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瞳等人却无暇顾及此事,刚刚发生的事实在是太惊险了,谢瞳虽然在床下没有看到,但是仅凭听到的声音,已经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他抱拳道“夜莺姑娘,谢瞳多谢救命之恩,姑娘的大恩大德谢瞳永生难忘”。方才夜莺为了救谢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这让谢瞳十分感动。
夜莺道“此地不易久留,天黑后,我会想办法安排公子出去。”
她款款而谈,丝毫没有为方才之事而感到别捏。
宋文远却是一个头两个大,如果此事传出去,势必将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更何况洪晔刚刚有喜,听到这似假似真的传言,恐怕要折腾他宋文远一阵子,但以司马家族的阴险,此事定然会传的沸沸扬扬,他必须早做准备。宋文远先前很恼火夜莺的自作主张,但此刻他直对夜莺充满的钦佩,这真的是一个奇女子,不仅行事光明磊落,做事更是雷厉风行,对朋友亦能做到两肋插刀,如此的女子比大好男儿更值得结交,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宋文远收起先前轻视的心态,对夜莺投往感激、钦佩的目光。
夜莺将他的目光尽收眼底,她没有做声,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谢瞳。
谢瞳笑道“看着我干嘛!放心,我会离开这里的!这是二位约会的秘密地点,小弟当然不会留在此处破坏二人的好事!”
话音刚毕,谢瞳的左右均遭到攻击,宋文远和夜莺同时飞起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谢瞳哎呦一声,再次扑到闺床上。他直直的趴到床上,使劲嗅了嗅,道“果真有血腥味”。
三人同时发出会心的微笑。
谢瞳道“玩笑归玩笑,不过二位要当心自己的处境,既然司马瑾瑜能够查到夜莺姑娘这里来,想必是对姑娘产生了怀疑,还请姑娘多做准备。大哥这边更是如此,你新晋西路大将军,恐怕司马轩哪里也是十分不满,要提防他的阴谋诡计”。
二人同时点点头,宋文远道“那你怎么办?离开了飘香画阁,还能有栖身之地吗?”
谢瞳笑道“大哥这岂非看不起小弟,小弟从成都到扬州,从扬州到洛阳,从洛阳到长安,都是独自一人的来到陌生之地,哪一次露宿街头了?”
宋文远道“如此,老子就不必为你操心了!不过二日后的比武,莫要忘记了”。他一会自称兄长,一会自称老子,听得谢瞳是十分无奈。
谢瞳道“愚兄还请离去吧!二日后的三更,小弟去你的府邸去找你。”
宋文远道“你知道老子住在哪里吗?”
谢瞳想到上次偷窥洪珊居然走错屋子,走到了宋文远夫妻的房间,还偷听了几句话,他忙道“知道,知道,不就是洪府吗?小弟连兄长住哪个床都一清二楚,别到时不予开门!愚兄快快离去吧!小弟想休息了,对了,夜莺姑娘莫忘记送宋兄一段,还有些时间能够聊几句”。
夜莺亦笑道“莫不是刚才踢的不够狠,谢公子觉得不过瘾吧!”言罢,她掩着笑容随宋文远离去。此二人的兄弟感情没的说,夜莺看在看中,亦能体会到他们二人之间的真切和信赖。
夜幕降临后,谢瞳收拾了行装,在夜莺的帮助下,自飘香画阁的后门走了出来。
走出画阁后,谢瞳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霍紫辛,那日霍紫辛救了他,二人分开逃跑,不知道他究竟脱离危险没有。不过他是蒙面前往,使得敌人没有十足的证据怀疑他,虽然薛岳曾见到二人共进午餐,但这实在是不能说明什么,不能给与霍紫辛强加任何罪名,毕竟谢瞳作为对方的首要目标还没有任何罪名,霍紫辛在表面上很安全。但他担心对方陷害他。
谢瞳绕着南城转了一圈,这一圈,他始终用灵觉来感应四周的人和物,确定没有人跟踪他后,他才缓缓的来到霍紫辛的院子。
霍紫辛的院子一片漆黑,毫无灯光。谢瞳想到霍紫辛曾严明他的院子里没有任何仆人,这亦属正常现象。
谢瞳轻轻的翻过院墙,虽然院子中静悄悄的,但他仍不敢大意,缓缓的向霍紫辛的休息室靠去。
谢瞳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此刻长安风声鹤唳,他在敌人的层层阴谋中脱离险境,已是奇迹,但多亏了霍紫辛赶来的关键。以敌人的精明,定会怀疑道霍紫辛身上。如此深刻半夜,在霍紫辛的宅院中布好埋伏,守株待兔不是没有可能。
谢瞳慢慢的靠近霍紫辛的卧室,卧室中虽然十分安静祥和,貌似没有任何危机,但他岂敢以身犯险。谢瞳轻轻的靠在外墙的一侧,他慢慢的释放灵觉,试图通过灵觉感应来判断屋内是否有人。
灵觉慢慢的扩大,以致延伸到了整个房间,房间的内侧传来了一阵极为轻微的呼吸声,灵觉马上感应过去,屋子中不仅有人,且是有五六个之多,显然,敌方亦对霍紫辛了如指掌,连他住所都处在敌人的掌握之下,只等谢瞳等人上钩。不过令他欣喜的是,霍紫辛可能安然无恙,不然敌人不会在此守株待兔。
想到这些,谢瞳的心稍微的安了些,他缓缓的退去,不想在见到霍紫辛前惊动敌人,以致打破了他的计划。霍紫辛亦是他关键时刻的奇牌。
谢瞳刚退出三四步,忽然灵觉再次触动,他感应到附近有人朝这房子靠过来。他忙藏在阴影中。
来者身形略轻,他没有直接进入正房,而是放轻脚步,飞身躲在厢房的角落中。
谢瞳十分惊讶,究竟会是谁呢!
来者忽然从角落中掷出一块小石子,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