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燕和刘兰这次被陈琪坑惨了,所以她们想要报复陈琪。
我抬眼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刘兰,“你们打算怎么整她?”
“她毁了我们,我们当然也要毁了她。”刘兰的兴奋转成了义愤填膺,“不管用什么办法,目的就是要搞臭她,让全校的老师学生都知道她只是破鞋,是公交车,让她没脸再在学校呆下去!”
我看看张晓燕,想从她脸上看到点跟刘兰不一样的东西。
但我失望了。张晓燕现在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在刘兰跟我说话的时候,她痴痴看着不远处的桌子,眼睛空洞而无神。
跟刘兰不同,这次的打击对张晓燕来说是致命的,现在看来,这次的遭遇不仅毁了她的清白,还有更多,只是我现在一时也不知道而已。
或许注意到我在看她,张晓燕转过脸来对我说。“我不高尚,只要有可能毁掉她的事情,我绝对会不遗余力去做,你不要跟我讲什么道德不道德的。我算是看透了,这个世界只有欺骗和被欺骗。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和高尚可言。我谨小慎微,处处小心翼翼,可到头来呢,还不是成了被利用的工具?”
张晓燕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我没有评论你的意思,你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张晓燕现在狠绝冷淡的态度时,我心中竟然掠过一阵悲哀。
或许是因为,这个宿舍内,我和她还算同一类人。
如今她变了,那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张晓燕轻笑了一声,“秦静,我清楚你的性格和为人,你看似比我要勇敢,其实比我宽容度更甚,陈琪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你,你依旧能在她有难的时候帮助她。你这种优柔寡断的滥好人性格,迟早会害了你!”
我从来都没有被这么直白的批判过,而且批判的如此准确而深刻!
我以为我不计前嫌是一种美德,可实际上我对自己的判断也跟张晓燕的观点一样,我不过是个优柔寡断的滥好人而已!
被张晓燕戳中,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刘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惊小怪问,“秦静,你还没有说你到底怎么样呢,我们都被那个了,你呢?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没事人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没有被羞辱,对不对?”张晓燕看向我,似笑非笑。眼里却有寒意。
“是。”我没有否认,“我去问了问我妈,说吃木耳可以改变生理期,我的生理期本来就该到了,就冒了一次险。”
张晓燕和刘兰一起沉默了。
半晌后,张晓燕苦笑,“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要说只能说你运气太好了,用木耳改变生理期这种事基本上也是在冒险,可你却成功逃过了一劫。”
“就是啊,这种事你居然都信……”刘兰也一脸惊奇,但想到三个人之中只有我没事,她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后来,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张晓燕和刘兰一起出去的时候,张晓燕跟我说了一句话。
她说,“秦静,我本来以为我们两是一种人,可努力了这么久,我们终究还不是一种人!”
这句话说的太深奥,我一时没有明白,张晓燕却闪身走了出去,转眼就消失了身影。
我不知道她们两人去干什么了,但我猜测应该是去实施她们要毁掉陈琪的计划了。
王扬本来在电话里说要找我,可始终都没有来。
傍晚,我一个人在宿舍呆的实在无聊,就打算下楼打点热水。
等我下了楼之后,就见宿舍楼前的报刊栏前围了一大群学生,都踮起脚尖朝里面看,围在里面的学生都看的津津有味儿的。热情洋溢的议论着。
我经过的时候,听到了几个人在议论:
“我早就听说她出去卖了,没想到是真的呢!”
“你没看她平时穿的用的,那一样不是奢侈品,肯定都是那些男人给的。不过她本来就长得漂亮。这也算物尽其用了,没有浪费。”
这人说完之后,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笑声中全是讥讽和得意,好像她们终于剥开了陈琪靓丽的外衣。露出了她早就坏到骨子里的里子一样。
我挤不进去,只能问旁边的人,“这报刊栏里贴的是什么?”
“你还没看到吧,是经管班陈琪的光荣历史呢。”被我问到的那个女生一脸兴奋,“也不知道是谁想到的办法。把陈琪什么时候出去卖过的事情都打印出来了,而且还说,她有次被好几个男人那个呢……”
她简单跟我说了几句,又努力朝人群中挤去,“不跟你说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要挤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怔在了当地。
无疑,这报刊栏里的东西肯定是张晓燕和刘兰贴上去的,这就是她们报复陈琪的办法!
看着一脸兴奋挤进去看热闹的一群学生,一阵叹息从我心底缓缓升起。我忽然对这样的大学生活有些厌倦了,我家里费尽心力将我送到了学校,又紧衣缩食的供着我读书,可我在学校里学到了什么,欺骗?丑恶?还是厌恶?
没有再看下去,我提起水壶打算去水房打水。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人群外传来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都他妈给我闪开!”
我倏地转身看去,就见陈琪一脸狂怒站在人群外,冲那群正围着看热闹的学生吼。
那群学生正看的热闹,现在见正主来了,都抱着