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若洵瞪大了眼,难不成……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这段时间来,你想想我在连柔跟前说了多少回我觉得令以明是人渣,你仔细想想,觉不觉得尴尬?”卞守静叹了口气,而后往练武房的方向缓缓走去。
苏若洵看着卞守静走了,觉得偶尔有些想法是别人知道的真是不错,起码这回被知道了,对她就是有利的。
街上,令以明在前头走着,连柔远远的跟着,而连柔的身后,则是四处张望,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欣赏近来京城的小姑娘们爱怎么打扮的苏若洵。
自回了苏府,苏政息让她拿高大人的档案,还顺道让她陪了御史大夫起她就不高兴到现在。
做着不想做的事,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不好,那时的不快直接导致了她在醉仙楼时矫情的想了一大堆不该想的,之后又对着令以明发了疯,翌日还和令以明赌气,导致现在这两天她和令以明见面时,令以明一次也没有用正眼看她。
原本也不是什么知己朋友,关系差了就差了吧。
苏若洵轻哼一声,走慢了些,担心连柔发现她。
几个人天天这么相处着,唯独他一人总是和别人隔了一层,怎么想都是他有问题,她再费劲也改变不了他,干脆就省些力气,关系又差了,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不过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她是有些不甘心的。
可是要她低声下气去道歉呢,她更不甘愿,虽然她那时是赌气才把话说的那么直接,可事实证明她的话没错,如果令以明听了她的话,大家这两天就不用这么累了。
令以明是个很不乐意和人接触的怪人,为什么连柔和他的关系会这么微妙呢?明明这段时间她就总待在令以明身边,也没发觉令以明有机会和连柔见面啊……
诶算了,她费这么多脑力研究令以明做什么,还不如省下来看看小姑娘们的穿着呢,到底还养眼呢。
苏若洵与连柔不同,连柔是生怕令以明会发现,一直左躲右躲的,而苏若洵是完全不担心,每一步都走的自在从容。
令以明进了一家酒馆,之后酒馆的门就关起来了,连柔站在门前犹豫着进不进去时,苏若洵原本是想走到连柔身边,打算和连柔一起想办法,还未靠近,突然酒馆的门开了,令以明走了出来,连柔一时也忘了躲,就那么和令以明见面了。
“跟着我做什么。”令以明愠怒问道。
“我……”连柔咬着唇,想了想,可怜兮兮的道:“这案子说不查就不查了,我担心你多想。”
“那你可以走了。”令以明欲把门关上,连柔伸手去拦着:“你…你会到这里,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回去吧,案子不用查了,不要再为这事苦恼了。”令以明避而不答,连柔见事情似乎和她想得差不多,手更是使劲,死活不让令以明把门关上,“他不是我们能够随意忤逆的人,人已经死了,就算你找到凶手,他也不会感谢你的,你还是为自己的性命做打算吧!”
“说够了就回去,我自有打算。”令以明用巧劲轻轻一击连柔手肘的内侧,连柔收回拦着他关门的手,他趁机把门关上,不管连柔在外头大喊。
苏若洵在远处看着连柔丢了冷静,不停地拍打着酒馆的门,旁边走过的行人都以打量的目光看着,连柔似乎也知道了,停下,叹了口气,没了精神的往回走。
苏若洵就那么看着连柔从她跟前经过。
她隔得远,没听到连柔刚才和门内的人说了什么,不过看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苏若洵走到酒馆门前,尝试推开,见门关的紧紧地,皱着眉头左右张望,见附近有个面铺,坐下要了一碗面,而后就那么坐着,盯着酒馆。
“烦死人了!”过了约半个时辰,苏若洵见还没有人从里面离开,气的拍了桌子,面铺老板娘走到苏若洵身边坐下,道:“这位姑娘,桌子要是叫你拍烂了,可是要赔的。”
“噢…对不起!”苏若洵连忙把手放回自己腿上,还朝老板娘说了声对不起,老板娘看见苏若洵的正脸,一惊,道:“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盯着那家酒馆呢?”
“呃…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苏若洵干笑着和老板娘说话,时而转过头去看着酒馆有没有人出入。
“之前我这有过像你一样盯着那家酒馆的门看的人,不过都是人老珠黄的女子,我听她们发过牢骚,是说自己相公总是待在那家酒馆,而那家酒馆又总是这样闭门不开的,那些人就怀疑是里头有些皮肉勾当。”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苏若洵,那眼神叫苏若洵浑身不自在。
“你看着年纪好小呢,这么早就嫁人了?不过你相公也是有眼无珠,有这么一位可人的夫人还不知足!”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就是…替人来盯着的。”苏若洵也不晓得该怎么说才显得真实些,“那酒馆基本都是这么关着门的吗?通常会在什么时候开?”
“这是说不准的。”老板娘撑着头,看了一眼酒馆,道:“虽说那会子总有人怀疑是皮肉勾当,不过我天天在这待着,也就见过一位姑娘进去过,实在是不像。”
“那位姑娘长什么样?”苏若洵随口问了一句。
“那是相当的标致啊,与你不相上下,年纪约莫比你长两岁,看着挺文静的,不过我也就见她进去过两三次,说不定是酒馆老板的女儿。”老板娘说着说着,面铺又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