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革命经历还是很丰富的,几个电话打出去,就问到了一个办法,先买些粗制茄尼醇,再到精制茄尼醇的工厂里要人加工。
这年月,终端销售都是最好做的,人们疯抢一切的产品,从日常消费品到各种工业品,反而因为供小于求的原因,采购难为,尤其是采购原料的,没有一点关系和办法,那是要把闭门羹吃到饱的。
老李人托人的找到粗制茄尼醇的工厂,定好了东西,又找精制茄尼醇的工厂,算是好好的消耗了一波人情。
而他找的精制茄尼醇工厂,还是属于捷利康名下的合资厂,不过,就像是西捷工厂不会被捷利康彻底控制一样,各地的精制茄尼醇更容易受到本地的影响,毕竟,需要用烟叶提取茄尼醇的工厂,更容易受到地头蛇们的控制。
更多的茄尼醇运了过来,使得工厂的运行时间也越来越长,而辅酶q10的产量也越来越高。
从7公斤到8公斤,从8公斤到9公斤,西捷工厂辅酶q10的产量一路飙升到了10公斤左右,才增势回落。
这也就是极限了。
厂里面的工人就那么多,虽然本来就有余量,而且临时调配了一些工人,但毕竟不是真正的三班倒工作量,每天开工到12点,无论如何都要结束生产了。
另外,不像是西堡肉联厂的流水线,西捷工厂这样的医药生产工厂,设备相对脆弱,也禁不住24小时的连轴转,该清洗的时候要清洗,该维护的时候要维护,若不如此,两天的功夫,辅酶q10的结晶质量就会降低,销售额不升反降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10公斤的产量也是着实超出了几方人的预料。
唯一可惜的是,国医外贸负责销售的话,20美元每克的价格是保不住的。
这样的抛售,甚至可能只有一半的钱落袋。
但不管怎么说,这笔钱足够支付杨锐很长一段时间的律师费了。
所以,只是过了几天的功夫,杨锐就找来老李,以及海处长的代表海国辉,提议道:“我们分钱。”
“现在就分?”海国辉知道分钱要通过国医外贸,这显然是要海处长出面的事,不由道:“以前不都是一个季度分红一次吗?现在才五天时间,太快了吧。”
“以前是有正规合同的,捷利康都坑了我们,现在不提前分钱,别说三个月后了,三十天以后会怎么样我们都说不上。再者说,我们现在也需要钱来给工人们发奖金了。”杨锐一边说一边看其他两人。
老李皱眉道:“工人工作有工资,还要什么奖金。”
“他们现在每天从早7点工作到晚上12点,工作时间长达15个小时,如果一点奖金都没有,谁耐烦继续做下去,别的不说,工作疲惫了,出了问题,首先损失的是产品。每天多出几百颗的次品,我们就要亏损更多了。”
“现在才开工七天就分钱,之后怎么办?”老李考虑的很长远。
杨锐苦笑的想:您以为捷利康真的再不回来了?把大几百万的东西留在这里给你糟蹋?
这种伤士气的话,现在是不好说的,杨锐摇摇头,道:“我们不说工人怎么样,我再说一点,如果咱们现在不分钱,一个月后分钱,万一,我是说万一,上面知道了要分钱怎么办?”
“谁要分?”老李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
杨锐道:“不管是谁,一天十几二十万美元的收益,谁不心动?要是一口气存几百万美元,国医外贸坑了我们怎么办?”
此言一出,海国辉自然要表示反对,老李却是一下子变节了,道:“分,钱一定要分,国辉,你回去以后,好好和你伯父谈,请他从大局出发,从小处着眼……”
老李习惯性的背起了套话,但首先是同意了杨锐分钱的意见。
杨锐再对海国辉,道:“你就与海处长说,我们分钱快一点,国医外贸也能快点拿到钱,所有人都能快点拿到钱,对不对?你亲自给海处长说明,就说是我杨锐说的。”
杨锐当初给海处长许了两成的纯利,但海处长有各种担心,并且也不能达到杨锐的全部要求,最终,海处长要了一成的利润,比杨锐的许诺都少了一半,但超过10万美元的收入,已经让海处长心惊胆战了。
要不是杨锐答应在海外完成转账,并且帮海处长注册瑞士银行的不记名账户,海处长甚至不敢答应他。
这也是杨锐第一次明目张胆的突破合法公司的界限,不过,为了pc的归属,杨锐是在所不惜的。
放过这次机会,他也许还会有其他的机会获得诺贝尔奖,毕竟,未来三十年的生物学发展到处都是机会,至少还有30次诺贝尔奖的颁奖,但谁又知道,其他的诺贝尔奖级的技术,不会遇到相似的问题。
除了一往无前,杨锐也是没有退路了,大不了,在一个人迹罕至,偏僻而孤独的地方继续做科研中国对学者向来优待,考虑到他需要钱的目的,杨锐觉得自己还能承受事败的后果。
而对海处长来说,早一天拿到钱,也能早一天缓解自己的焦虑。
杨锐相信,海处长是愿意早日分钱的。
海国辉不确定的答应了下来,自己回去打电话商量。
没两日,国医外贸果然将首批收入给发了下来。
“每克14美元,和预想中的差不多吧?”海国辉过来通知,也不知道众人会高兴还是不高兴。
杨锐也确实不知道。
每克比捷利康时代少了6美元,要论起来,这是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