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明知是无用的,为什么还要继续查,是你说的,我们无能为力。”苏若洵冷笑着:“还有,师兄你自作多情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和你之间那所谓的私事而影响我到现在呢?”
“一事归一事,高夫人的事与现在根本不同。”令以明皱着眉头,仍然是严厉的教训,苏若洵听着只顾着笑,“好,你是师兄,是捕头嘛,我也说了,只要你下令我一定会听从,你没必要教训我,人各有心,即使你再怎么教训,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令以明闻言,并没有如苏若洵想象般生气了,只不过是点了点头,道:“是就最好。”
简简单单的回答,使得苏若洵什么也说不上来,心口闷闷的。
他的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把别人都显得像是小孩子一样。
这种与他像是两个世界的人的感觉何时才能消失?
案子是要查才能破的,令以明是捕头,自然不可能就待在六扇门里,一教训完苏若洵他便离开了,苏若洵低着头,正烦闷着,苏政息进了六扇门。
“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都出去了。”苏政息见苏若洵一人坐着,而桌上堆满了纸张,便问道:“这又出了什么案子?”
“呃……”苏政息到底也算是六扇门的一员,应该是能说的吧?
苏若洵犹豫片刻,道:“是死了一位皇室宗亲,圣上吩咐我们查的,只是现在不准对外人说。”
还是别说的太清楚,毕竟她的这位恩人,并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不知道都做过些什么,但到底是信不过的。
“不准对外人说?”这句话惹怒了苏政息,“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瞧瞧我是谁,你的命是我替你捡回来的,你竟敢说我是外人!”
“这是圣上吩咐下的,我实在不敢说。”苏若洵低头,浑身都僵硬着:“这案子复杂,好多处地方都要细查,我还得出去,你…自便吧……”
话毕,苏若洵挨了一巴掌。
疼痛感迅速蔓延,力度之大,让她半边脸都麻了。
“认清你的身份,你的确是捕快,可也是我的养女。”苏政息捏着苏若洵的下巴,力度之大,让苏若洵疼得直咬牙,“比起捕快的职责,你更应该听从我的话,我能让你活着也能让你去死,我可没有那么好心养着一个无用的人,该怎么做,你应该要明白的。”
苏政息抚着苏若洵红了的半边脸,语气里有怜惜也有狠戾,“你若是向从前一样听话,我哪里舍得伤你,不过你近来跟那些捕快是相处的久了,竟忘了谁才是主子,我也只得提醒你这么一回。”
苏若洵勉强的笑了笑,“是……”
苏政息这话,她听得明白。
苏政息这是说她从前很听话,这个从前,指的应该是她不知道的那段时间,到底她在苏府时就总被苏政息说她太不听话。
这具身躯从前的主人,不仅和令以明有关系,和苏政息也有关系,而且现在看来,和苏政息还是主仆关系。
她有些害怕知道一切了,现在无论怎么看,这具身躯从前的事都不会简单,说不定不知道还要比知道来得好……
“这就乖了。”苏政息松了手,笑眯眯的揉了揉苏若洵的头发,像苏若洵真是他疼爱的养女一样,“之前高大人那份档案放回去吧,我不需要了。”
“是。”苏若洵应下,身体仍然是僵硬着,“那…这案子刚才令以明吩咐我去调查一些事,我先去了,免得让他们心生不快……”
苏若洵完全是顺着苏政息的话来说,苏政息听了,语气越发温柔,“皇太孙死一事,其实不用怎么调查,我知道谁是凶手。”
苏若洵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他是怎么知道死的是皇太孙的?
“不必惊讶,这事可严重的很,怎么样都会走漏风声的,听我一言,着重在三皇子身上下功夫吧。”苏政息拿起一张纸瞧了瞧,道:“你刚才乖乖的说了是什么案子,就不用挨打,又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记得这教训了吧?”
“记住了。”苏若洵见苏政息像是知道一些事,又问:“可现在圣上不准声张,那明面上看着就是无缘无故的,我该如何在三皇子身上下功夫呢?”
“跟着令以明,你就知道了。”苏政息笑吟吟的,背着手,道:“你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现在是想不起来你是什么人的,实在不记得也不要紧,知道该听我的话就好了。”
之后,苏政息便离开了,苏若洵喘着气,一头冷汗。
跟着令以明就能知道该如何在三皇子身上下功夫……
令以明怎么还能和三皇子有关系呢……
苏若洵越想越困惑,突然头开始疼,起初还是受得住的,后来疼得越来越厉害,她捂着头,疼得直抽气。
眼前一片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想出声,结果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
谁来救救她……
连柔是与卞守静一同去了皇太孙府,想用银针刺喉,确定是不是被毒死的,这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她们很快就回了六扇门。
“守静,你觉不觉得若洵今天不大对劲。”回去的路上,连柔问道:“从前查案时她只会跟着我们一同分析,可今日却让我们不要继续查,先不说态度,她应该清楚身为捕快的职责才对,她今日太不知好歹了。”
“她是不对劲……”卞守静想起昨日苏若洵搂着她一声不吭的事,“昨日我们向卓奕解释时,她跟着令师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