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皓月当空。
柔柔的青草在月色下随风轻摇,传来阵阵清香。
一男一女坐在草地上,若不是不远处放着两块不大的灵位和香炉,他们更像是在幽会。
灵位上的名字,林岩不知道刻的是谁,可想来也是与潇函的关系匪浅,否则她也不会深夜再次哭泣了。
潇函已经将灵位收了起来,看着一旁沉默的林岩问道:
“你不好奇他们是谁吗?”
“好奇!”
“那你怎么不问啊?”
“看你这么伤心,想来定是与你关系匪浅的人,我怕我开口勾起你的伤心事啊。”
听完林岩的解释,潇函先是一顿,随后苦笑道:
“没想到你还挺会关心人的。”
“我一直都这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哦,是吗?”
看潇函的表情有些落寞,林岩也没有再开口,安静地坐着,望着那唯一可以给自己熟悉的星空。
“他们是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
潇函低垂着头,眼里有些晶莹,回忆着过往。
“你想他们了?”林岩看着她,问道。
“恩。”潇函轻轻地点头。
“我也想我娘了。”林岩看着那片浩瀚的星空,低声说道。
潇函倒是显得有些意外,看着他问道:
“你娘也过世了?”
林岩却是摇摇头。
“既然你娘尚在,你想她可以回去见见她啊?”
“回去?”林岩似乎显得有些好笑,遥遥头,躺在了草地上呢喃道: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会了?”潇函听着林岩的解释,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在这个世界迷了路,找不到归途。”
“迷路?”
潇函疑惑了,她觉得林岩说的迷路不是自己曾经以为的那一种迷路,他也许真的是找不到路了。
“这么说,我们二人倒是有些同病相怜了?”
感受到了他的落寞,潇函跳开了这个话题,打趣道。
林岩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啊,同病相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该服用同一味药了。”
“绝对不是了,你服药的剂量一定比我大,因为你病入膏肓了。”
“那岂不是无药可救了?”
“没事,师姐以后罩着你。”
“师姐?”林岩看着潇函,问道:“什么时候,我就成了你的师弟了?”
“从我将你带入上云宗的时候啊。”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林岩笑道。
“这个还需要你同意吗?”潇函的回答更是显得理所当然。
“我发觉你很霸道诶。”
“你才知道啊,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看着她那娇美的面容,林岩微微一笑:“好吧,你赢了。”
这般打趣过后,二人也比之前亲密了许多,潇函也是顺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对了,小师弟,我今天还你的那片薄薄的纸是什么?”
“薄薄的纸?”林岩对她这话反复地思索之后,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将怀中那页她口中的薄纸取了出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对,就是这个。”
潇函显得有些兴奋,她还从未见过这种东西;那东西摸在手上显得滑滑的,给她的感觉不是纸。
“这到底是什么?”
“照片。”
“照片又是什么?”
见她一脸的好奇,林岩解释道:
“照片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记下人们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的模样,无论你悲伤还是喜悦。”
“这么说,这还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宝了?”
“法宝?”林岩忍住笑,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那这照片上的是谁啊?”潇函指着照片上那个人问着林岩。
“我娘!”林岩低声道。
潇函知道又提起了林岩的伤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她就是你娘。”
“没事啊,我还要谢谢你将我娘的照片还给我了。”
潇函也知道了这照片的重要性,连忙抵还给了林岩。
“这东西这么重要,你还是快收起来吧,别弄丢了。”
林岩接过了照片,知道现在的时辰一定也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可以回去了,明天我还得早点起来干活了。”
“恩,的确不早了。”
潇函也站起了身,看着林岩脸上的那道伤疤,有些过意不去,手伸进了怀里掏了掏。
“诺,这个给你。”
看着那印着青花的小瓷瓶,林岩疑惑道:“这什么?”
“丹云长老炼制的雪肤膏,可以治你脸上的外伤,而且不留任何痕迹。”
“这么神奇啊!”林岩一把便将雪肤膏接到了手中。
看到他这幅模样,潇函打趣道:
“很贵的,别浪费啊。”
“一定,一定,就冲这是你送的,那也得好好保管啊。”
潇函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林岩兴奋地向前走去,可没走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尴尬地看着潇函。
看见他的这番动作,潇函却是显得很疑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那个,这个密林怎么走啊?”
“噗嗤!”
听到他的话,潇函没忍住轻笑了起来。
“月色这么好,你可以继续走走啊,说不定就可以走出去了。”
林岩自然清楚这时潇函在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