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低下头,看着她微笑着说。“我记错了没有?”
他学她的语气竟然学得惟妙惟肖,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深深地望着她良久,轻轻伸出手,握住她的,叹息着说。“丫头,知不知道我等你长大,等了多久?多急切?”
他眼里有柔情,有满足,有欣喜,手掌宽大,而有力,她纤细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有一丝酥麻,顺着手臂一路攀岩而上,这样昏黄的光,这样深情的眼,他看着看着别忘记了身在何处今夕何夕,床前大红的帐幔终于放下来,红烛未灭,满室馨香。
灯光浮动,她知道她这一辈子,在也无法与这个男人无法分离。
洛凝变了。
变得更美,更高贵,更有韵味,这改变很是微妙,别人未必看得出,那一切看的分明,他对洛宁就像对自己的脸,自己的手,太熟悉太了解,不差分毫,大红只有一个月,可她皮肤细腻得多,脸色明亮得多,举手投足也充满了成熟而雅致的韵味,那因为不属于少女,少女的青涩挑不起这份妩媚,奈姨已经意识到,洛凝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她的洛凝,他亲眼看着一寸寸的长大的洛宁,如今已经不再是单纯懵懂的孩子,而成为了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女人。
“你幸福吗?”她问洛凝。
洛凝仰着浓密的睫毛,平静地问。“什么才是幸福?太子对我很好,温柔细致,我心里踏实并安稳,这样,是不是就是幸福?”
奈姨忍不住又问。“那么,凝儿,你爱他吗?”
“爱?”她愣住。
这个字让她脸红也让他心跳让他憧憬,可是却没有让他迷惑,他是优秀的,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便越能发现他的优秀,文韬武略,他懂,书画音律,他懂,骑马射箭他也懂,待人谦和,彬彬有礼,自信而不自负果敢,而不张狂,这样的男人顶着万丈的耀眼的光芒,却把它当做手里的一捧清泉温柔地掬在掌心,呵护备至,她该是幸福的吧?还有什么理由不幸福呢?可是,他还是充满了迷茫,充满了迷惑,本来安静的心里,忽然变得恍惚起来,黄昏时分,太子从皇上那里回来,一眼就看了出来。
“怎么了?你有心事。”他笑问。
她慌乱地摇着头。“哪有?”
“别瞒我,也瞒不了我,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
她红了脸,这么久过去,丈夫这个词,听起来真让她心跳。
他故意加重了语气。“还不说?”
她这才低下头,将奈姨的问题说了出来,说的爱字,已经是满面通红。
他笑着,依然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那么……”他深深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你怎么想?”
她抬起头,眼神凄凄楚楚的。“殿下,我从小就没了娘,奈姨虽然疼我爱我,却毕竟也没有嫁过人,这些女儿家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教过我,你贵为太子,却娶了我这样的妃子,这样木讷,这样不解风情,应该……觉得很委屈吧?”
她惊奇地睁大了双眼。“这就是你的想法?”
“我想说,****之事,我虽知道却不懂得,白白辜负了你对我的好……”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被她一把用的怀里,他已经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头顶撞到他的下巴,贪污的一声,他又是一惊,慌忙抬头去看,这一抬头却正触到他明亮的灼热的双眼,这样滚烫的目光,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咽在肚子里,慌乱的说。“殿下……”
“别叫我殿下。”他迅速的说。“我是别人的殿下,不是你的殿下。”
她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的眼,说不出话。
他轻轻松开了她,微笑了。“究竟需要多长时间,你才能意识到,我是你的丈夫,我的名字并不是太子殿下,而是慕锦玄,我叫你凝儿,你叫我锦玄,这样才像是夫妻……”
他温柔地看着她。“来,叫一声听听。”
她咬咬唇,含糊的说。“锦玄……”
他笑得满足,伸手轻轻拥她入怀。“这样多好,早该这样,与尊贵的皇室婚姻相比,我只想与你做最普通的恩爱夫妻。”
她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整个心里充斥着无法言说的感动,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外公终于离开了都城,她万般不舍,却没有挽留,这里不是属于他们的地方,他们的家在草原,那里的蓝天青草才让他们心安。
外公走的那一天,她一直送到郊外。
外公看着她良久,抬手沉重的按着她的肩膀上,终于还是一字未说。
可那一份不舍和无奈,却深深的刻着的眸子里,外公已不再年轻,眸子混浊暗黄,但此刻眼里的痛楚,却让洛凝心下刺痛起来。
亲眼看着他高高的跨上马背,挥鞭而去,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泪流满面,她知道外公也一定是哭了的,只是不想她看见,所以才走的那样决绝。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离开了草原你开牧场里看到外公,才知道自己的余生被这华丽的宫殿再也脱不了干系,生是皇家妃,死是皇家的鬼,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再沉下去,心里苦着疼着,便恹恹地病了一场。
终于好转时,已经又是过了半月,这天上午,天气格外的好,洛凝的病刚痊愈,便去锦绣殿,给皇上请安,皇上正好画完一幅画,见她进来,便赏给了她,画的是塞外的茫茫草原,天高云淡羊马成群,寥寥数笔,那份壮阔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