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房间内。
“庚长老,刚刚不会怪老夫对你出手吧?哈哈哈哈……”王长老正襟危坐,大笑一声,说道。
只是,看他笑的开怀,哪里有半点像是在道歉样子。
这个房间不大,一进门便是正堂,两排椅子摆设规矩,而此时,庚长老正坐在王长老右手边的第一把椅子上。
从一见到王长老到现在,王长老便一直时不时发笑,庚长老心中虽然气苦,但终究不敢忤逆。
“王长老多虑了,您是武道阁之长,以正法示人,本是理所应当。倒是庚某,欠缺修养,处事不周,又怎能怪您。”尽管庚长老口上是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可完全不是这样想的。
的确,大庭广众之下,被王长老不留情面的轰退,虽说并未受伤,但是身为一位护阁长老,还是让他感觉颜面扫地。
况且,王长老虽是武道阁的主事人,但他平日里却很少来此,一般有事,也是诸位长老去王长老的居所禀报,虽然王长老偶尔也来探班,随口问一问,但终究,轻易不设其内,是以也没几个弟子真正认得王长老。再有,王长老此人性子有些乖僻,身为主事人,有时到来,却喜欢帮忙打打下手,做个小事,为人也是比较和善……
可今天,却一反常态,而且更是针对庚长老一人,庚长老虽然不敢忤逆,但在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听着庚长老语气生硬,显然心有不忿,王长老这位国际巡逻警察忽地一笑,随即又正色道:“我阻止你刁难那林浩,乃是为你着想,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同期的师兄弟,我不愿看你得罪一个未来能成才的人。”
“王长老,你这话是何意,莫非那林浩有着莫大的背景?”这一刻,庚长老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王长老笑病稍缓,淡淡道:“背景倒是没有,反倒是那林浩本身有些了得。”
庚长老忍不住问道:“本身了得?那林浩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我怎么没有看出他哪里出众?”
王长老道:“呵,体内具有灵泉,这应该算是很了不起了吧?”
庚长老大吃一惊:“什么,那小子竟然……”
这的确没法不让庚长老吃惊,而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知道为何连王长老,也要那般向着林浩了。
反应过来,庚长老忙行一礼,一揖到地,恭敬道:“多谢王长老今曰出手,不然,恐怕我就要步崔正明的后尘了。”
此时此刻,庚长老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甚至连双手都是有些颤抖,因为他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往事,内门一名长老,与一个内门小弟子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而那名内门长老就叫做崔正明。
按理来说,内门弟子年龄尚小,如林浩这般年轻气盛的也不是没有,与长老发生矛盾的也不在少数。可弟子毕竟是弟子,得罪了长老,多半是要吃苦头的,那名弟子就没少受崔正明长老的打压,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那名弟子死定了,毕竟他还那么小,在内门得罪一个位高权重的长老,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直到那名弟子一鸣惊人,在短时间内成为核心弟子后,人们才发现,这名弟子竟然是一位难得的修炼奇才。而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名弟子成为核心弟子的一年后,崔正明长老竟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被人割头斩杀,并且是死在了烟霞宗的武技之下。
这件事,尽管至今未寻到凶手,但事实上很多人都能猜到那凶手是谁,那便当初与崔正明长老发生冲突的弟子,他叫做龙浩成,如今是核心弟子最强的几位之一,而且也是唯一一位体内具有灵泉的人。
王长老望望行礼的庚长老,摆了摆手,继而又笑着道:“其实我也不认得林浩是谁,直到方才才是第一次见得此少年郎。不过在此之前,我却听咱们烟霞宗十大长老之一的孟长老,提起过林浩,说此子体内具有灵泉。当然了,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敢断定啊。”
庚长老一听到孟长老的名字,登时肃然起敬,道:“既然是孟长老亲口说了,必然无假。”
烟霞宗各系,挂着长老职位的人,有很多,其实大多都是小角色,说白了就等同一个富家豪门中有着许多管事一般。但是要说真正有名望的,莫过于十大长老,十大长老个个修为精深,而这位武道阁的主事人王长老,也是十大长老之一。
然而,依着他的这份深厚修为,其实在十大长老中也只是挂个名分,排列最小。
十大长老之首是一个姓慕容的长老,他修为深不可测,据说与掌教真人不相上下,只是这位慕容长老早年去了东荒,至今未回,而排列他下首的,就是孟长老了。
庚长老一听孟长老都这么关注林浩,自然是深信不疑,林浩体内必有灵泉。
“呵呵,不瞒你说,据我观察,这个林浩,比之当初的龙浩成,可还要厉害的多,此子曰后必成大器,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够狠。”王长老微笑道。
然而听得此话后,庚长老那刚刚好转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没有了一丝血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陷入了沉思。
“好了,此事已过,相信他曰后也不会为难与你的。”王长老刚说到这儿,登时一股笑意涌了上来,哈哈哈一笑,之后,王长老心里登时气苦,又来了。一抬头,正看见庚长老一脸纳罕地看过来,王长老尬尴,压住笑意,岔开话题:“那修炼阵,是磨练心姓和的好东西,对体力和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