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小主徐晚环抱着聂秋的手渐渐紧了起来,心田间一丝涩涩甜甜的味道,和世间初尝相爱味道的女孩儿一样,一脸的幸福,把靠在聂秋怀里,认真的瞪大眼睛,生怕自己忽然疲倦要再次沉沉睡去。
虽然小主徐晚从来没说过,也没在聂秋及其他人面前表露过。但每一次睡醒,小郡主都发自内心的害怕自己会睡去,一睡不醒。
现在......好像在聂秋的怀里睡去,也是一种幸福吧。此刻幸福,能多品尝一刻便是一刻的福分。
天晴,微风。紫天鹅随在聂秋身后一路奔着雪山大庙飞去。
望山跑死马,草原辽阔到无法估量。以聂秋此刻的速度,也足足用了半日的功夫才飞到。飞到雪山上无数的石阶前,聂秋便落下,一路飞来,聂秋美眷在怀却没有心情体会,只是心中忐忑。心中反复思量着见到圣人后,怎么恳求,才能把小主徐晚的怪病治好。
远处看去只是觉得石阶巨大,临近后才知道,不仅仅是单纯的巨大。每一阶石阶都数十丈高,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绵延上雪山。本应布满青苔的石阶,却光滑而整洁,似乎岁月都无法在石阶上留下什么痕迹。
在乾坤袋中把阿宁等人放出来,阿宁和包雨薇抚摸着巨大的石阶,感受着不可思议的建筑,即使仅仅是一阶台阶,也让人觉得造物神奇,无法体悟。两人嘴唇微动,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狴喜毫无凶性,压着性子嘴里喝喝作响,张大了嘴,口涎滴落。它神智刚开不久,此时站在大庙石阶前,也是温顺无比,不羁的野性收敛,抬头看着云雾缭绕中的大庙,不时灰灰灰的叫着。
站在石阶前面,无论是聂秋还是小主徐晚亦或是蛮伢子等人都心生人类渺小的念头。也不知是何处大能、何方巧手工匠才能制成的如此气势恢宏的石阶。
巨大的石阶旁皑皑白雪覆盖在山上,一片雪白中一条崎岖蜿蜒的小路羊肠般随着石阶通往山顶,通往雪山大庙。羊肠小路在石阶旁边显得极为渺小,很难让人注意到。
“你们来了。”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羊肠小路上,居高临下看着聂秋,眼神清澈。众人都在看着石阶和雪山顶上的大庙,各有所想。童子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聂秋转头看去,十岁的小孩子,穿着一身破旧却干净的棉衣。一头黑亮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小脸蛋被冻得发青,两只手放在嘴前哈着气暖和着,不时的跳两下,像是邻家小男孩儿一般,和蔼可亲却又有些顽皮。
小童的眼神乍一看清澈见底,好像两汪干净的池水,没有一丝杂质。仔细看去,深邃而悠远,渐渐聂秋看见了蕴含在眼神中的沧桑。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所能有的眼神,聂秋心里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这位小哥......”聂秋强迫自己从迷茫中挣扎出来,心念转动,深施一礼,说道:“我们来自大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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