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得知冰卿手机落在饭店时,第二天非衣给她买的。
冰卿比较喜欢鲜艳漂亮的颜色,非衣钟情于黑白单调颜色,手机更是很配冰卿气质的白色。
其实在前些日子冰卿是看上一款玫瑰金手机,本来想着手机掉了,正好补上,省的非衣说她败家。
结果......
不过是非衣的心意,冰卿虽略有遗憾,却也乐意接受。
到达一家在本市内颇有名气的精神病院。
冰卿下车后,左右看了看,地方倒是偏僻。
精神病院高耸冰冷阴深的铁门咋然而立,冰卿微微顿了顿身子。她将自己绑好的头发松散下来。
她敲了下铁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人走来,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冰卿冲着她微笑:“老奶奶您好,我能进去吗?”
“你说什么?你来干什么来了。”老人家齿漏嘴瘪。
冰卿忍不住又左右看了看,往前走了两步,手抓着铁门栏杆,谨慎地解释:“我是演员,因为最近接到一部戏,想要了解一下......我能进去看看吗?。”
“什么?你是什么?”
“我!”老奶奶伸出头跟她说话,死死守着门不开,冰卿沉着声音跟她解释了两遍,老奶奶硬没有听清楚。
冰卿有些着急了,就连敬语都改成了“你”。老奶奶见她气急败坏,更是不敢轻易开门了。
正在冰卿一筹莫展之际。
从精神院里面的正大门里走出一个男子,身着笔直西装,从容不迫朝着栏杆大门走来。中途遇到在此的工作人员,周到而礼貌地跟回应他们的招呼。
冰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那男子从容淡定地朝着她走来,他虽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莫名让她感觉到他浑身隐而不见的威风凛凛。是啊,他周身的气场就是这样的,虽不动声色,却总能无意间让人察觉到他的风度不凡,从而不敢请看他一分一毫。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么个人,像是神灵一样的存在,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哪怕一句话不说,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所有关注,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别人趋之若鹜。
随着他的逼近,冰卿只觉得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起来,她深呼吸了两口空气,握着铁门剑尖的手更是加大了力气。
她看着男子侧身低头,微笑着在老奶奶耳边低语了两句,老奶奶喜笑颜开地将铁门上的锁打开。
边开门,老奶奶笑的合不拢嘴,直夸:好孩子,是个好孩子,模样长得真俊!
冰卿被老奶奶眯着笑眼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她低下头,忍着刚好的脚伤,快走了两步,逃离出尴尬境地。
她绕过一片弯弯曲曲的花海似得羊肠小道,进了第一个大门。
又进了第二个桥拱门,然后又饶了出来,回到了刚进来时的地方,她行至假山处,站在喷着泉水的假山水池旁。池中的潺潺溪水迸溅而出,打湿了她的白色运动鞋,细小的水珠粘上她顺滑的秀发。
冰卿将发丝往后拨动了下,撩到肩膀后。
江野凡看着清水从假山顶出流出,又落回到长满青苔的水池中,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恬淡地开口:“你不是来学习的么?现在快两点钟,还没有分清楚东西南北,你确定不需要我给你带路。“
冰卿抬头,将手做伞放在漂亮的眉毛上,朝着正当火辣的太阳处望去。她看着看着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江野凡的脸上。
江野凡俊逸面庞在金色耀眼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明艳诱人,刚毅的脸部线条,奕奕的唇,高挺的鼻,细细的刘海在他额前随风迎动,他的睫毛很长很密,比一般男子更加好看迷人,俨然一个从泼墨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有些意境的帅气。
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跑入她的脑海里,若是江野凡来出演《修仙榜》的话,只要定好妆,他整个人就是活脱脱的天外人,山外仙。
只不过这个想法一经想出,便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她乖觉地跟在江野凡身后。
冰卿不知道江野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两个人关系曾经从最亲热到此时最疏离,冰卿见江野凡除了公事再没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她也不想追问。
本来想过,两个人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或许见面后,就像是她曾拍过的电视里演的那样,两个人相爱相杀,彼此报复,或者旧情复燃,或者......
冰卿抬起头看到他轩昂背影,终究是又低下了头。
他们之间除了巧合,恐怕再不会有别的解释。
他帮自己大概也是出于曾经的美好,再者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起码的道德保护吧。
“你的脚,好些了吗?”江野凡猛地停住脚步。
冰卿明显愣了神儿,她明眸对上他时,眼睛很不自然地闪烁了两下,然后直直望着他,“好多了,不劳江总费心。”
江野凡回过身,没再多说。
他带她进了两个院子,从楼梯步行上了三楼,拐角进去第三房间,邋遢凌乱的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它们都被固定在地上或者墙上,不能移动,一个男人跪在床上朝着铁窗户磕头。
江野凡跟她解释说:“他今年三十岁,家族有精神病史,妻子和儿子在一场车祸中同时丧命,诱发病因。你站在门口观察,不要进去,他会拿起所有可以攻击的东西去攻击陌生人。如果是表演的话,我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