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打开了,张蚝如箭一般地率先冲了出去,对于城门的打开,燕兵是没有一点心理防备的,在他们认为,这么多天来,石军都是在主动地防守着,何曾像今天这样打开城门,亲自冲杀出来啊?
这不,正惊诧中的燕脑袋就被砍飞出去了,张蚝并没有上马,他是用力一推冲车,要好几个人才能推动的冲车在他的蛮力之下,是倒于了护城河之中了。
而张蚝的战马适时地出现在他的身边,没有了冲车的阻碍,可以,那么张蚝就能是横冲直撞了。只听张蚝是大喝着:“弟兄们,随我冲啊!不管是谁阻拦在我们前面,一律将他给我无情地斩杀!”
张蚝正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是纵马而奔,前方三个燕兵还来不及躲闪,有两个的人头就被砍飞出去,鲜血飞溅,而位于最前方的那个则是被战马给撞飞出去了,他的骨头都断掉了,这个燕兵只是挣扎着看了一眼张蚝,然后就闭过气来了。
燕兵这才反应过来了,他们不由大叫:“南蛮子太可恶了!他们视我们无人嘛!胆敢出城来应战!”是啊!长久都是我们在攻,你们在守,今天出来了?这不是挑衅我们吗?以前是觉得你们死守城池,干不了你们,如今你们出城了,不乘这个机会把你们给干掉怎么行呢?
于是燕兵们是聚集过来了,他们非得把张蚝这一支人马给留下,让他们死于城下不可。
慕容恪远望,他见到了石军出来这一支人马,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方的忽然出击是自己这一边意料不到的,真让他们全身而退的话,本方是会士气大跌的。
慕容恪便下令了,要把这一支人马给留下来,不能让他们回城。
张蚝是杀得举起了,他手中的大斧抡起,是一具又一具的残缺不全的尸体留在了战场之上。
只听见张蚝的咆哮之声响于整个战场之上,“我乃上党张蚝是也!谁敢拦我!”千年来,猛将都是习惯于在战场上大呼自己的名字与出身地,就如:“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一样,这是要扬自己的名声,同时也表明,出身之地是不能忘本的。
如今张蚝大呼着自己的名号以及出身之地正是这个原因,只见他是在燕军之中往来奔驰,却无一人能拦得下他。
“呀!”一声大呼,一个敌兵是一跃而起的,他想要用手中的刀来砍杀张蚝,毕竟张蚝刚刚斩杀了好几个军兵,他是不会注意到自己的。
可是他错了!真的错了!只见张蚝的大斧还拖在地上的,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的,可说起就起,这一起不打紧!把面前的一个燕兵一分为二,鲜血喷了张蚝与他的战马一身,而顺带着高举而起的大斧向着跃起的敌兵而去。
敌兵一惊,他再也没有了从高而下之势了,他只能是双手一回撤,想要拦下致命的大斧,只是他这么做,实在太愚蠢了!
“嘭”的一下,他是刀毁人亡,斜肩劈将过去,手分成两截,身体也成了两截,总共三段是掉于了地上。
林羽在城上观战,他见到张蚝是往来冲突的,无人能敌,他不由是一拳就击着箭垛处,笑道:“好!好啊!真是一员虎将啊!哈哈!”
只是他高兴之时,能眺望到敌军在聚集了,必须见好就收,立即让张蚝回来了,不然的话,张蚝真折在这里了,本军可少了一员虎将了。而且这士气本来是提升了,就因为你不肯见好就收,说不定,反而会低落呢。
正是因为这一点,林羽是鸣金收兵了,他是立即让八牛弩准备接应,大量地射杀追击的燕军。
张蚝虽然是杀得性起,可听见鸣金之声,他也明白,必须要回去了。于是张蚝对着他的部曲大叫:“弟兄们!回城喝庆功酒了!”“好!”将士们兴奋啊!他们此战在城外是打得兴奋,打得振奋起来了。自是跟着张蚝一起往城里而去,燕军已无拦截的可能了。
慕容恪所命令的精锐燕军来了,只是他们是来迟了一步,想要留下张蚝是不可能了。
城上的人大叫:“张蚝将军威武!张将军勇猛无敌!”有守兵对着城外的燕兵大叫着:“食人魔,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张将军!论勇猛哪有人如他啊!”
也有守兵是这么叫着:“胡儿啊,你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自言,自己的勇猛无敌了!这不,被我们打得你们哇哇叫啊!还是回家吃奶吧!”这个守兵一说讫,环顾同伴,大家都是放声地大笑起来了。
慕容恪见状,他大怒,立即是下令了,全军开始疯狂地进攻。因此,林羽本来是想好好地勉励和加赏张蚝的,现在却顾不上了,只是拍了拍张蚝的肩膀,说:“干得好!你真干得好!”便是转身去指挥作战了。
这一天注定是难过的,双方你来我往地攻防,死伤又有很多人。
虽说这一天,因为张蚝的出击,是让颓废的士气有所回升了,只是在接下来的一天天的攻守战之中,这鼓起来的士气也会低下来的。
不久,石军的援军来了,只是可惜了,援军的人数并不多,因此没能让守军能提升多大的士气,相反,守军是很疲惫的。因此,林羽所派出求援使者所说的是事实。
慕容恪是一脸疲倦的来到了大帐,慕容儁站了起来,他过去,轻拍着慕容恪说:“弟弟啊,辛苦了!此战,你当记首功啊!”
慕容恪叹气了,说:“陛下,臣不辛苦,只是臣见到儿郎们死于坚城之下,我的心疼啊!我军擅于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