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紫看了一眼正端着茶杯缓缓品茶的苏淡如,心中了然。
皇帝身子微微向前:“喊冤不是去官府么?怎么喊道朕这儿了?”
“回禀皇上,那人要喊的冤,是去年那十万两官银失窃之案!”侍从道,官银二字一出,平啸的面色微微一抖,越言楚看着苏淡如,笑道:“父皇,既然事情都凑到一块儿了,不如您今日便开恩一道见了吧。”
皇帝一听,倒也同意了,让人带了人进来。平啸面色黑沉,关于白夫人他也早就做了准备,可是没想到准备还是被人全部破了,想来如今安排在宫里的人也截杀不住了。
白夫人被带到的时候,身上还溅着血。
“大胆妇人,怎敢穿血衣朝见皇上!”那眼睛细长的大人呵斥道。
白夫人跪在地上,面色雪白:“民女刚才差点被人截杀,所以身带血迹,还请圣上责罚。”
“截杀?皇宫里有人敢有人明目张胆的杀人?”越言楚冷笑道,平啸心中暗叹,果然那几个被拦住的人已经被抬了上来。
“回禀皇上,搜过了,身上什么也没有。”为首的侍从道。
平啸惊讶的看了那侍从一眼,他们怎么可能不趁此机会陷害呢?
平啸正不解,就听到白夫人道:“皇上,民女乃临县白知县之女,去年父亲因为贪污官银一案而自尽,民女有冤要申!”
平啸牙关微紧,看着白夫人已经面带杀意:“你可要想清楚了,孩子还在府里等你,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话,孩子以后就是长大了,要怎么面对有这样一个娘?”
白夫人身子微抖,笑了起来:“平啸,你到了皇上面前还想来威胁我吗?”
平啸皱眉,越言楚却冷笑一声;“平大人,你就不能让人好好把话说完,难不成你心里真的有鬼?”
平啸看了眼越言楚,不待反驳白夫人便已经拿出了一叠档案:“皇上,这是我父亲收集多年的证据,它足以证明当年逍遥王之死和逍遥王妃后来的那场大火,均由平啸一手策划!”
皇帝看着白夫人,咳嗽起来,平啸更是铁青了脸色:“你疯了!”
白夫人满眼是泪,看着平啸:“我是疯了,从你掳走我开始我就疯了,从你骗我跟了你开始我就疯了!”
平啸沉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你父亲当年贪污了军饷被我发现,他妄图用你来贿赂于我,最后却因为羞愧而自尽。白兰,你今天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来冤枉于我!”
“冤枉?欲加之罪?”白夫人冷笑一声,扬扬手里的纸:“这些可都是证据,这么多年来,私吞灾银,暗地里蓄养士兵,当年蓄意谋害逍遥王,一手策划烧死了逍遥王妃!这些可都是有证据的,我爹当年是逍遥王爷的门客,曾受逍遥王之恩,所以不惜以身犯险,想用自己一条命换你一条命,却没想到你技高一筹,掳走了我,还蒙蔽了所有人!”
白夫人一番话落,皇帝的面色已经微微泛白,看着平啸的眼神已经带着狠意:“当年那场大火是你策划的?”
平啸手猛的一抖:“皇上,臣是被诬陷的,他们是一起策划好了,为了陷害老臣啊,还请皇上明鉴!”
那长眼睛也要跪下来喊冤,却被苏淡如手里弹出的葡萄核打得痛呼一声,惊恐的闭紧了嘴。
李墨紫看着面色始终不变,放在膝上的手却死死的握在一起。
白夫人看着跪伏的平啸,冷笑,皇帝看着白夫人:“把证据呈上来。”
白夫人将手中的档案交给过来的太监,看着皇帝道:“皇上,民女还有一样证据可以证明平啸有罪!”
“还有证据?”越言楚看了眼李墨紫,想不到卑微如她,居然能做这么多,也是难得。
“是。”白夫人冷笑起来,看着平啸:“平遥根本没死,他被平啸关在平府,为的就是逼迫他父亲前来行刺,若是计划败露,则将罪责推脱到平雄身上来。若是成功,他则穿上龙袍!”
“满口胡言!”平妃怒吼道,她不论如何不能让平啸死,他若是死了,平府就完了。
“你知道你的这番话,可是谋逆之言?”越言楚问道。
白夫人跪伏下来:“若有半分虚掩,民女愿领死罪。”
“好!”皇帝沉声:“来人,去平府给我搜!”
平啸跪在地上,额头的汗不断的冒出来,今晚到底还有多少的事情!
“皇上……”平啸开口,皇帝只是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纸全部甩在平啸面前:“你给朕看看清楚,这些证据一条条一列列的,你觉得哪一条是错的?”
平啸颤抖着手,纸上的线索他不用去看,只要皇帝现在的态度是认为他有罪的,这罪他就逃不了。
苏淡如淡淡朝皇帝看过去,皇帝也看了过了,可是只看了苏淡如一眼便忙收回了眼神。
“父皇,楚楚跟您好好把平大人这事理理吧。”越言楚笑道。
皇帝疲惫的颔首,越言楚便走了下来:“第一件事,私坊之事,平大人说是瑞王冤枉了你,证据是平大人所制成的全部都是假的。而瑞王爷的证据便是房契和在里面工作的工人,并且,平大人的人的确打掉了瑞王爷未出世的孩子,并且瑞王爷的侧妃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越言楚说完看着平啸:“平大人,我说的哪里有错?”
“瑞王的小妾不是我抓的,凉衣失踪本官更是毫不知情……”平啸沉着脸看着越言楚。
越言楚轻笑:“那好,就算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