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衣知道炎溪素有‘杀人魔’的名声,拦住还想冲上来的婆子:“本妃到底是侧妃,你之前那般说话还是有些不妥的。完,不待炎溪接话又继续道:“不过既然豫王爷惯着你们,本妃便也不与你们计较了,只不过本妃想看看当初本妃甚为中意的丫环。”平凉衣道。
炎溪笑了一声:“我们豫王府又不是大街上的阿猫阿狗的府,可不是什么人想要看我们府里的人就能看的,平侧妃想要搜豫王府的话,就去跟皇上请道旨意了再来,如果想去庄子上看,那就去,我们王爷在南朝有百十来个庄子呢,您自个儿去瞧就是,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炎溪说完,回身就要走,看到玲珑瞪着眼睛在身后,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走上了侧边的小路。
“平侧妃,可要奴婢送送您?”玲珑上前笑问道。
平凉衣原来只以为豫王爷行为乖张,行事猖狂,却没想到他府里的奴才们也是如此,不过今日没见到人,她总要见到的。爹爹所说的那个突然冒出的能验尸查案的白墨,她很怀疑是不是就是阿紫!
平凉衣离开后,李墨紫才走了出来,她没想到平姨娘居然会直接怀疑到她,看来往后行事,还需更加小心些了。不过她也更加庆幸她没继续留在瑞王府,不然现在应该被平凉衣这个看似小绵羊的女人捏在手里了。
好容易盼到了晚上,天一黑李墨紫就跟宁城出去了,玲珑想方设法的跟爷没能跟上。
李墨紫出门,先是去平府的府衙去走了一道,看到府门前已然挂着一束白术,径直离开了。
宁城从黑暗里走出来:“你怎么不去了?当时不是跟杨大人说他挂了白术你就进去的吗?”
李墨紫微微摇头,她还要再等等,让喜欢中庸之道的杨大人彻底的想想清楚。
杨傅此时在府里走来走去,吴仵作也跟着走来走去:“大人,你说这白墨先生怎么还不来,会不会是没看到?”
杨傅停下来轻哼了一声:“你跟他倒是亲近。”
吴仵作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白墨先生见识远,小的也想跟着学学。”
杨傅皱着眉头看着天上今儿缺了一半的月亮,心里很是不安:“罢了罢了,你去把那白术取下来。”杨傅对吴仵作道。
吴仵作不解:“大人,您难道反悔了?”
杨傅见吴仵作不去,气得直接自己跑过去取下了怪在府门前的白术,还差点闪了老腰。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那个白墨也不简单,芙蓉县那事儿他知道些,但是保不齐最后到底会变成大事还是小事,他还要仔细想想清楚再说。
吴仵作看着杨傅气呼呼的回去睡觉了,知道白墨不会来了,也就叹着气,提着盏灯笼准备回家了,可哪知才到了家门口,就看到了自家也上了年纪的媳妇倒在了家门口。
周围的邻居都在那儿看着,可谁也不敢去碰吴仵作的媳妇,她现在只能躺在地上,手足也不能动,嘴也只能张着说不出话来。
吴仵作知道自家媳妇素来有中风的症状,但是这一次的却似乎格外严重:“大夫呢,快叫大夫啊!”吴仵作的灯笼也吓得扔在了一旁,他老来得的儿子被吓得站在一旁大哭。
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吴仵作心心念念的身影倒是出现了:“先扶她进去。”李墨紫用银针封住吴家媳妇的穴位后道。
吴仵作哪里敢怠慢,赶忙抱了自己媳妇进去,李墨紫则立马回身去药铺取药,不过现在是夜里,药铺早就关门了,不管李墨紫怎么敲门那掌柜的愣是在里头骂人也不开门。
“你让开些。”宁城对李墨紫道,李墨紫识相的后退三步,宁城抬起脚便将门踹开了,站在门后穿着里衣骂骂咧咧的掌柜吓了一大跳,旋即反应过来大喊:“来人啊,抢劫……”
李墨紫手里的匕首放在掌柜的脖子边:“我们会付你药钱。”
掌柜的看着冒着寒光的匕首,不敢再吱声,只听见面前这个还没自己高的少年道:“取大麦冬、大地生、川石斛各三钱,左牡蛎、生石决四钱,煨天麻八分,川贝三钱,炙远志一钱,天竺黄、竹沥半夏、纤竹茹各半钱,嫩钩钩三钱,准备十副,另外再取淡竹沥一两,珍珠粉二分用于冲服。”
李墨紫说完,那掌柜的看过来:“您是要治中风之症?这法子虽好,但是去不了根。”
李墨紫颔首,看着宁城:“另外照着我刚才说的方子重新取一份,只不过去掉其中的竹沥,珍珠粉和天竺黄,加上西洋参半钱,阿胶珠半钱,准备十副。”
“这是何道理?”掌柜的不解,宁城却笑起来:“拿刀指着你的这位怕是神医呢,你还不趁着有时间多问问。”
“神医!”掌柜的瞪大眼睛,马上看着李墨紫:“这位神医,我这儿有一病人,症状是头疼发热,嗓子干,小的去查症状却是痰火內盛,小的开了方子之后病人反而心慌恶心,神医,你说这是为什么?”
李墨紫淡淡看了一眼偷着笑的宁城,问道:“这几日那病人家中可是才晾晒过棉被?病人是否为身体娇弱的女子且才大病初愈?”
“是,神医怎么知道?”掌柜的惊讶道。
“你称我白墨便可。”神医什么的听着她觉得有点受之有愧,毕竟本职工作是验尸:“你可想过,病人是否为中暑之症。”
“中暑?”掌柜的摇摇头:“前不久才下了几场大雨,温度早降下来了,暑热也过去了,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