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韫澈坐在窗户边,正在想着怎么让灵四他们进展迅速一些,然后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从楼下传了上来。本来这里是六楼,一般人听不到那么远,可是莫韫澈重生一世,却觉得五感异常灵敏,比上一世强了将近双倍,别人因为距离听不见的,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多时候大半夜他听到一些风吹草动,都能惊醒,尤其当自己手下拌嘴简直就是在自己耳朵边上打雷,这会让他非常恼火,所以这时候,甭管是不是故意打闹,先出去给他们每人踹一脚让他们安静下来才是正经。
所以当下,莫韫澈想事情的思绪直接被楼下的声音拉了回来,睁开眼睛一看,一群人堵在风雨来的大门口,而刚从自己屋内下去的刘班头,此时正可怜巴巴的站在角落。
莫韫澈看着那群人,觉得有点眼熟,他来江都可没随便见过谁,能让他觉得眼熟,之前定是照过面的。再仔细一看,可真是巧了,这不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帮骑马发疯的吗?
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抢着来,当先那个对着刘班头吼叫的,似乎是被自己踹进水中的,叫什么柯月,后面那个出言挑拨的是哪个昨天那对自己挥鞭子的,这都凑齐活了。
昨天自己紧张苏冉是不是受了惊吓,没有理会这几个渣渣,如今他们自动送上门了,瞌睡来了送枕头,今天有大把时间,刚好无聊,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喽!
“阿七和游六上来。”莫韫澈轻喊了一声,很快阿七和游六就站到了跟前。
莫韫澈指了指窗外:“刘班头刚被我们收下,这样被人欺负不太好吧!那边几个混小子昨天得罪了我,风雨楼边上的那条河,全把他们丢下去,让他们下去洗洗澡,去去满嘴的脏言污语。”
霍霍,谁这样有胆子,得罪了七皇子还敢在主子这儿晃悠,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风雨来的楼下,一个瘦高个子拉了一把出言挑拨的少年:“闫双,你少说两句,我们今天是到风雨来去去晦气的,没必要跟这个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闫双耸了耸肩膀:“林堂,就当我没说,可是似乎晚了,柯月那样子似乎要对那个土包子撒气了!”
似乎闫双对柯月的性子极其了解,果然下一秒,柯月伸手取下了腰间的马鞭子,朝着空中扬了一下,发出啪嗒的鞭子声。
刘班头眼看着不好,顿时弱弱的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又没碍你们事情,凭什么打我,还有没有王法。”
鞭子展开后,柯月几乎没有犹豫,就朝着刘班头抽了下去。柯月脸上带着狞笑:“王法,在这条街上,我就是半个王法,算你今天运气背,碰上小爷不爽要打人。”
这一鞭子下去简直就是劈头盖脸,老班头刚退缩到角落,周边都是墙壁,要躲开都很难,眼看这一鞭子就要抽瓷实,刘班头下一刻脸上就要皮开肉绽,毁容的节奏!
就在这电光火花之间,从天空砸一下一个东西,目标精准的奔着柯月拿鞭子的手而去,咔嚓一声,柯月的手腕顿时就脱臼了。
刺骨的疼痛直接让柯月手一麻,鞭子也拿捏不住,直接掉到了地上,而那个东西也随着鞭子落到了地上,众人一看竟只是一粒花生米。
柯月的手直接耷拉了下来,他脸容扭曲,身子转着四处瞅着,嘴里吼着:“谁,那个王八蛋在这里搞偷袭,敢偷袭你家小爷,鼠辈,有胆子站到我跟前,我保准不打死你。”
莫韫澈摇了摇头,这个柯月真是没救了,要我下去我就下去,多没面子,你脸大!还有你还敢骂我,不长脑袋啊!你在明我在暗,还不是想怎么玩你,就怎么戏耍你!
莫韫澈信手从边上的盘子里面再捡起了一粒花生米,瞄了瞄柯月的脑袋,刷的又扔了过去。
还在骂的柯月直接捂着脑袋蹲了下来,只见一粒花生米从他脑袋落在地上,一个大包很快在他的脑袋上鼓了起来。
“卧槽,那个龟孙子不敢露面、、、”这次没说到一半,又一粒花生米砸到他另外一边脑袋,很快另外一边又鼓起一个大包,现在他的模样,好似一头小羊头上顶着两个角,模样又搞怪又搞笑。
可是这群人根本笑不出来,这个出手的是个高手,三粒花生米就让街头小霸王的柯月躺地上打滚,既然他能让柯月打滚,保不齐下一个就是让自己在地上打滚。
说到底都是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都是斗鸡走马,真要威胁到自身安全,那是有多远躲多远。譬如现在,所有人看柯月遭殃,没一个上前帮助,还一个个纷纷朝着后面倒退,柯月所在的地方,一下子腾出了一个大圈子。
先前还挑拨柯月的闫双,跑的贼快,几乎站在整个圈子的最后面,大有什么不对劲他就能第一个开溜,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这交情也只能这样。
柯月身上带着伤,又被一帮狐朋狗友抛弃,差点气得七窍流血,怒气攻心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莫韫澈摸过一粒花生米,见柯月半天不说话,也不再吆喝,顿时一阵嘀咕:“真是没劲,这就怂了,我还以为是有多硬的骨头呢!”
柯月嘴不再犯贱,他也就停下了戏耍的念头,顺手把花生米丢进了嘴里,然后盯着楼下,看自己身边的护卫料理这群渣渣。
几个眨眼的功夫,阿七和游六已经到了楼下,两人一左一右直接拦到了刘班头的身前:“这个人是我们家主子的人,你们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