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林霜瞬间变脸,环起手来不悦地盯着他:“早知道你这样,当时我就不该救你!”
彼得嬉皮笑脸地看她:“姐姐,别说这么伤人的话嘛。我身上可还流着你的血呢,我会好伤心的。”
看着他,林霜反倒是被逗乐了,哭笑不得地摇头:“身上流着我的血又有什么用,你更忠心于你老板。”
“哎呀,不是拉。”彼得一脸冤枉,“我这叫做因人而异。”
“没错,就是因人而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林霜把话抢过来。
“我才不是那种人好不好!”彼得提高音量,“我指的因人而异,是指我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所以我相对会更宽容一些。而有些人呢就是喜欢故作强硬,所以我相对就会给她多一些空间。总之,什么人就需要什么样的空间。我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这句话让林霜听着有点懵,但细细想来,却好像是有所指。“你是说季洛寒口是心非?我呢,故作强硬?”她承认自己不会聊天,有了疑问就怎么都忍不住。
彼得又眯起眼睛来笑:“我的意思是我老板呢。吃软不吃硬。姐姐你可以试着用点女人最擅长的方法嘛。”
“什么叫女人最擅长的方法?”
彼得一副要吐血的表情:“姐姐,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见林霜板着脸的样子,赶紧又说,“姐姐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是想考考我,我明白,明白。”
林霜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那你说说看。”
彼得轻咳了两声,于是乎缓缓道来:“这女人啊就是一种奇特的生物,有无数种方法令男人举双手投降。第一招,哭。凡事只要挤几滴眼泪出来。保准让男人再硬的心肠都软下来。”
“有无泪症怎么办?”林霜不买账地问。
“无泪症?”彼得愣了愣,硬着头皮地继续,“第二招,撒娇。”
林霜才听到这两个字就噗笑,这两个字跟她八竿子都打不着。
“欧巴。拜托。”彼得嘟着嘴,可怜巴巴地进行着演示,“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人家就是想那个东西嘛,你到底要不要买给人家?”
虽然彼得一张小鲜肉的脸配上这种撒娇,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但林霜联想到自己身上,就禁不止打了个寒颤。让她林霜撒娇?!还是让她重新投胎算了,那样说不定还有点可能性。
“怎么样?试试看?”彼得说着,就冲她挤眉弄眼。
“还有没有第三种方法?”
彼得不好意地笑了笑:“第三种,当然就是那个拉。食色性也嘛。姐姐懂的。”
林霜轻扯嘴角:“当初你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般。”
“姐姐,你这话的贬义可以太明显了啊。”彼得不高兴地收起笑容,“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这硬碰硬啊,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好歹也跟了老板几年,所以你可一定要听我的话。”
林霜当然知道。可是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地回说:“这种情况下。我若是对他好,也只是为了让他能把家人还给我。我不想再一次欺骗他,你们究竟明不明白?”
“明白。”彼得点点头,试探性地问,“可是有些人就算你不是发自内心地对他好,也是他想要的呢?”
林霜愣了愣,不置可否,用警告的口吻对他说:“我今天说过的所有话,你都不准外传啊,不然后果自负。”
彼得点点头,嘀咕了句:“夹在中间,难做人啊。”
林霜白他一眼,才不管他这些。但是细细想来,彼得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她真的已然分不出来,自己想对季洛寒好的这种念头,究竟是出于目的,还是发自内心。
晚上。
林霜在厨房里亲手做莲子百合汤时,小桃过来禀告,说是季洛寒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上楼去了。
闻此,林霜想了想,让小桃盯着火,径直上了楼去。
这个时候,季洛寒正在更衣室里准备换衣。
虽然很是犹豫,但她还是主动说:“我来吧。”
季洛寒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回头,但明显是怔了怔。过了片刻,他才转过身来,神情有一些疲惫,却没有拒绝。
见此,林霜走到他面前,伸手开始先帮他解领带。
季洛寒目不斜视地盯向她垂着的眼眸,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动容。
“我煮了莲子百合汤,想不想尝一碗?”林霜表情柔和,解了领带,又开始解他的衬衣钮扣。
突然间,季洛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突然对我这么好,是怕我找你算账?”
林霜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轻声回说:“对。这样有用吗?”
更衣室的空间似乎瞬间就变得稀薄,林霜直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也只好安静地等待着。
就这样过了很久,季洛寒才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我就这么好打发?”
“那两碗行不行?”林霜也不知自己脑子是怎么抽的,竟然就这般回了。
季洛寒忽地笑出声来,倍感可笑地松开她的手,无语地自行脱下衬衣,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休闲薄衫套上。
林霜没敢正视他裸露在外的肌肉,愣在原地。早已在想像中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抽了自个儿无数耳光。
眼见于此,她迈开脚步准备自认没趣地离开,却不想季洛寒突然就拽过她的手腕,强行把她往外面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