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持了大约十分钟时间,这大家伙终于不动了,而我浑身也是伤痕累累,我和它的鲜血已经把附近的水染成了红色。
我一口刁着大乌龟,然后往上面游去,现在我受了伤,如果再呆水里的话,恐怕都要把我的血给洗干,到时就挂了。
把大乌龟拖到岸上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死透了,我围着它转了一圈,还真不知道从哪下口,有点狗咬王八无处下嘴的味道。
我眼前一亮,立马刁起它就往家里跑去,我可以拿回家让我父母弄啊,他们也正好补补身子,这可是大补呢。
天工湖离我家也挺远的,我又托着这只大概二三十来斤重的大乌龟,足足跑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家里。
此时已经深夜,父母他们还在睡觉,我悄悄的将大乌龟放在了厨房,然后跑卧室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醒来后,听到母亲在厨房里大惊了一声:“我的天呐,哪里来的这么一只大乌龟啊?”
声音传到我父亲耳朵里,他跑去一看,也是吃了一惊,显然这么大的乌龟,他们也是没见过的。
这时我得意的游到厨房,吐了吐信子,意思是说,我弄回来的,本来想让他们表扬我一番呢。
然而,我父母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我母亲又惊道:“哎呀,小家伙,你怎么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看到母亲的关心,我心里一暖,我本来以为她要问我这大乌龟是不是我弄回来的呢,没想到她看到我的伤,却先是关心了我。
此时,我心里好难过,为什么我前生没有好好孝顺一下他们二老呢?为什么我前生还老是惹他们生气呢?
然而现在,我只是一条蛇,只是他们二老对于死去的儿子的一种精神寄托,但他们都依然这么关心我,之前我的心去哪里了?
现在才知道他们的爱,我还能后悔吗?后悔不了了,真的后悔不了了。
我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父母那着急的样子,他们立马跑房间里去拿出了消炎药水和云南白药。
他们丝毫不嫌弃我,将他们的洗脸毛巾拿来,给我轻轻的擦干净身上的血痕,我有些痛,但我没有动一下,因为此时我心里更痛。
我母亲的手很轻,一点不嫌麻烦的给我擦干净后,然后拿出消炎药水,对我说道:“小家伙,这个药水上去可能有点痛,你要忍住好吗?”
我点了点头,向她吐了吐信子,意思是说:“妈妈,你给我上药吧,小晨不怕痛!”
我母亲见我点头,然后笑了笑,给我涂上了消炎药水,我吃痛,身躯不由的颤了一下,我母亲吓了一跳:“怎么了小晨,很痛吗?”
听到我母亲失言叫我小晨,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再没忍住,流下了眼泪,是的,我之前记得,蛇是冷血动物,没有眼泪,但此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流下了眼泪,也许那是来源于灵魂深处的泪水。
原来我妈妈一直把这条蛇当作自己的儿子啊,原来这条蛇给他们带来了这样的精神安慰!
“天呐!你哭了!这……是不是太疼了?”我母亲见我哭了,她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是她刚才那一声,让我心如刀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轻点!”我母亲有些紧张的说道。
而我的心里却在滴血,我心里呐喊道:“妈妈,我是小晨啊,我是你的儿子啊!”
可是我只能在心里呐喊,却不能告诉他们,因为我相信,如果告诉了他们,他们绝对会更痛苦,谁能忍受让自己的儿女变成一条蛇?
与其让他们长久痛苦,倒不如让我一人承担吧,让时间来磨灭他们对我的思念!
过了好一会,母亲给我擦好了消炎药,我父亲又拿着云南白药,给我轻轻的倒在了伤口上,由于我是蛇身,所以不能上绷带。
这时我母亲对我说道:“小家伙,快去房间休息吧,不要再到处跑乱了,不然我可要收拾你哦!”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爬到房间里去了,此时我心里哪能平静,然而我将这一切的痛,全部化作仇恨,加在了那个邢永定的身上。
良久,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肚子里传来一阵饥饿感,我慢慢的爬到厨房,原来是母亲已经炖好了那只大乌龟。
见我出来了,母亲这才笑呵呵的对我说道:“小家伙,这只大乌龟是不是你抓回来的啊?”
我点了点头,在她身边转了一圈,我母亲在我头上拍了一下,说道:“小家伙插能耐的嘛,这么大只乌龟,要是拿去卖,可值钱了,不过你受了伤,我把它炖给你补补!”
我心里一暖,然后摇了摇头,在她身上蹭了蹭,意思是说:“这大乌龟汤是给你们二老补身子的呢!”
我母亲似乎真懂了我的意思,笑道:“呵呵,你倒是挺有孝心的,我们一起喝好不好?”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这时我爬到垃圾桶旁边,然后看到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东西似乎吃了对我有好处。
我立马将它给刁了出来,我母亲见状,说道:“小家伙,你干什么,这是乌龟胆,不能吃,很苦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乌龟胆啊,不过看上去貌似挺大的,有小孩子的拳头那么大,我对母亲吐了吐信子,然后拿头点了点那龟胆,意思是说我要吃。
我母亲无奈,她以为蛇就爱吃这个,所以说道:“那行吧,我捡起来给你洗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