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七才渐渐了解柳冰卿,她其实就是个外冷内热,总是把自己的感情封锁起来的人。话疏远而冷漠。
不过想起楚宇航,那个像邻家大哥哥一样的阳光男孩,身上好像永远燃烧着一团火,总能温暖身边的人。要是他和冰卿不是亲兄妹的话,该多好,冰卿这么冷的一个人,身边就该有一个温度时刻达到六十度的人温暖她,烧焦她。
烧焦她?小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爱美如命的冰卿要是被烧焦了……哈哈哈,不敢想象。
“笑什么?“柳冰卿蹙着又黑又直的眉问小七。
“什么?“小七像从梦中被惊醒般,一阵战栗,赶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在想这山路这么难走……我想起来了,宇航哥给过我一些地图。“说着小七摘下背包,开始翻腾。
宇航哥是个细心的人,说去找非衣的山上小路多,因此画了地图给她。因担心冰卿脾气太过执拗,不确定她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找非衣,还将春夏秋冬四季各画了张。
这时候正值春季,冰卿顺手拿过秋冬的地图,垫在了地上,席地而坐,等着小七看图对路。小七一阵肉疼,宇航哥的真迹,她本来是要打算珍藏的。
“我脚有些疼。”冰卿脱下细长的高跟鞋,揉着泛红的脚脖,瞟了小七一眼。
“姐,我这里还特意给你带了双平底鞋。着小七从背包里翻出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根本不给冰卿缓气的功夫,便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换上了运动鞋。
还记得上次陪冰卿去拍广告,那么高的山,非得穿着高跟鞋,后来,冰卿整个人几乎都是被小七和几个助理背上去的。吃过那么惨痛的教训,小七这会可学的聪明多了。
其实冰卿的体质并不错,只是太爱美,就算是神仙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上山,也累成了凡人好吗?
上山这种小事,要是放在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前扑后拥的巴结冰卿。自从后台倒了之后,那些人一溜烟地没了踪影。这种人红时身边围满了人,落魄时大家都像是避瘟疫般地躲开,放在谁身上不得怄很长时间的气,可是冰卿的态度,就好像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似得。
也对,依据冰卿的性格,可能是她太不善于表达,所以心里有气没表现出来?小七暗暗推想着。不管怎么说,在小七最失意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起她的时候,是冰卿力排众议,护卫着她。虽然冰卿不会圆滑世故,不会为人处世,有意无意得罪了很多人,但是在小七心里,她还是占有很神圣的位置,就算她被全世界抛弃,小七也会对她不离不弃。
穿过重重小路,转了不知道多少弯,总算是在这荒山野岭见到炊烟升起了。
“姐,那是不是?”小七如同发现新大陆,兴奋地指着那升起的炊烟,又指给冰卿看地图上的人家,木头盖成的小木屋,门前种着两棵桃树,篱笆编制的小院里有花有草有蔬菜。好不诗意的一副山水田园写真图。
“这么偏僻的地方宇航哥是怎么知道的?”小七抓抓头,喃喃地自问了句。冰卿看了看小七,眼神很复杂,没有多说,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田园小家。
正午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微风轻轻吹过,五颜六色的小花,随风摇曳着枝桠。一位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在院子里晾晒刚洗净的衣服。
小木屋的门廊上蹲坐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女子双腿合并在一起,膝上摊开着一本书,女子一手拖着下巴认真看书思索,另一细白的手缓缓翻着书页。
她,大概就是宇航哥那个传说中的女朋友吧。冰卿愣愣地看着女子,她那么安静,美丽,和宇航哥的气质多像。
其实冰卿小时候也是很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在加上那时体弱多病,就更加娇弱了。每次生病,大医院不让进,都是哥哥带着她跑小诊所看病。她九岁,哥哥十三岁那年,他偷偷把她带到爷爷的老家去,说爷爷是个老中医,肯定能把她的身体养的像他一样棒棒的。
爷爷生活在偏远的山区,爷爷说,楚家的根就在那,所以他哪也不去,就在那里呆着,守护他们家的根。
柳冰卿不知道哥哥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让爷爷给她开了很多的药,哥哥说,喝了那些药,她以后就再也不会生病了。这药一喝就喝了很多年。
去年去看爷爷时,爷爷又给她把了把脉,一手掠着花白的胡须,连连点头,嘴里还不住地说好:“这下那小子可跑不了喽。”说着话,眼神里都能闪出精光来。柳冰卿问什么意思。爷爷又三缄其口,只说她身体已经完全调养了过来,把洋溢在眼神里的精光给含糊了过去。
柳冰卿虽然恨柳镶玉,却在一起生活的时光中,潜移默化地变成了和妈妈一样强势的性格。她在想,如果小时候妈妈可以对她温和一点,或许她也会像眼前的非衣,是个柔和的女孩。
“你们是?”非衣妈妈晾晒好衣服后,转身才看见站在栅栏门旁的冰卿和小七。非衣妈妈凝视了冰卿一会儿,声音中透着些喜悦:“你是……冰卿吧。”
小七赶忙上前握住非衣妈妈的手,笑道:“是的是的,伯母你好,我叫小七,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冰卿给你们买了些小礼物。”说着收回手,手上还带有非衣妈妈手上沾给她的水珠,她也不好意思当着非衣妈妈的面擦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两份礼盒,礼盒虽然不大,包装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