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后,忠叔看到池然的脖子受伤了,立即着急地叫池家的家庭医生过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弄伤的啊!”忠叔一脸心疼地看着池然。
“阿忠,不用那么紧张,一点小伤而已。”池然并不紧张自己的伤势,而是抬眼看着一眼着急的忠叔,深沉开口。
“阿忠,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爷怎么突然问这个?”忠叔心里有点眉目,但并不敢说出来。
“我二十多岁便跟在了老爷的身边,至今服侍老爷快三十多年了。”忠叔回忆着开口。
“嗯,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对我忠心耿耿,那么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可明白?”池然看向忠叔的眼神蓦然变得无比的锐利,好像要看进他心里面去一样。
“老爷,阿忠自然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老爷冯小姐是无辜的啊,她和少爷之间的感情很好,您为什么非要拆散他们呢?”
忠叔最近没有跟在池然的身边,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可今天看见池然把冯婉给带回来了,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老爷他……终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是敏敏唯一的女儿,如果让她和池非在一起,她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死!”
池然微眯着眼,义正言辞地跟忠叔解释,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存了怎样的私欲。
家庭医生很快到来,帮池然止血包扎后,又给他检查了身体。
“老爷,您最近身体很虚,请注意休息。”
“嗯,你先回去吧。”池然点点头,回挥手让家庭医生先离开。
“阿忠,扶我回房休息。”
可能失血过多的原因,池然感到脑袋有些晕眩,起身的时候身形晃荡了一下,吓得忠叔赶紧去扶。
“老爷,阿忠觉得您还是把冯小姐放了吧,少爷那边肯定着急了。”
扶池然在床上躺着之后,忠叔仍是替池非说话。
“阿忠,如果你私下里放了她,我不会顾念我们几十年的主仆之情放过你,你先出去吧!”
池然冷冷地说完,立即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一脸愁苦的忠叔。
最后,忠叔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退出了池然的房间。
老爷啊老爷,您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
冯婉在池然出去后,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用手指抠着自己的喉咙,把刚才喝进胃里的牛奶全部吐出来。
难受地坐在地上直喘气,冯婉的头发上沾着牛奶,衣服上也有,还有池然刚才滴落的血迹。
“我要洗澡。”
冯婉冷冷地看着正在打扫的女佣,实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冯小姐可以自己去浴室。”女佣愣了一下,很快回答。
“你手上链子的长度够进浴室。”
冯婉听后,侧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绑着的银链子,十分痛恨地冷笑一声,然后站起身,拖着银链子去了浴室。
池然,我下次直接用这条链子勒死你算了!
洗过了澡,冯婉叫女佣把脏了的床单被子全部换了,换上了干净的她才躺上了床,闭眼默念着。
池非,你赶快来救我,我不想再失忆了。
忠叔想进来看看冯婉到底怎么样了,可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不让他进,忠叔只能掉头离开,另想别的办法。
老爷和少爷之间积怨就深,如今为了冯婉,肯定会父子决裂,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池非一连找了几天,冯婉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更让池非的心渐渐变得绝望。
究竟是谁把他的冯小婉抓走了!
“池非,要不我们去找池誉帮帮忙?”
大高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瞬间想到了池誉。
“不行!”
池非立即否决,沉黑的眸子里一片阴郁。
池誉上次虽然帮了他,但他害了黄莺的父亲,他绝不原谅他!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回冯婉!”大高暴躁地低吼了一声。
究竟是哪个混蛋那么神秘,把绑架冯婉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池非告诉自己不要放弃,冯小婉肯定在等着他去救她,他不可以让冯小婉失望。
杨梦蝶拿了东西来拜见池然。
“伯父,你脖子怎么了?”杨梦蝶很惊讶地看着池然的脖子上贴着的白色纱布。
“一点小伤。”池然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前几天多谢你了,梦蝶。”
“伯父说的什么话,帮伯父的忙是我的荣幸,况且也是在帮我自己。”杨梦蝶笑着开口,从她灿烂的笑容里丝毫看不出她心理阴暗的那面。
“梦蝶,我们开诚布公说吧,只要你有办法让你伯母签下离婚协议书,池非就是你的了。”池然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有着一颗强大野心的女孩,笑得很是自信。
“伯父做的事情你大概全都查清楚了,伯父很欣赏你,但你要记住一点,出卖伯父的下场,你们杨家要付出的代价远比你想象得要多。”
池然是个精明的商人,也是个玩弄阴谋的行家,杨梦蝶在背地里搞得那些小动作,池然了如指掌。
“伯父请放心,我出卖谁也不会出卖伯父您。”杨梦蝶眼神诚恳,笑容明亮,用些许的小俏皮让池然对她消除戒心。
“要伯母签在我的身上,伯父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为了得到池非,她只能做对不起伯母的事情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