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在为争夺之事烦忧?”
“我本无意争夺,只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平安无事便好,可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我想不争,可是别人,能允许我不争吗?如果我不争,便能保得我在乎之人平安无事吗?不能!所以我必须要争,而且我不能输,因为我输不起!”太子说完这话,背着双手,抬头望月,其背影,竟然充斥着重重的沧桑之意,仿佛一个垂暮老者,显露出疲惫之态。
“的确,很多事,不是我想去做,而是我不能不做。天道无情,万物都是刍狗。可是真的,一视同仁,都是刍狗吗?”
叶凌天看着太子的背影,突然产生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他能够感受到太子身上的无奈之意,也能够感受到太子身上不得不做出的坚持。仿佛自己一般,选择了修炼,便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一回头,或许便是覆灭。
“太子殿下不必太过担忧,总之如果叶凌天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听到叶凌天这话,太子猛地转过头,脸上的惊喜之色再不掩饰。“我知道骆先生能被老师看重,便必定不是平凡之人,如今即使你得罪了那长老院弟子桑子,可是我季末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站在你的一边,我将赌注,赌在你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后悔!”说道最后,季末的脸上,闪现出一股坚毅之色,这坚毅里,充斥着希望,同时也有孤注一掷的悲壮。
毕竟,和季遵相比,他的实力,要差的太远。
叶凌天听着太子的话,感受着一份信任,心中也有些热血澎湃。而季末在说完这些之后,突然脱下了身外白袍,露出里面一件乳白色的保甲,我毫不犹豫的脱下,将保甲递给叶凌天。这保甲看似柔软无物,密密麻麻,“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天蚕保甲,由天蚕丝所制,刀剑不入,更是能阻挡一些战技的攻击,如今我将它送给先生,希望关键时刻,能对先生有些帮助。”太子言辞恳切,目露真诚。
而叶凌天此刻也着实被感动了一番,因为他看的出来这保甲的不凡之处,而季末更是贴身而穿,可见这保甲对季末也是一件保命的宝贝,可是如今就这样送给自己,没有丝毫不舍和犹豫。叶凌天咧嘴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手腕一挥,从乾坤珠内拿出一片手掌大小的龟甲,口中默念口诀,顿时这龟甲迎风长大,成为一片黑色的遁甲,将叶凌天护在其中,“太子殿下,天蚕保甲,你自己留着,你的安全,比我的重要,而且我虽然实力不济,可是自保无虞,太子且放心。”
季末看着叶凌天那黑色遁甲随着话语再次化作一片龟甲,内心震惊,原来之前的战斗,叶凌天远远没有拿出自己的真实实力,他以为自己已经高估了叶凌天的实力,可是如今看来,叶凌天展露在外的,只是冰山一角,难道真的说,叶凌天四象修为,便能横扫一切四象修士吗?
不过季末虽然心中如此想着,可是却也丝毫没有含糊,他收起保甲,重新穿上,“先生是爽快人,我也绝不扭捏,只要先生需要帮助的,我季末绝不推辞。”
“其实我与太子殿下一样,心中有在乎之人,只要他们平安无事,我便能无牵无挂。”
“我知道先生所说之人,你的父母,我早已派人前往保护,而章小姐,还在古孙府内,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