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还在黄绿的叶尖上坠着,秋风习习,四周一片静谧。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声鹧鸪的对鸣。身后的屋子,烟火袅袅,飘上明净的天空,消散无影。

锄头深深的嵌入土中,一掀,连串的、胖乎乎的红薯就从松软的泥土中跳出来。

秦越明蹲下身将番薯梗和红薯上的小须一一摘掉,又挖了几株后,挑起竹筐回家。

锅里的鱼汤已经熬的浓白。秦越明熄了火,端起灶台上还有点热度的药一口喝光。黑乎乎的苦涩药汁对喝了三年的秦越明来说,就如白开水一般。

将半竹筐的红薯放进小厨房阴凉的地方,秦越明进屋子里去。

他要叫醒睡得不知何年何月的媳妇。

屋里比外面暖和,程光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脖颈处露出的点点银白色在深蓝的被褥衬托下,显得特别明显。

秦越明走过去,把小白蛇丢到床头下的药篮子里。出手迅疾,投□□准,一看就知道练过很多次了。

小白蛇还没反应过来,就离开了暖烘烘的床,落入冰冷的灵蛇子堆中。回过神来,对着秦越明龇出两颗大牙,抖抖身子向秦越明射了过去。

秦越明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那闪闪发光的蛇头。小白蛇细长的身子直直被吊在空中。

秦越明手一旋,将烦人的蠢蛇又丢回了药篮里,俯身看着程光。

三年的时光让他脸上的青涩褪去,化开了的容貌清丽柔和,带着些许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宁和,一种经历过风风雨雨,岁月沉淀下来的宁和。

秦越明在程光睡得红扑扑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连人带被抱在怀中。

“起来了。”

程光哼哧了几下又睡了过去。

秦越明无奈,捏住程光的鼻子。

不一会儿,程光就被憋醒了,他一把拍开秦越明的大手,怒瞪他。

“秦越明!”

“呵呵,我在。起来喝鱼汤了。”秦越明凑过去蹭蹭程光的脸。

“不喝,我要睡觉。”

程光说完就想钻进被窝。秦越明勒住他的腰不让他进。

“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你还睡?”

程光顿时恼了,指着秦越明的鼻尖咆哮道:“这是谁害的?!都跟你说了不要了,你还做做做!我现在腰都快断了,你还不让我睡!是不是腿好了就想造反?!”

“哪敢啊,你是我媳妇,我一辈子都听你的。”秦越明握住程光指着他的手,咬了咬。自从有了夫妻和谐的事后,程光的起床气就越来越大了。不过气再大,某些事还是不能放弃的。

“今天有成叔要来商量盖房子的事,你忘了么?”

“嗯?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得赶紧准备东西去。”程光前几天托程有成找些盖房子的人,说好了今天就会来秦家说说情况。昨晚被秦越明一折腾,他都忘光光了。

程光掀开被子,打开柜子找出一件中袍,正要穿,就发现胸口和腰肢贴上了一双大手。带着薄茧的手在他身体上轻轻的滑动,后背的热量在缓缓增加。

程光咬牙,给了秦越明一个肘子。

“正经点,一会有成叔就要来了,给人看到像什么样?”

“看到就看到,你可是我媳妇。”

“是是是,带把的媳妇。”

“带把怎么了?我就喜欢带把的。”秦越明含着程光白嫩的耳垂说。

程光穿衣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秦越明:“你天生喜欢带把的?”因为震惊声音都上扬了。

秦越明用额头磕了一下程光,“想什么呢。只是我媳妇是带把的,我才喜欢的。”

程光松了口气,不是老同就好。不然他以后再听到牧人然顶着一张怨妇脸向他哭诉秦越明始乱终弃,他会忍不住当真的。

“一边去,别耽着我,我还得去挖酒出来招待有成叔呢。他就好我的酒。”

“我也好,你多挖一坛。“

“行。”

秦越明帮程光系好腰带,挽了头发,趁他洗漱的时候又去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鱼汤。

程光失笑。这男人真是死性不改啊。

两年前秦越明就开始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了,程光每天都会为他续神经,通血脉,花了整整两年。两年的时间里,秦越明从扶着桌椅挪步到自己蹒跚行走,再到现在的健步如飞,其中的艰辛,只有程光了解。与其说是异能厉害,程光更愿意说是秦越明自己努力的结果,他能忍痛,他能坚持。

不过,自从秦越明脱离了轮椅,他就变了个样了,什么活都自己包。能不让程光碰就不让程光碰。程光只需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得了,有时候他连洗澡秦越明都要帮忙,虽然不排除他动机不良。

程光一开始是挺高兴有这么一个爱护自己的伴侣的。渐渐的他才发现,麻蛋!秦越明这是想把他养废了的节奏啊。

程光幡然醒悟后,就跟秦越明真诚的谈了几回。深刻的表明自己是个糙爷们,不需要像女人那样照顾的意思。

秦越明有些不乐意,媳妇就是要宠的。何况他的媳妇还这么好,肯定要宠上加宠的。但是,媳妇都开口了,他也不能拒绝。

此后,程光的生活才有点人样了。

酒就埋在院子里一两米处,有七八坛,已经埋了两年了。是程光用了二十几种药材泡的,强身健骨。特意为秦越明准备的,还输进了不少异能。

程有成膝盖有些老毛病了,一刮风下雨就酸痛。程光知道后就挖了一坛送给程有成治风湿。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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