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大姐的打算,蒋宏伟表示这是应该的,只有选出真正的先进工作者,才能让其他的工作人员有效仿的模范,有前进的方向,有进步的动力,凭齐淑芳目前的表现,完全可以加入先进工作者的评选,并且极有可能入选。
话是这么说,齐淑芳可不敢掉以轻心。
事情不到最后一步,没有尘埃落定,谁都无法保证自己能达成所愿,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封感谢信能加重自己的分量就是了。
还没到年底,不是评选的时候,齐淑芳尽量放平心态,和以前一样工作。
王大姐见她不骄不躁,暗暗予以肯定。
齐淑芳一周没有来上班,交好的同事七嘴八舌地问她出了什么事,得知她帮助老家除掉害兽,一个个微微张开了嘴,惊讶得不得了。
“你竟然有这份本事?”徐红率先出口,眼睛滴溜溜地转动。
何胜男哈哈一笑:“以后我和人打架,淑芳,你一定要来助拳啊!”
欧明湘则兴致勃勃地道:“坝西山里这么危险啊?我以前听过,但是没深入过,只爬过两三座没有危险性的小山头。淑芳,咱们时候休息,你带我去坝西山里逛一逛吧,说不定我也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本事,打只野兔子。”
云柏推她道:“看你说的,好像打猎很容易一样,咱们没经历过,根本就不知道淑芳费了多少精力才获得平安。去山脚下转转还好,去深山老林里打猎就算了,别给淑芳添麻烦,没听淑芳说她老家整整出了五十个壮劳力才敢进山。淑芳,你没受伤吧?我可是听说了,那野猪非常凶残,见人就顶,能要人命。”
齐淑芳还没回答,何胜男就道:“淑芳,听我爸说,坝西山附近有个生产大队的人被野猪顶死了,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你亲自出马的吧?”
齐淑芳微微点了点头:“就是担心野猪下山,所以我们事先把它们解决了。”
大家心有余悸,“你这么胆大啊?”
“面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总要有人出头解决,不然到时候伤的就不止几个人了。”齐淑芳耸耸肩,“我也不是胆大,就是有点进山打猎的经验,承蒙老家的亲朋好友不嫌弃,聚集在一块儿以我为首。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故意表现得没有那么强大。
“你也害怕?”欧明湘不解,明明听起来齐淑芳很厉害啊。
齐淑芳笑笑:“能不害怕吗?这可不是小打小闹,我一边担心假期过了打不到野猪,一边担心跟我进山的社员受伤,幸好我运气不错,没出事,顺利完成了任务。你们没进过深山老林,没见过毒蛇和毒蝎子,还有毒蜈蚣,剧毒,草丛密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咬一口。”除了贺建国,她不想随便带人进山,形容得更加恐怖了一点。
何胜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哎呀……别说了,淑芳,求你别说了,好恶心,我最怕蛇了,细细长长的,好恐怖。”
毕竟都是女青年,都跟着何胜男请求齐淑芳不要再说了,害怕呀。
此时此刻,她们终于明白齐淑芳为何偶尔会带些野味来了,一直以为她家有人会打猎,所以如此,原来精通狩猎的人是她自己。一般来说,只有有枪的人才有这份本事,野猪皮厚肉糙,一般弓箭都射不穿其皮肉,只能用枪。
很多人都畏惧力量,源自天生,齐淑芳很快就发现有人隐藏的畏惧。
想了想,齐淑芳装作没发现,反正她没在工作上表现出天生神力,待人也一直是和风细雨,不明白他们为何因为自己打猎就害怕。
见齐淑芳还是爽朗大方的性格,倒有不少人渐渐放了心。
从上海返回古彭市,下班时,何胜男约她次日逛街,齐淑芳想到明天是周末,贺建国一周就这么一天的休息时间,就婉拒了何胜男。
她当初请了一周的假,但一周假满,火车仍在途中,所以周三才上班。
何胜男咬咬唇,“你明天没时间,后天应该有时间了吧?”
“后天可以,你想约在后天?”
“嗯。”何胜男脸有些红,小声道:“我爸的同事跟我爸说,想给我说媒,定在后天见面,我想叫你陪我见见。”
齐淑芳一愣,好多天前就听何胜男说了,怎么现在还没见?
“你爸妈不陪着你一起吗?我记得我和我家建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媒人家里,你应该也是吧?我怎么好意思去你爸同事家里跟你作伴啊?再说,你见面,我陪着你像什么样啊?不好看。”不要以为现在的男人都不看重美色,虽然她很少炫耀自己的容貌,但必须承认何胜男远远不如自己,只能说得上是长相清秀,但青春活泼,很有朝气。
何胜男的脸更红了,“我就是不好意思嘛!”
齐淑芳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终身大事,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我就不陪着你了,祝你马到成功。哦,成不成功,等上班了都跟我说一声儿。”
城里的婚礼仪式和乡下不一样,一旦确定关系,很快就会在领导的主持下领证。
领完证,在国营饭店摆两桌酒席请亲朋好友,就算结束了。
“那好吧。”何胜男沮丧不已,亦觉忐忑。
齐淑芳则是高高兴兴地回家,次日和贺建国出现在旧货市场。很早之前贺建国就说带她去旧货市场挑选喜欢的东西,但因为发生了很多事,一直都没有时间。旧货市场虽然都是摊位,但比较正规,属于光明正大的一类,早出摊晚收摊,白天不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