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洛凝不解地看了父亲一眼。
“你必须要去,苏公子那里,你必须和他说清楚了,虽然为父说你已经有了人家,你就不能在和苏公子有瓜葛,不然皇后那里没法交代,得罪的这些皇亲国戚,为父丢官事小,只怕一家人都要遭殃。”
洛宋石极少对女儿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洛凝见父亲一脸严肃,只得顺从的点点头。
几天后,洛宋石父女亲自到驿馆拜谢苏砚,能再见到洛凝,苏砚非常讶异,原本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她,谁知他她父亲竟然亲自带着他她来拜访,心中一阵高兴,但这高兴的情绪很快被洛宋石的一番话冲散。
洛宋石委婉地提到,女儿即将出嫁,感谢苏公子的救命之恩,希望他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对女儿的名声不太好。
苏砚心中一阵憋闷,听得出洛,的言外之意,洛宋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在提醒苏砚不要在这洛凝有任何的想法,洛凝是不会嫁给他的,想到这里,苏砚心中虽然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下意识的去看洛凝,见她由始至终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心中更加郁闷。
这父女俩究竟是怎么了?隔几天见到自己好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了他们?就算是他对洛凝有意,也不是什么滔天的罪过,他们怎么好像对他敌意生了许多。
洛宋石向洛凝看了一眼,洛凝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向苏砚道:“苏公子,小女有几句话要跟公子说,不知道公子可愿意聆听。”
“小姐请说。”苏砚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有点沉不住气。
洛凝见他神色间有了一丝不悦,忙道:“咱们出去说吧!”
苏砚点了点头。
洛凝回头看了月儿一眼,月儿会意,跟着他们一同出了屋。
三人来到后院,月儿远远的站着,苏砚和洛凝走到一处回廊尽头。
洛凝向苏砚深深一拜,道:“公子的大恩,洛宁没齿难忘,今生无以为报,来世愿结草衔环报答。”
“你别说这话,我并不要你的任何回报。”苏砚直愣愣地说。
洛凝听出了他情绪中带着不满,似乎心中有气,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生气了?”洛凝问了一句。
“我生气不生气,你在乎吗?”苏砚反问了一句。
彼此对视,两人有一瞬间的沉默。
终于,洛凝抿了抿嘴,又恢复了先前的语气,道:“小女明日就要回南阳去,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只怕是后会无期,苏公子,珍重,小女就此别过。”
她又向他欠身一拜。
苏砚这才有点着急,忙拉住她的手道:“你这就走了?”
洛凝既尴尬又羞怯,缩回手道:“苏公子!”
苏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放开她的手,讪讪地说:“你们这就回去了?”
“是,在洛阳呆久了,想回家去。”洛凝垂着眼帘道。
苏砚打量着她的神情,见他测的目光心想,你不过是存心要躲我,你既然不愿意跟我,难道我会像市井无赖,一般缠着你不放,也罢,我苏砚也不是那种拿不起就放不下的人,绝不会令你为难就是了。
洛凝见他半响不语,回头向月儿看了一眼,月儿捧着个匣子上前,洛凝接过去,向苏砚说:“这里有一方砚台,赠与公子,传说这是钟繇书房中的器物,不知是真是假,公子不要嫌弃就是了。”
他打开匣子将砚台呈给苏砚。
苏砚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砚台的确是方好砚,花纹古朴典雅,雕工精美,他心情复杂地看了洛凝一眼,直接洛凝也正望着他,四目相对,似乎有句想说的话也总说不出口。
“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砚台在下不能收。”苏砚觉得洛凝不过是看在自己有恩于他,想着要回报而已,他偏偏不领这个情。
洛凝但脸上有一丝希望之色,劝道。“苏公子,你还是收下吧,就当是……就当是我和云公子送给你的谢礼。”
他不停飞扬倒好,提到云飞扬,苏燕心里更加不痛快,顾不得婢女在场,故意说。“我不会收你的谢礼,我偏要让你欠我一个人情,让你永远记得我。”
洛凝心中一震,凝望着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不知是生气还是愁烦,临走时幽幽的说了一句。“你把我忘了吧!”
他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苏砚的心,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心像被火灼烧了一般,几乎要碎裂成一片一片,这少女的寥寥数语就像刀子,总是能给他最无情的打击。
他愤愤地站了一会儿,低头看到洛凝的婢女把砚台放在了回廊一角,心中无名火起,拔出佩剑狠狠一辟,将那砚台劈成两半。
苏砚心中还是烦闷不已?想要进宫去向皇后辞行回金陵去,走到上阳宫外,见到庭露,含烟二人,姐妹俩像他下半行礼,苏砚却只是勉强一笑。
“姐姐,苏公子怎么了,好像不大高兴似的。”寒烟不解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庭露也疑惑,猜测道。“难道你捉弄洛家小姐的事给她知道了?”
“我看多半是,那女人不跟他说才怪。”含烟没好气的撅了撅嘴。
庭露叹息一声,嗔怪道。“这都怪你。”
“怪我怪我,我知道我又给你惹麻烦行了吧!”含烟哼了一声。
庭露淡淡一笑,戳了下他的脑袋。
皇后寝殿内,宫女带着苏砚觐见,皇后忙吩咐人上茶给他,苏砚跪坐在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