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可不是她的作风。
出院后,还在小月子中,她利用李家的愧疚,直接要求分产分家。
何胜男知道,自己追究下去,反而会激发李家人对白英翠母子的保护,小一点的李云才十来岁,李威只有盼盼一个女儿,李家第三代的孙子都是白英翠所生,李家肯定不会放弃白英翠母子不管。而且,自己追究李成元的行为传出去,别人不会去想李成元做过什么事,只会觉得他是小孩子,这件事是意外,李成元受罚就会成为弱者,弱者容易得到大家的同情。
李爷爷和李奶奶还活着,他们年纪大,仍然有父母不在分家的老思想,所以李父和李二没有分家,虽然各自的收入归自己管理,但吃住都在一起。
听到何胜男的要求,二老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可是,看着冷着脸的何书记和曹云海,再看满脸怒色的李威和何胜男,想着回到娘家后就不知道躲到那个亲戚家的白英翠母子,再想到自己二老年纪大了,分家也就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情,二老思考片刻,最终同意了。
按照何书记的意思,先从李家二老的家产开始分起。
除了李家二老留的棺材本儿,其余金银财物全部一分为二,李父一份,李二一份,分给儿子,没有儿媳妇的份儿。
当然,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孙媳结婚时已经得到不少首饰了。
李家大院的正房现由二老住着,东厢房分给老大家,西厢房分给老二家,厨房共用,吃喝仍在一起,等二老百年之后,正房和厨房的归属再由兄弟二人协商分配。
李父好不容易得到李家一半的家产,光金子就有二斤多,自己不过五十多岁,还有几十年好活,钱嘛当然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放心,怎么甘心分给两个儿子?尤其是小儿子没有儿子,以后的事情不好说。
何胜男看出李父的犹豫,一脸冷笑,想开说话就被何书记抬手阻止了,转头微笑看着李父,“我女儿女婿都是很有能力的孩子,月月都有工资,年年都有积蓄,两个人养一个孩子绰绰有余,确实用不着觊觎老人手里的财产。”
在李父李母眼里迸出喜色之时,他气定神闲地道:“但,金钱是万恶之源,也是资本主义余毒,亲家的大儿媳妇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家产吗?”
和女儿的想法一样,何书记夫妇也觉得白英翠是故意为之,动机和行为都太明显了。
李父还想再说什么,李爷爷当机立断:“分!除了你们手里的存款,其余金银都一分为二,阿武一份,阿威一份。以防小辈以后不养老,请亲家见证,阿武和阿威都得签订一份协议,那就是不能在分了家产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不给父母养老。如果我这大儿子大儿媳到了晚年,阿武和阿威不赡养老人,那么有权收回今日所分的财物。”
李爷爷已经明白何胜男的意思了,白英翠不就是惦记着家产吗?事先分个清楚。何胜男只要求公平分配,没有要求多分,已经很不错了。
何书记的意思更加容易理解,分了,自己女儿女婿得了,那么自己就当不知道李家藏私。
在此之前,何胜男从来没想过从老人手里继承多少家产,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本事,本事才是自己的,有本事就不怕养不了家糊不了口,老人嘛,确实钱在自己手里才不用担心晚年生活。可白英翠的行为真的惹到了她,她要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她就不是何胜男!
李父庸庸碌碌半辈子,父母之命不敢违抗,只能依照老父的意思办理。
他和老妻手里本来就有不少私房钱,现在都得拿出来分,他和老妻倒是想把私房少说一些,何书记提醒道:“亲家当初给大孙子黄金锁,现在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这是威胁。
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
于是,不算银元在内,李威分到二斤多金子和几件珠宝首饰,包括李母从婆婆手里得到的金银珠宝,想藏没藏住,李成元得到的东西算在李武分配当中,另外还有一间半东厢房。
回到家后,李威的脸色不太好看,既有对大嫂作为的愤怒,又有分家之后的茫然。
何胜男脱掉盼盼的鞋,让她自己在床上玩,对李威道:“就像我爸爸说的,金钱是万恶之源,白英翠和李成元谋害咱们的孩子,不就是为了钱吗?怕咱们有儿子分走家产。我不在乎这些钱,我就恨他们害得我们孩子和我们无缘。我也不是为了钱才要求分家分产,我就是不想便宜白英翠一家子!你放心吧,以后咱们按月给爹娘生活费,不会让爹娘为生计发愁,家里有用钱的时候你想出钱就给,我没有意见,不会让爹娘在分家之后生活陷入困顿!”
“不过,这得看你哥哥给多少,不能我们给,他们不给。协议上可是写明了,你和你哥必须按月根据当时的生活水平给二老生活费。”紧接着,何胜男补充了这么一句。
“嗯。”
好处自己拿了,李威哪有资格怨恨妻子?家产可是直接分给自己的。而且,失去孩子,他很伤心,就算将来生个女儿让他有些失望,他也希望女儿平平安安地出生,同时也对大嫂不想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