的年轻后生,探出头来。
“来者何人?”那年轻的后生手持钢叉,一身短打劲装,刚一露头。聂秋便感觉到了四周山林当中好似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一样,浑身的不自在。
再一看,周围木栅,箭塔之上,露出许多颗脑袋。一把把劲弩持在手中,锋锐的箭簇一枚枚的全部对准了聂秋等人。
“昭华小姐,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在朔州书院呢嘛?快!快开寨门,昭华小姐回来啦!”那年轻的后生眼神极好,一眼就看出了昭华的样貌,便立刻招呼人打开了寨子的大门。
聂秋等人顺着寨门鱼贯而入,进了药王庄,却看到里面的景象和外面大有不同。
百十余人的人家,寨子里面熙熙攘攘,俨然就好似是一个小王国一般。
牛马在泥泞的土地上被老猎户牵行着,随处可见白羽鸡懒洋洋的再地上寻找食,猎狗站在远处,境界四周。
庄子里的人看到了有外人进来,便一双双眼睛警惕的看着聂秋等人。
“昭华姐,你咋回来啦?”那手持钢叉的年轻后生从箭楼上面跳下来,跑到昭华的马前,一边抚摸着那马鬃,一边招呼众人,为聂秋等人牵马。
“书院里面这几日没什么大事,便回来看看。顺路带来几个朋友一起,想买家里的一些药材。”
昭华这话刚说出口,钢叉小弟便把目光落在了聂秋等人的身上。
这年轻人十五六岁的年期,龙精虎猛,精力充沛。倒是极有眼力,目光最后落在了聂秋的身上,低声的问昭华:“就是那个穿人想买药吗?”
“这个你不必要多问,就告诉我叔父和大师傅他们上哪去了?”昭华跳下马来,看向四周:“怎么庄子里一下少了这么多人,师傅他们上哪去了?”
年轻的钢叉小弟挠了挠头,道:“大师傅带着十几人进山了采药狩猎了,据说是前些天有人在山上看到了有虎出没。”
“老虎?许多年不曾见过了啊。”昭华听到有老虎,眉宇间倒是透出了一抹异样的神采。
这女人骨子里就有天生桀骜的性格,猎户人家的子女,多数从小就会骑马射箭。
“三爷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