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你们的第十年,我再婚了。”于沛玲黯然说道。离开乐正明之后,她就离开了,找了一份保险员的工作,由于业绩出色,很快,她便升职加薪了,随着她的不断努力,终于有了非常丰厚的收入。但是,她的感情却是一片空白,直到直到遇到温孝诚之后再后来,她跟他回到。
再婚?乐瑶心底蓦的感觉冰冷,再浓的感情,也有转淡的一天,两个人一旦分手,那么就真的回不去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妈妈竟然是等了十年之后才再婚的,而爸爸,对自己的的再三缄口,是另一种缅怀的方式吗?
“我今天去看过你爸了。”于沛玲擦着眼角的泪水,来此之前,她才去了乐正明的墓地,看着墓碑照片里略显苍老的男人,她的心,没由来的疼着,终是,她辜负了他,“瑶瑶,以后,让妈妈来照顾你,好不好?”
乐瑶沉默了。曾经的她,多渴望能够见到妈妈,一家三口在一起,可面对突然出现的妈妈,她无法找到亲呢感,妈妈不过成了她记忆里的代名词。她漠然的拒绝,“我已经长大了,能照顾自己。”
“瑶瑶”于沛玲眼又湿了:“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她在孤儿院长大,知道一个人有多难,特别是一个女人,她绝对不要女儿重复她当年的人生,她哭着,“我知道你怨我,可我当年也是不得已,我有我的难处瑶瑶,让我照顾你,补偿你,好不好?”
当年,于沛玲生下乐瑶之后,经济逐渐窘迫,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女儿,而整天围着锅台转的乐正明,每个月极微薄的工资,根本无法支付他们全家的开支的,可无论她如何劝说,乐正明仍旧坚持留在碧园,不愿意出去闯,有一次乐瑶生病了,却没钱看医生,她抱着女儿,在雨里走了两个小时那种苦穷的状态,走途无路的窘境,让她心寒,她不甘于穷困潦倒,她一定要改变
乐瑶恍惚间被于沛玲握住了手,不过只轻轻一握,她就感觉到了差别,她的手软滑得像是少女一样,而自己的手其实。她已经不恨她了,真的不恨了,只是,却再没有了期待中的亲情。
“我虽然结婚了,可我没有再要孩子,”于沛玲又说道:“你难道就愿意看到我思念你而日夜难眠吗?瑶瑶,回到我身边,让我补偿你缺失这二十多年的母爱,好不好?”
“你就不怕我的出现影响你的家庭吗?”对于妈妈这个名字的概念,乐瑶突然间觉得很遥远很空洞。很显然于沛玲现在是优雅的贵妇人,不是都说豪门间最注重身世的清白吗?而她现在的家庭,能接受她过去的婚姻与孩子吗?
“瑶瑶,你要相信,在妈妈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于沛玲说。
当母女分别时,乐瑶记起,不久前于沛玲的车子曾经出现在小卖部门口,也就是那晚,爸爸向她说了自己的病情,并且。提出让她跟明浩结婚。
难道,真如她所说的,是爸爸不让她见自己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乐瑶来到叶惠家。
简单的洗漱之后,两个好朋友挤进了一个被窝,一夜无话。
但是,梦魇却袭击着她,一整晚,她都睡不沉,爸爸、妈妈、明浩、温云霆的身影轮流充斥着她的梦境。
翌日,乐瑶去了人事部,开始办理离职手续。
人事主管柳垭说:“其实你也不用辞职的,”
市场部向人事部提交了乐瑶旷工的时间,按例是应该开除,但是,公司的领导层却一直没有签字确认,而何皓天也暗示过她,让她要留住乐瑶:“卫总那边,已经安排了其他的秘书过去,你可以暂时待在秘书处,等有合适的岗位之后再调配。”见乐瑶不为所动,她又说,“行政文员张静瑜下周就会离职,我可以将你重新调去行政部,你之前在那里做了一年多,再回去,工作上应该没问题。”
可乐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时代银座,更何况,那次为了豆豆与左幼晴争执过,她是绝对不愿意再与她成为同事的,于是她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离职清单交给柳垭:“请帮我清点签字。”
柳垭没再说什么,开始清点着乐瑶所交回的办公用品。
手续全部办好,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没有一丝犹豫,她抱着装有自己私人物品的小纸箱,离开了时代银座,甚至,她没有回头看过一眼,自此,是她生命的分界线,有些人,有些事,她终于决定完全放下了。现在的她,早已经无所牵挂,淡得像是天边的云彩一样,自此之后,她不再是过去那个隐忍的乐瑶了。她要重新开始生活。
附近的房子,乐瑶转租给了他人,而从时代银座辞职,也领了一笔不算很丰厚的年金,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节俭的她生活大半年了。
但叶惠对她的辞职仍旧耿耿于怀:“你走了,罗珍又调去分店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时代银座孤军奋战了。”当初,作为校友的她们三人同时被录取时,多么的欢喜,多么的有雄心壮志,“不是说好。都要争取在时代银座工作下去吗?”毕竟,这里环境和薪酬福利都是相当好的。
乐瑶没说话,正在厨房准备做饭。
“对了,学长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叶惠倚在厨房门口。
乐瑶微怔。
“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们就这样僵持着?”叶惠不明白的问道:“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